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1年9月1日,在某重点高校的报告厅内,一个年仅16岁的少年走上了演讲台,在场旁听的,都是在校的学生,也有不少是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这个少年,名字叫“氢斯學”,就在他走上演讲台前几天,已经获得了人生的第二个博士学位。会堂里,大家都对这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多的双博士充满了期待,都想看看这个天才少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当这个头大身材小,皮肤黝黑,阳光十足的少年走向演讲台时,原先熙熙攘攘的会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由于大家还不太适应听“小同学”在这种场合里发言,场面一开始显得有些沉闷,一些主持大会的教授甚至担心这么大的场面,小氢同学是否能够从容面对。氢斯學一走上演讲台,望见台下静悄悄的一片,就感觉到现场的气氛了。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小嘴一厥,小角度摇了一下头,台下的人群被这种较为可爱的举动引出了一小阵笑声。然后他竟然拿起杯子,往杯子里面倒了半杯水。紧接着,一个响亮和充满亲和力的声音回荡在了会场里:“做报告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请大家畅所欲言,怎么回答都行。请问,这杯水有什么用?”问完后他举着那杯水慢慢的走到了第一排座位前面,大家都被他的机灵样子逗乐了,起初没有人举手回答,因为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回答,他看见台下有一个人微微举着手,但又不太想举起来,就说:“这位帅哥,您先回答吧,看来您想回答的。”
“解渴…”(台下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氢斯學:“说的不错,这可是一大用途啊。”说完,他就把那杯水喝了下去(台下引出一片哄笑声)。
氢斯學:“现在…哦,等会。”他又跑上演讲台,又往杯子里倒了半杯水(台下引出一片哄笑声);
随后又跑到第一排座位的位置,说道:“我确实有些口渴。”(台下引出哄笑声)他接着问道:“那么,除了解渴,还有呢?”
这一次,会场的气氛变得稍微活跃了些,台下举手的人多了起来:
某个同学:“灭火。”(台下引出更大的哄笑声)
氢斯學继续高举着杯子,说道:“灭火?也算一个,不过这里没有火,我们就不演示了(台下引出哄笑声)。还有呢,请大家继续。”
某个同学:“电解后产生氧气和氢气,氧气是人体必须的,氢气具有众多工业用途。”
氢斯學:“说的好,继续。”
某个同学:“如果能变成重水,用于核能领域。”
氢斯學:“OK,很好的提议。”
某个同学:“分解出的氢原子,转化成氚和氘,可以用于核燃料。”
氢斯學:“不错。继续!”
某个同学:“将氢原子进一步分解成质子,中子。”
氢斯學:“说的对,那些玩意用途更大了。请问还有吗?”
某个同学:“还能再分解,得到夸克。”
氢斯學:“恩,这需要更高的科技。大家回答的很卖力,今天时间原因,我们的这个问题暂时先讨论到这里。”
说完他又走回了演讲台,举起了杯子,对大家微笑着说道:“大家说的很对,水能解渴,能灭火(引起哄笑声),能够提取工业原料,能够获取能源,甚至能够制造武器;只要我们拥有足够的知识和技术,那么,即使是这杯水,就能够改变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会场里响起了热烈的鼓掌);
氢斯學:“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探讨这些技术。”演讲随即切入正题……;那次演讲本来只安排了1个小时用于简要介绍他的一些成果和思想,但是随着他引人深思的吸引力,以及贯穿全场的互动,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
……
2053年1月,处于隐形状态的“潜豚”号快速行驶在印度洋上,由于护送博士的任务顺利完成了,舰船上也取消了信息屏蔽,开始有限度的接收卫星信号。当然他们能够接收的也只能是专用频道的信息。寒冰根据操作规程打开了信息接收装置。刚一打开,显示屏上就跳出了一大堆警告信息。当然这些警告信息都是截取了新闻媒体的画面,防止万一周围有监听的情况出现,只要舰船内播放的都是公开的媒体信息,就算是被监听到了也不会引起怀疑。“达尔文港疑似出现海怪,澳大利亚海军增派军舰,美军第七舰队也协助澳方加强了戒备。CNN独家报道。”
寒冰:“这则新闻是在告诉我们那条道不能走了。”
隆施格:“看这些画面,美军增派了不少舰艇和潜艇啊。”
寒冰:“我们的舰船上有自动调整坐标的系统,我们选择其他入口,印尼那边还有其他入口的。”
隆施格摇摇头:“不尽然,现在其他几个出海口都是人口居住区,且峡口很窄,为了防止硅基生物的骚扰,都有先进的侦听设备,你们起初选择了达尔文港,可能已经是最安全的一条道了。”
寒冰仔细的看着舰船的燃料储备信息,惋惜的说到:“舰船燃料有限,否则就从澳大利亚东面的太平洋海域航行,如果一开始就走这条道路,会比先前更安全的。”
隆施格:“是的,这艘船十分先进,十分前卫,就是航程短了些。从吨位看,这艘船本来就不是用于远洋用途的。”
寒冰:“现在抵抗组织不是从前的量子国际了,得不到各国政府的财政支持,能够在国内弄到这艘舰艇已经很不容易。我怀疑这艘船也是属于国内某个抵抗组织分支机构的,类似我们52区一样。这次奥格博士的事情来的那么突然,我估计确实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隆施格:“如果走澳大利亚东部海域,这艘船最远能够开到哪里?”
