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他以后再说,然后直接招呼一声,将还在和阴煞纠缠的四鬼喊了回来,让他们在这儿等着,这阴煞只能老梁和我出手才能摆平。
老梁把肩膀上的小鬼拿下来,放到了小九的手上。这才跟我上前。
我将手中的阴阳九折扇,开开合合好几次,确定不会卡住,这才看向那个阴煞,说道,“我知道你连着下边儿,杀不死你,但我会让你怎么滚出来的,再怎么滚回去,为了以防你滚的太快,提前跟你说明一件事。”
“你少废话,别以为有了十鬼,我就会怕你!”阴煞不耐烦的嘶吼着。但明显她说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有底气了。
我也没搭理她,只是继续说道,“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对他的地盘不感兴趣,如果他真的不想我闹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我不存在,如果再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客气了。”
“大言不惭!”那女鬼愤怒的吼了一声,甩手就朝我脸上扇了过来。
不用我动手,老梁跳出来抬手就轻而易举的挡住了女鬼的攻击,其实老梁的出手并不像二喜子他们那样狠厉快速,只是轻轻的一挡。那女鬼触碰到他魂体的时候便仿佛触了电一般,惨叫一声立刻将手抽了回去。
这就是十鬼里与众不同的老大,梁子的魂魄专刻阴煞,越是阴狠的鬼魂,越不敢接触他的魂魄,后来我了解到,这丫以前活着的时候似乎是个和尚,至于造了啥孽,为何会沦落地狱,以至于后来选入十鬼,他却没说,也没人知道。輸入字幕網址:yaП·觀看新章
当时见女鬼不敢碰梁子,我这心里顿时就底气十足了,二话不说,趁那女鬼惨叫的功夫。冲过去,就用手里的阴阳九折扇狠狠横扫了一下,瞬间那些爬出井口的恶魂,全部化成一团厌恶,又急速的缩回了井口。
“滚回去吧!我的话,记得告诉你主子!”我低喝一声,反手用阴阳九折扇的阳面用力往下一拍,那女鬼抬手遮挡,却也晚了,顺便被一股大力的阳气压回了井里。
我觉得有点儿不放心,就站井口又用力的扇了两下,梁子却走过来,说道,“别扇了,你以为自己是铁扇公主呢?那阴煞知道今天杀不掉你,定不会再来了。”
我这才尴尬的收手。将那把阴阳九折扇收好,说道,“她今天没能杀了我,那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了,十鬼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不会再干那种以前那种蠢事了。”
我这话是说给老梁听的,也是说给十鬼的听的,算是给他们的保证。
闻听我的话,那边站着的几个鬼,都是一愣,老梁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你以后还要多多复习以前的阴阳之术,做好一个合格的阴阳先生,惩恶扬善于阴阳之间,否则我们可是会离家出走的。”
“那不能……只要老十在,你们能跑哪儿去啊?”我悻悻的回了一句。
老梁却说,“你是忘了么?十鬼可是以善念排行的,那老十是最后一个,到时候给你来个离家出走都是轻的。”
我一听,不禁侧头看向了小九怀里的那个小婴儿,那小鬼却正在看着我,眯起一双看似天真无邪的眼睛,无声的笑了笑。
他那笑容,让我瞬间就脊背一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九见我瞅老十,便走过来有些嫌弃的把老十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冷声说道,“大哥是逗你的,老十只是比较冷血,轻易不会帮忙。”
我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肩上趴着这么个玩意儿总觉得心里不自在,但还是抓紧时间,让梁叔把那条狗丢到了井里,又将刘家媳妇那些烧过的衣服灰渍收到了井里,这才下了一道封魂咒,将井口彻底封上了。
虽然这口井依旧连接着黄泉,但鬼想从这里上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事后我和梁叔还有包子,带着重鬼回到了村子,原本我和包子是该回乌市了,可第二天我爷爷突然病重,黄瞻父子前来看了看,说是不行了,让我们家准备后事。
知道病情之后,我爸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
那天黄瞻临走把我叫到一边,特地跟我聊了几句。
主要还是有关这天煞孤星的命局,黄瞻说,如果我想保住家人的命就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如今十鬼已还,这个家我恐怕是不能待了。
我问他,这意思是不是让我离家出走?还是和父母断绝关系?
