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陷入了沉默,八爷干笑了两声,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些事不便明说,可你要明白。努力之后得到的才是真正的结果,你若不去付出,谁又会给你回报?”
八爷仿佛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三言两语便破开了我的疑虑。
小九并不是一个坏鬼,至少在二喜子和老三要杀我的时候,他选择了保我的命,不然我早就死了,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努力吗?
尽力而为,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为了站在我身后的小九、小四和小五。
其实不必想太多,只要赢就可以了,心中豁然开朗,想到此处。我便又问八爷,“二喜子和老三,是什么样的鬼?按照您所说,十鬼是以善念排名,那这俩曾经要杀我的鬼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了。”
闻言,八爷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
李鸿鹄接过话茬说,“要杀你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善念。凡事都有个因果,你这是身在局中看不清,难道就不觉得应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在十鬼的眼中才会如此招恨么?”
“我自己的问题?”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句,我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小九。他踹我的时候包倩倩也说那是我的报应,难道真的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么?
狐疑的看向八爷,本想询问清楚,八爷却先一步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我还是不能明说的,不过,你也莫要心焦,一切都快结束了。”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是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只要我夺回符印,就可以知道前因后果,或者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死在小九手里。
乌兰察布直达石家庄的火车,还走走停停的行驶在铁轨之上,我却觉得这是一条直通地府的铁轨。我到底该拿什么去战胜包倩倩?
良久的沉默,我没有再问什么,八爷也不说话了,就在火车即将到站的时候,李鸿鹄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沓裁好的纸张,一沓,一沓白,还有一盒调好的朱砂。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到了桌子上,却没有说话。
我自然是想到了包天赐对付阴煞时的那两张白符纸,不禁惊诧了一句,“命符?”
李鸿鹄还是没有说话,八爷接过话茬说,“命符无法杀死十鬼,顶多只是将其封回符印之中,我们不是让你用,也不是让你别用。只是准备了东西,如果你想用的话,大可以拿去。”
八爷这置身事外的态度倒是挺彻底的,我瞄了二人一眼,问道,“若是我跟包倩倩正面交锋,你俩这样置身事外,是不是不打算帮我?”
闻言,李鸿鹄和八爷都是点了点头,我不禁嘴角一抽,心说,这俩不靠谱的玩意儿,没打算出手帮我,还跟我到石家庄干嘛?
心里纳闷儿的想着,我还是拿出符印,用手沾了沾朱砂,抹到符印上,在那白纸上印下了命符,但我没有多印,考虑到这东西会消耗寿命,所以我只用小九的符印,印了一张的,和一张白的,打算应急的时候保命用。
至于为什么用小九的符印,当然是因为小九比较凶了,每一枚符印上的符文都不同,我只是觉得能镇住小九的,用来镇其余的十鬼,应该不成问题。
印好之后,我就将那两张符纸装进了口袋,这时候火车刚好到站,李鸿鹄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我叫醒老梁,一行三人一鬼便下车了,老梁睡的迷迷糊糊的,走到火车站出口的时候,他突然用胳膊撞了我一下。
我莫名其妙的侧头看老梁,老梁却在瞅别处,嘴上说着,“乐子,你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火车站出口的台阶旁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色的卫衣,戴着兜帽,低头抱膝坐着,根本就看不到脸,可我认识那人的背包。
眉头一皱,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人的脚,那人便睡眼朦胧的抬起头,骂了一句,“找死啊?”
我一看,真的是包灵灵,就皱眉问她,“你咋跑这儿来了?”
我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包天赐拦着这丫头来着,她咋比我们到的还快?
包灵灵一看是我,顿时来了精神,猛地站起来,说,“我坐快车来的。”
“不是,你上这儿干嘛啊?”我纳闷儿的看着包灵灵,很是不解。
这丫头却理所当然的说,“我,我当然是来找我姐的,你们那么多人,万一我姐被欺负怎么办?”