寒冰摇摇头说:“那想要回中国还有一半的路呢!”
隆施格:“我本来就是回澳大利亚的,我的真实身份现在还留在那里呢,就从那里走吧。然后你下潜待两天,我在澳大利亚可以给你准备液态氢原料。”
寒冰仔细的看了看地图,觉得只有这条路最安全了。于是他们就改变了航线。隆施格拍了拍寒冰并问:“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担心国内破案的问题。”
寒冰:“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隆施格:“可能是太累了吧。另外想提醒你的是,欧洲那边元气大伤,希望你回去能够花最小的代价,付出最小的损失妥善处理好后续工作。”
寒冰:“我会的,另外你回去也要多提醒你的那位参议员朋友,他这次动用了许多关系,还造成了FBI探员死亡,可能会留下许多破绽的。一定要小心!”
隆施格:“考克特建立的组织网络其实比我想象的要严密,有多种后备、应急方案的,你不用担心他们。我也会时刻关注危险信息的,一旦有所发现,无论他们有没有察觉,都会立即联系他们的。”
寒冰:“但愿如此。另外我想再问一下,罗斯汀有没有嗑*药的病史?”
隆施格愣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回答到:“我们对成员的身体健康,心理评估做的很详细,据我了解的情况,他没有这方面的病史,否则进不了这个组织的。你,你为何会这样问呢?”
寒冰:“我和他交手时近距离接触过他,他的瞳孔特征和平常人不太一样,看上去也不像是嗑*药后的表现,反正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隆施格想了片刻,掩饰不住自己惋惜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的说道:“他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个模范丈夫,模范父亲,更是一个模范军人。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以前一直都深信,就是关公会背叛刘备,罗斯汀也不会背叛组织。”
寒冰:“看来他以前很忠诚。我在最后还劝过他,想给他机会的,但是……”
隆施格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他稍微把目光转到了寒冰受伤过的肩膀上,说到:“你当时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还能做到为敌人着想,这个真的很不容易。”
寒冰:“我仔细浏览过他的资料,确实有些惋惜。”
隆施格:“我还会把任何有关的信息反馈给你们,希望有助于你们破案,奥格博士也和我说过了,我会调看所有监控录像的,希望能查到可疑线索。”
此时,另外两名欧洲特工在船体内检查了一圈,回到了指挥舱里面,其中一个说道:“我们发现舰船好像改变了航向。”
隆施格:“我们直接绕道澳大利亚以东海域。”
一个懂舰艇专业的人问道:“我刚才检查了燃料库,我觉得燃料不够回中国的。”
隆施格:“我已经有自己的安排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们两位了。”
其中一个说:“我们刚才也讨论这件事情,泰国的监控、航班里面有我们两个人的信息,初步调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我们两个人至少被列入失踪名单里。”
另一个人说:“我们已经做了决定,如果真的需要,氟化氢胶囊还在我们身上,该下什么命令,您下达就行了。”
说完,他们两个人都把随身携带的武器递给了隆施格。
隆施格:“你们都是长期培养,长期考验的顶级特工,不到逼不得已,不要老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隆施格说完又把武器递过去还给了他们,接着说道:“我希望你们做出一些牺牲,帮你们弄到新的身份信息并不难,但是以后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更不能让智能监控系统检测到你们的脸型了。”
那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一个人说道:“总比死亡要好些。”
隆施格:“那一到澳大利亚,我就联系那边的抵抗组织给你们做面部手术。”
……
几天后,一艘油轮经过某片海域时停了下来,油轮底部某处的舱门打开,几名潜水员拉着一根输油管开始下降高度,“潜豚”号上浮了一段距离后静止,寒冰在控制室内打开了输油孔上的第一道闸门,潜水员将输油管口接入进油孔后,寒冰又打开了第二道闸门进油,打开前抽水系统抽干了管道内两道闸门间的海水。燃料灌满后,油轮离开该片海域,“潜豚”号重新启动,朝着国内迅速驶去。寒冰在水下休息了两天,可他发现自己的状态并不是疲劳。仍旧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笼罩着自己的心胸,总是感到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是寒冰是一个不相信迷信的人,他不停的自己告诉自己:‘没事没事,赶快回国破案,别瞎想…’
