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这么看来,她还真是不要脸呢!”
“就是、就是。连司命的主意也敢打,难道不知道他号称‘绝顶冰山、辣手摧花’。”
另一个仙子说:“狗尾巴草算花吗?”
仙子们异口同声地接茬道:“那就辣手摧草,我们拭目以待吧!”
她们怎么能想到,她们自以为私下里的窃窃私语这时却一个字不落地悉数落入我的耳中。她们说这个司命辣手摧花是吧,那我就让他摧我之前,先把他给摧了,灭灭他的威风!我琯琯,跟着星宿老仙的这些年里别的没学到,可这“凡事憋着一口气、不肯认输”的精神,可是学到了个八九分。司命,如果敢拿我怎么样,那我肯定敢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没想到,司命并没如我预料般的生气,他依旧板着脸,可是那张脸上却有了生气,语气看似严肃可眼神里却带了一丝笑意:“这么说,你是想请我进去坐坐啰!”讲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极其郑重地咳了两声,眼里的笑意更盛,“然后再促膝长谈、对月谈心?”
司命这分明是故意在他的话语里添加了一丝暧昧的味道,好让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得逞。如果我这个时候拒绝,反倒显得矫情,可如果不拒绝,也许下一步司命真的会来一招“辣手摧花”,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进颜面,所以要想成功地接住司命的这句话,那还真不容易。
然而,我却说了这么一句话:“琯琯,本没有这个意思的,但,既然仙君盛情难却,百花园里这几日又恰好酿了美酒,假如不请仙君进来坐坐,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司命肯定死也没有想到,我会再将他一军吧!说他会错了意,然而我又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还请他进来品酒,那他当然也就无话可说、无法拒绝啰。
司命,果然还是没有拒绝。
“仙子盛情,司命恭请不如从命!”
司命极其有教养地向我作了一揖,然后由我府上的仙娥把他引进百花园。
一路上,司命仿若对百花园周遭的景致都特别留意。
来到正厅我,我陪司命坐着品茶,并吩咐昙儿去拿那窖藏了三百年的美酒。
气氛十分拘束,我和司命都品着茶,可彼此之间却全无交流。
因为司命品茶的动作太优雅,那样子美得就像一个不可侵犯的雪人,而我虽则品茶,心里却想着,一个茶又有什么好品的,左右反正也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正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这样的距离,所以我一直憋着,不肯主动和他说出一句话来。
司命估计心里也在琢磨些什么,看似一句话也没说,可眼神里的内容却十分丰富,那里面似乎有促狭还有轻视。
半天后,昙儿拿着满当当的酒壶就来了。
我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潜台词是害得我与这冰山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然而昙儿却说,这酒水太珍贵了,要一滴一滴地倒,所以才来得晚了,请仙君见谅。
结果却害得司命一口酒水吐了出来,他的冰山脸几乎变得扭曲,不可置信地说:“这样品质普通的酒也需要一滴一滴地倒吗?”
司命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品质普通,这已经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什么叫不需要一滴一滴地倒,好酒不就是越珍惜越能显得它的珍贵吗?
这些话我也原封不动地对司命说了,谁知道却换来了司命更深的鄙视。
只见他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对我说:“哎,算了、算了,改天请你到我家喝一次酒水,让你尝一尝什么才叫真正的美酒!以后你这种劣质货就不要再拿出来待客了。”
我本来很生气的,可当我突然反应过来一向待人苛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司命请我到他家做客时,没骨气的我居然心里有一丝窃喜。
我这一窃喜立马就被司命看了出来,只见他正襟危坐地掩饰道:“呃……其实本仙君也只是觉得你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也不太好,所以……”他微微咳嗽了几声,似乎在组织语言,“所以,本仙君才勉为其难地邀请你到本仙君家做客。”
而后,他又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本仙君府上,规矩可是有蛮多的,假如有一条犯了本仙君的忌讳,本仙君依旧会不留情面。你知道了吗?”
这……这也太自恋了吧!那我是回答知道呢,还是回答不知道呢?
本来我是准备回答不知道挫一挫他的锐气的,可是这时却恰好看到昙儿不停地对我挤眼睛,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且顺了他的意吧!
于是,我故作端庄地对他回了个礼道:“多谢仙君盛情!”
司命这才满意了,尽管我的心里就像有一只爪子在挠一样,痒痒的,并不服气。
聊完了美酒,我和司命似乎就要切入正题了。
他这次亲自来我府上找我,还说要拆了我的百花园,究竟是因为何事呢?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本来我是准备再胡乱猜测一会儿的,可是突然跑进来的小仙童却一下子唤回了我的记忆。
那熟悉的粉嫩嫩的“面团子”不正是上次被锁在自家门口的小仙童吗?
小仙童这时也看见了我,微微有些惊讶,平静后也恭敬地向我作了一揖。
“师父,刚才我请修门的师傅来看过了,他们说那门是修不好了,让你再去昆仑山要一捆……要一捆扶桑木。”
小仙童说完后根本不敢看他师父的眼睛,恭敬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师父的变化。
本来,我是不知道司命此次上门所为何事的,可小仙童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
我好像两个月前,把司命家的门给踢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