黄瞻却说没有那么严重,只要远离一些便好,日常往来还是可以的,另外不要让十鬼太过接近活人,毕竟鬼气是很伤人的。
我问他日常往来的定义是什么,黄瞻便直接说,就是保持原样,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最好别和父母走的太近,至于你大哥,你也要保持距离。
那我就明白黄瞻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就是继续让我做那种爹不亲妈不爱的人,大哥待见我,我就不能待见大哥,这样他们便不在我所克杀的范围之内。
见我点了点头没说话,黄瞻便也就告辞了,末了还说他想隐退了,以后天只要没塌下来,让我不要去找他。
看的出来,这老头子也是怕我克到他,这是打算跟我断绝关系了。
当天傍晚,我大哥就回到了小北沟,爸妈对他依旧心疼的不得了,一进门就嘘寒问暖的,但现在我看着却不眼红了,反而觉得很庆幸,幸亏我还有个兄弟,不然家里出我这么一个不孝子,那我爸妈就太可怜了。
大哥抽出空跟我说话,我表面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境也早就不一样了。
我和大哥守了爷爷三天,第三天的晚上,老爷子走了,停尸三日之后,这家里又多了一个老鬼,看着家里人为老爷子的丧失忙进忙出,那老爷子和我那鬼奶奶一到晚上就跟着一起忙进忙出,还指指点点的说这丧事哪里哪里不满意,我是彻底无语了。
然后挑毛病的似的把老爷子的话转述出来,我爸妈却都不听,说就我事儿多,但我大哥劝他们照我说的做,他们就听。
我苦逼的夹在人和鬼中间忙活了好几天,这才算完事,过了回魂夜,也没用鬼差牵引,就亲自将老爷子和我那鬼奶奶送上了黄泉路,并休书一封,交给了我爷爷,说若是路上有人为难,就拿这信封给他们看。
那老爷子也搞不懂我为什么能看到他,但走的时候是心满意足的,一直念叨着,我小孙子果然出息了。
真的出息了吗?在鬼的眼中或许是那样的吧!
而现实中,我似乎依旧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子。
之后我和包子离开小北沟回到了乌市,与李鸿鹄联系了几次,大概是两个月之后,已经入冬了,自小北沟分手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了李鸿鹄,他还是老样子,依旧是独来独往孤零零的一个人,我问他没有八爷跟着会不会有麻烦,如果他需要,我愿意让八爷回去帮他。
当时我们坐在一家卖馄饨的小店里,听我这么说,李鸿鹄却笑着反问我,真的愿意让八爷跟着他吗?
我没说话,其实都是场面话,说说而已罢了,李鸿鹄也没有在意,而是沉声笑着拿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馄饨汤,说让我不用担心,他已经找到新的伙伴了。
那年年底,我以阴阳先生的身份办了一场葬礼,委托人姓李,事主姓包,当天包天赐和包子都有到场,只不过众人的脸上都没有悲伤之色。
或许,死亡也不过如此罢了,只是轮回路上的一处停歇,稍后,还是要继续上路。
那天葬礼结束之后,大雪纷飞的街道上,李鸿鹄与包倩倩并肩而行,那个处事雷厉风行的女人时不时还会回头怨恨的看我一眼。
不过,我也只能回以一个尴尬的微笑,包子却不以为意,一边的包天赐不禁骂道,“这天道真他妈操蛋,这不祸害我大姑娘么?白忙活半天给你这人渣做了嫁衣。”
对此我表示赞同,天道这东西确实是挺那啥的。
包倩倩五弊三缺,命犯短寿,在我寻回十鬼的那年年底,毙命,后跟随李鸿鹄游历四方,继续做自己的阴阳先生去了。
而我则留在乌市,一边陪伴着读书的包子,一边开始接各种各样的红白事,对于阴阳术的运用也是日渐纯属。
有一段时间包天赐对我很不放心,还挤在我和包灵灵的出租屋里住了一晚,后来被包子揍跑了。
毕竟在我们的眼里看来,这个出租屋里并不是孤男寡女,除了我和包子,还有十鬼,觉得包天赐这行为纯属多余,而且这老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是我的未来老丈人,没事总跟我借钱,却不还,包子说再这么下去,就算我挣的再多,估计连房租都交不上了。
包天赐离开之后日子也恢复了平静,包子不知抽的什么风,突然开始发奋图强,短短数月,成绩飙升到了全年级的前三名。
而我也带着十鬼奔波于附近的省市之间,碰上有钱的会捞一把,至于那些没钱的我自然也会出手,用老梁的话来说,就是每个年轻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除魔卫道的大侠梦。
尽管我这种大侠寒惨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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