舰船驶进南海,按原路开近广东沿岸的时候,寒冰按照指令文件上的说明,等到夜晚,自己到储备室拿出了一件潜水衣,离开了舰艇。到了岸上后,他躲进丛林里观察了周围情况,自己小心的脱去了潜水衣,按照预定坐标找到了一辆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车辆,迅速返回了52区。
52区内,这些天尽管寒冰不在,但是情报分析工作依然紧张地进行着,大鲁汇报给上级所有已知信息,希望利用他们的权限能够查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但是没有任何回音,调查工作毫无进展。
其次,52区内也高度关注着泰国‘恐怖袭击’的调查进展。调查中途连美国的NASA也紧急派了人参加,NASA的人到现场完成调查后,原本要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也突然取消,马上启程返回了国内。仅仅12小时后,美国政府高层就紧急约见了欧洲驻美的高级外交官员,并且举行了闭门磋商,会谈过程高度保密。会谈结束后仅仅一个小时,欧洲的大批警察封锁了当地所有的核能科研机构,所有人员都被限制出入,并且接受详细的调查。
寒冰急忙走进控制室内,大鲁说:“你终于回来了,和我们先前估计的一样,欧洲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了。”
寒冰:“但是很快,他们在欧洲找不到蛛丝马迹,就会把调查范围扩展到美国。美国再没有线索,接下来就会轮到中俄。如果以后在中国调查发现问题,一旦牵扯到抵抗组织,那后果就严重了。”
贺刀旦仔细看着寒冰从南极带回来的清单,惊讶的问着:“这上面的东西有好多怎么连我也没听到过。”
寒冰:“这是一条重要线索,假设对方想要制造夸克武器,就必须要拥有这些设备或者物质。”
大鲁:“我马上把这些信息向上级汇报。如果能够发现中国国内和这些清单有关联的区域,那就不用大海捞针了。”
寒冰随后悄悄问了大鲁:“队长,彰琥现在好些了吗?”
大鲁:“开始有些变得不太爱说话,现在有些恢复正常了,反正工作、训练没有受到影响。”
这时,大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独自走到办公室内接听了电话。然后又走出来,对寒冰说:“我把那个反物质炸弹的事情也早早做了汇报。现在已经知道的情况是,你上次在那艘暗影族的无人飞船里面获取的科技信息中,有一项内容是关于如何控制同时储存正反物质时间长短的技术。但是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就不知道了。”
寒冰睁大了眼睛,说道:“要是有联系就麻烦了,那意味着参与破译暗影族科技的破译组队伍--‘WRFC’里面可能出现了像罗斯汀一样的人物。但是不可能啊,参与破译的高端科技人员应该不在地球了吧。”
大鲁:“现在上级非常担心,首先要排除逃亡区的危险性,我们这边的安危已经退居其次了。”
寒冰:“欧洲那边已经展开了调查。一旦以后国际社会进入中国调查,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想要破案就难了;如果这件事情再和逃亡区或者抵抗组织有什么牵连,我们很可能还要销毁证据,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大鲁:“我知道,等上级通知。”
到了晚上,大鲁叫所有人先回去休息,没必要同时无谓的消耗体力,一有紧急情况就会通知大家。而大鲁自己焦急的等待上级的电话,半夜,电话终于来了,对面还是那个被处理过的声音,大鲁的听觉功能已经超过了常人,他能够分辨出不同频率之间的差异,所以他也清楚,对方一直在用不同的处理音频改变自己的声音,因而对他来说,每次听到的声音都是‘陌生’的。
52区上级:“参与破译该项目的科学家们早早离开了地球。而且经过调查量子国际内部没有出问题。但是人类此前储存反物质的时间十分有限,而且对袖珍型容器的稳定性要求也极高。没有任何情报显示有人自己开发出了那个容器。因此,这项科技是怎么从量子国际流出去的,或者那两个装置是怎么在量子国际之外被设计出来的,你们必须要查清楚。一旦查到线索,必须赶在政府介入前销毁所有和抵抗组织有关系的证据。一旦敏感信息被政府掌握,暗影族随后也会得知,可能会严重威胁到我们的隐蔽性。”
大鲁:“可是,直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我发给你们的清单呢?有帮助吗?”
