黑木林中,左飞打着手电筒,仔细搜寻着,大葱说道:“不知道是什么白毛怪物,找到了,必须给他安排一下,偷菜偷鸡,这是严重损害了人民财产安全,必须在脖子上挂上大字报,进行全民大批斗,最好找一些战斗经验丰富的键盘侠,给其予以残酷如冬天般冷酷无情的抨击,并将其关在动物园的铁笼中,供游客免费观赏,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奥利给说:“应该收门票,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工作,获得大量的薪酬。”
大葱说:“你这就有点儿思想不纯洁了,应该以思想斗争为主,怎么能趁机谋取利益呢?不劳而获是不对的,以科学发展观的眼光看,免费才能更有益于人民。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可谓是行业的严冬,有很多家庭,他们的负担很重,年轻人的压力都很大,噩梦盗汗,彻夜失眠到秃顶,怎么还能收费?”
左飞对这两个二百五简直没话说了,在林子中找了有几分钟,他看到地上有菜叶子,急忙对二人说:“你俩别吵吵了,那白毛怪物,八成就在附近。”
黑木林中的落叶很厚,根本不会留下脚印,只有一个个的小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踩出来的。大葱突然指着树下的一块石头:“有血迹。”
左飞走过去看了一眼,树根有大量鲜血,尚未凝固,在树后发现了满地的鸡毛。
“它果然就在黑木林中。”
左飞说:“快找。”
三人沿着血迹的方向,走了有百来米,在一棵大槐树下,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树洞,似乎就是那白毛怪物的巢穴。左飞拿出了电棍,大葱拿着半截木棍,奥利给拎着摩托捎货架的皮带,彼此对视了一眼。
“你们俩跟在我身后,轻点儿,知道了吗?”
左飞说完用手握住了手电筒灯头,只在指缝间漏下微弱的光芒,闪身进入了树洞之中。潮湿阴暗的树洞中散发着浓烈的腥气,随着深入,左飞听到了哼哧哼哧的声音。
树洞内部的空间很大,忽然,左飞瞥见了一团白毛,他惊呼一声:“兄弟们,给我恨恨地招呼。”他直接红着眼冲了上去,打开电棍的按钮,直接给那东西一阵狂电。大葱抡着木棍,奥利给皮带狂抽,树洞之中啪啪声不绝于耳。
三分钟后,左飞才拿开电棍,对大葱和奥利给说:“可以了,别打死了。”
大葱说:“你放开灯头的光,看看是什么东西。”
左飞这才注意到树洞中一片昏暗,他移开了捂住灯头的手,照向了白毛怪物,不由地吃了一惊,与大葱和奥利给对视了一眼:“怎么会是人?”
只见是个一身白袍白发的老者躺在地上嘴斜眼歪,浑身颤抖,口吐白沫,手脚不时抽动着,一个字,惨,两个字,很惨!
左飞急忙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打出毛病,只是受了一点儿皮外伤。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白发老者才彻底恢复了意识,一脸惊恐地看着左飞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打我?”
大葱说道:“什么人?我们是神疯特攻队的!为什么打你,自己不清楚吗?”
白发老者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我是谁,我在哪里?”他竟然开始装疯卖傻。
左飞说道:“你先别装,我们可是精神病院的专业护工,带走。”
白发老者手脚乱甩:“别抓我,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偷人家的菜,吃人家的鸡,还有理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你不光损害人民财产,还造成了不良影响,败坏了社会风气,必须给你安排一下,十大酷刑你觉得怎么样?”大葱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大清还没完似的,把自己当做了贪官污吏的爪牙。
左飞觉得好笑。
但白发老者却被吓得不轻:“我不要安排,不要。”
奥利给说:“由不得,你,安排,必须安排。”
左飞三人将白发老者带到了看园人的小屋,讲述了抓捕的过程,养鸡场的负责人千恩万谢,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原来是一个疯老头。他们也不在乎那点儿损失,只是再三叮嘱:“这种精神病患者,必须关起来,免得危害社会。”
大葱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他的,让他在疯人院中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奥利给说:“你盗窃,人家的,财物,必须进行,道歉。”
白发老头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盗窃,谁是盗窃?”他装的也太像了,不去演戏,简直是浪费人才。
左飞说:“偷菜偷鸡的不是你?”
“菜是哪里,我没去过,鸡,啥叫鸡,你是鸡吗?”白发老者翻着白眼。
左飞差点儿被这老贼给气炸了:“你才是鸡呢,大葱,送他上路。”
白发老头顿时急了:“喂,怎么说,要杀人灭口吗?”
“你住嘴吧!”大葱捂住白发老者的口,将其倒拖着离开了……
回到疯人院,黄伯见左飞旗开得胜,抓住了罪魁祸首,也是乐的合不拢嘴,问道:“他是什么人?”
左飞说:“老家伙,口风很严,得好好做精神鉴定。”
黄伯说道:“好,你们尽快弄清楚他的身份。”
左飞将白发老头带到了一间密闭的精神病鉴定室里,打开了头顶的白芒灯,开始了反复的盘问。但白发老者巧舌如簧,颠三倒四,搞的左飞束手无策。
大葱拍案而起:“老贼,你还不老实交代,要让我给你安排一下不成吗?”
白发老者一翻白眼:“胶带怎么老实,它只能用来粘东西。”
左飞对观察鉴定的奥利给说:“去,到后厨提一桶辣酱油来,要最辣的。”
奥利给真是一个好帮手,很快拎来了一大桶辣椒油,盖子一打开,辣味儿扑面而来。
白发老者一瞪眼:“你们要干嘛?”
大葱嘿嘿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勺辣椒油,晃了晃,啧啧称奇道:“真辣啊。”
白发老者面皮一阵抽动:“你别乱来。”
左飞问道:“你是要文斗,还是武斗啊?”
白发老者一脸懵逼:“什么是文斗,什么武斗?”
“文斗动手,武斗动口。”大葱说:“想不想尝尝辣椒油?”
白发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辣椒油是文斗武斗?”
左飞一脸严肃回答道:“武斗。”
白发老者咬了咬牙:“那我要文斗。”
左飞对奥利给一挥手:“把他的鞋子给我扒了。”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羽毛,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能让你笑半年。”
奥利给按着白发老者,大葱抓着其右脚,左飞展开了丧心病狂的折磨——脚底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发老者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大笑,眼泪都给笑了出来,很快肚子也抽筋了,最后只得求饶:“快……哈哈哈……停下……哈哈哈……我说……哈哈哈……我都交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