“这你放心,你姐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你这纯属是瞎操心,我跟你说,咱俩非亲非故的,你赶紧给我回去,别出啥事儿,你爹再赖到我头上。”我不耐烦的念叨着,就把包灵灵推向了火车站门口的方向。
包灵灵踉跄了两步,站那儿不动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毒舌的反击我,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老梁过来拽了拽我胳膊,小声说道,“你看这大老远的,包子追都追来了,你让她回去她就回去啊?这人生地不熟,要是她自己跑了,老包子那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听,后脊梁骨不自觉的僵了一下,想想也对,这包灵灵的脾气我也不是没见识过,这种没事就把自己整到派出所里找别扭的人,要是一赌气,指不定又会出啥事儿。
咂巴着嘴想了想,我这才过去,放软语气,改口说道,“那什么,既然你来都来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安全。”
包灵灵闻言,脸色却没有好转,似乎是生气了,但也没有赌气离开,就不声不响的站到了老梁的身边,看那意思是跟定我们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打了辆出租车,然后拿出手机翻出了我哥的电话号码,现在已经后半夜了,一般人应该还在睡觉,可我哥是个另类,尽管我俩不是经常联系,但对他的作息时间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果然号码刚刚拨出去,就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很是沉稳的声音,问道,“乐子,你又在上夜班?”
我愣了一下,这才说,“没有,我在石家庄,你有时间吗?”
“什么?”电话那头,我大哥的声音显得有些喜悦,立刻说道,“有时间,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我刚下火车,已经打到车了,把你地址告诉我,还是我过去吧!”我闷声说着,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平时我俩通话从来没这么和平过,我这是难得的一次没有挑事儿。
大哥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还在律师事务所,你先回我那儿,我这就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这么多人去律师事务所确实有点不妥,便应声跟他要了地址,然后直奔他家去了。
一年前,我大哥就在石家庄买了自己的房子,不过他一个上班族,能买得起的也就是处不大的两室一厅,因为我俩关系不和,我也没来过。
当天,那司机把我们送到地方,我带众人到了三楼,找到门口按门铃,却没有人开门,看样子他还没有赶回来。
我们几个只好在门外等着,可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这门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
当时,我心中一惊,立刻把耳朵贴门板上听了听,房间里确实是有动静,我便又按了按门铃,然后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也依旧没有人给我开门。
“老梁,把门撞开!”察觉到不对劲儿,我招呼了一声,就和老梁一起撞了两下门,可这防盗门哪是说撞就能撞开的?
撞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我就转身直接下楼了,急匆匆的跑出楼梯口,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人影已经跑远了,我再抬头看三楼的窗户,那窗户是开着的。
是包倩倩,如果是普通的贼,从三楼跳下来一定会摔死的。
我看着那个跑远的人影,连追都没追,因为就算追上了,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站在原地愣着,这时我身后一道车灯照了过来,一辆色的轿车开过了,停在了楼下的停车位上,我大哥打开车门,招呼了一声,“乐子!”
“哥。”我冲大哥点了点头,还是觉得很尴尬。
“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大哥的心情似乎很好,快步过来,抬手搓了搓我的头。
我尴尬的把脑袋挪开,说道,“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你不是再上班吗?我知道你忙,就没提前打电话。”
大哥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转身上楼说,“你朋友呢?”
“在楼上,”我回了一句,这才说道,“刚才我听你那屋有动静,好像是进贼了,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三楼的窗户是开着的,贼好像跑了。”
闻言,我大哥抬头扫了一眼楼道口的斜上方,说,“大概是今天出门忘了关窗户吧?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没事。”
我俩上楼的时候,老梁和李鸿鹄还在撞门,我大哥见状,立刻招呼了一声,“梁子,别撞了,贼都跑了,一会儿门撞坏还得找物业!”
被我大哥这么一嚷,站在门口那三人一鬼都看了过来。
我立刻过去介绍了一句,“李哥,包子,这是我大哥,于之朗。”
我大哥是文化人,一身标准的西装革履,小白领儿打扮,当时李鸿鹄和包灵灵见到我哥时,那脸上的表情就跟看到了啥怪物似的,明显我和大哥给人的感觉差距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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