52区上级:“我们利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渠道进行了调查,直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中国有哪家核能机构全套采购、研制、组装过你清单上那些奇异设备和材料,这里面有许多材料和设备都是高度敏感和昂贵的,一旦在哪里出现过肯定会有记录在案。现在连国家保密机关里都没有这些信息。”
大鲁:“也就是说政府内部也安插了抵抗组织的人!有没有可能人为私自建造、合成呢?”
52区上级:“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只有理论上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这个需要许多人高度保密,高度协作的,而且还要大规模用到国家机器,要私自做到这一步太难了。个人,小企业什么的,根本做不到的。所以不太可能。”
大鲁:“那这样就麻烦了,只有寄希望于隆施格的视频录像了。还有欧洲那边核查要查多久?”
52区上级:“欧洲人做事情很高效的,现在已经排除了大部分人有嫌疑了。而美国那边,已经有官员提出对他们国内的核能机构进行彻底调查,现在所有相关的美国科研人员已经被监控、限制出境了。真不希望将来查到中国这边,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大鲁连忙把情况告诉了睡不着觉的寒冰。寒冰又一次联系了隆施格,对方也在紧张的查阅中,但没有发现可疑信息。同时隆施格还很遗憾的告诉寒冰:“奥格美因茨一直不愿意在公开场合露面,私人时间里更不愿意有被监视的感觉,所以很难找到他和别人单独会面、会谈时的视频或者照片,上次在北非发生恐怖袭击后,更是如此了。”
寒冰听了后说:“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既然罗斯汀与国内那伙人有联系,那罗斯汀也极有可能帮着提供某些关键材料或者部件。能不能查阅这几个月来中欧之间所有相关的贸易往来信息。”
隆施格:“已经查过了,凡是和核能有关的信息,公开的,包括机密的,都查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寒冰:“如果我是那个和罗斯汀合作的人,我肯定也会知道你有这些查阅手段的,我也会防止别人从这些渠道中查到某些信息的。”
隆施格:“我有点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寒冰:“现在已经知道罗斯汀和那个人合作的程度很紧密,从我的逻辑来判断,只要罗斯汀能够提供的,那肯定比他在国内购买还安全,还保密。我这样想不一定符合事实,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隆施格笑了一下:“你的思维方式很独特,那现在假设这一点已经属实,可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此前也查过,在没有发现疑点的情况下,还是没用。”
寒冰:“我刚才也说了,对方可能会采取措施不让你查到疑点,你查的都是核能领域的,但是非核能领域的呢,对方很可能在普通领域里隐藏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隆施格:“我试着去查查看,希望能有用。”
寒冰:“普通的经贸信息我问上级也能要到,因为都是公开的,这个我们也能查看,但是有一些经过修改的信息,你可能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寒冰又联系了大鲁,希望能向上级调用中欧之间详细的经贸信息。第二天,在52区的分析区内,大鲁将寒冰需要的庞大数据文档也带来了,分析区内有高度智能化的数据分析软件,只要经过特殊培训学会使用,就可以成百倍的提高工作效率。本来在量子国际的时候,寒冰拥有庞大的情报分析小队,但现在大多数时只能他自己干了,其他几个人也会试着上去帮忙。一整天下来,查完最后一份文件的寒冰对大鲁说道:“队长,智能软件列出了所有与核能领域相关的且不符合常理的贸易往来,有几百条之多,进一步调查筛选还是需要很多时间。”
大鲁看着十分劳累的寒冰,说着:“我看了你的这些数据,有些是价格上的差异过大,有些是日期问题的更改,还有的是比较少见的纠纷等等等等,而且与核能没有直接关系,你觉得这些会和破案有关系吗?”
寒冰:“这些名单都是高智能程序根据我输入的疑点选项,经过复杂分析后自动跳出来的。如果我们再能够查出和罗斯汀有关系的企业,可能就不一样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之间确实有相关的交易才行。”
正在这时,隆施格突然打电话给了大鲁:“你们好,我这里发现了一些反常的信息,希望能够对你们有用。”
大鲁将电话调成了扬声模式,可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隆施格接着说道:“我从昨晚开始就去调查了罗斯汀的关系网络,其中发现有家德国企业的一名高管,是罗斯汀曾经的一个手下。几个月以来,一直有五家中国的铅笔公司在向这家德国企业购买规模巨大的普通石墨,因为和罗斯汀有关联,我就跟进了调查,刚才突然发现这家德国企业生产的石墨实际上都是纯度为100%的纯石墨,而且近半年内没有生产过民用级普通石墨。另外生产铅笔的话,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使用代价高昂的纯石墨的。而账单上标明的却都是普通石墨,这说明他们有意要掩盖事实。希望这些信息对你们有用。”
大鲁发现寒冰那份筛选的文件里面也包含了这五家企业。这下大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开始调查这5家铅笔公司。经过调查得知,这5家铅笔公司是几个月前由一家企业拆分出来的,本来的名称叫做“水质铅笔有限公司”,原来的法人名字叫“氧嫒雏”,从资料上看,她是个有爱心的人,这家铅笔企业还是她专门为希望工程设立的,而且还为其他国家的贫穷儿童募捐。在地球保卫战中被暗影族的飞船吸走,不幸遇难了。而她的丈夫正是“氢斯學”。这家企业后来被拆分成了5家企业,刚拆分完毕后就开始购进纯石墨了,所以从这里大家就判断,拆分企业的目的就是为了分散采购纯石墨,不至于让人产生怀疑为何要进口数量如此大的石墨而已。尽管新企业法人是5个不同的人,但是寒冰马上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调查“氢斯學”身上了。
寒冰先回家从网上查看他的信息,而大鲁立即上报了情况,如果有更多隐私信息,将很快送到寒冰那里。寒冰整晚都看着和氢斯學有关的信息,还不时的被上传到网络上的演讲视频逗笑,他看到的氢斯學,是一个亲和力十足,充满阳光气的天才。似乎这个人从小到大都在努力拼搏之中,而且凭借着他渊博的知识,以及对周围人独特的感染力,使他的事业很早就取得了巨大成功。寒冰还去调查了他的妻子氧嫒雏,她小时候的家境很贫困,曾经一度是失学儿童。这两个人是在同一所大学里认识的。此外,寒冰还发现了一个一般人可能会忽略的信息,就是原先的“水质铅笔有限公司”的企业司标,其实就是氢氧原子结合成水分子的化学方程式“2H2O2=2H2O”,经过艺术处理后的创作图案。此外从氧嫒雏的个人经历来判断,她没有财力去开这么大的公司,因而寒冰判断很可能经济上也是氢斯學支持的。寒冰还仔细思考了那个企业名称、企业司标,并把这两个人的姓也联系在了一起,他认为这里面是有某种含义的,其中字母H可能是代表氢这个姓,而字母O可能就是代表氧这个姓了。以及方程式后面反应生成的水,很可能就是“水质铅笔有限公司”这个名称的由来。
寒冰想到这里,心里说着:“这个公司很可能象征着你们的爱情,看来你很爱自己的妻子。难道是因为和罗斯汀一样的原因,你才要做那种事情吗?”
寒冰在椅子上睡了起来,但是警觉的天性又迫使他醒了过来,他感到门外有动静。果然,门口“咚咚咚”敲了几下。他像往常一样拔出手枪,慢慢走过去,确认没有人后就打开了门,门下放了一大堆资料。寒冰拿进房间后开始按照先后顺序翻阅起来了。这些材料里面讲述的事实,让寒冰看到了一个更加天才,更加完整的氢斯學,同时,也知道了这个人的另一面。
首先是氢斯學的详细履历,让寒冰不理解的是,一般普通个人档案的血液信息中最多也就是血型信息了,但是在这份材料里面,竟然有着这个人的DNA结构信息,而且文字说明极其详细,并附有高清晰的微观螺旋链放大图像。寒冰看到这些螺旋链图像中显示的外形,和他以前经常接触到的那些图像是不一样的。而文字说明高度专业化,他是看不懂的。这让寒冰提高了警惕,因为这个人的DNA结构和常人是有区别的。
再次,是两篇未发表的论文,这两篇论文都是他写的。第一篇论文未发表的原因是找不到证据,没有事实支撑。这篇论文的主要意图就是试图论证宇宙中的绝对零度很可能是正物质和反物质的分界区域,氢斯學认为宇宙中的大量反物质很可能是存在于绝对零度以下的区域内,而大部分正物质分布在绝对零度以上的空间内。这篇论文篇幅很长,而且所用的理论知识高度复杂,其论证、推导过程异常深奥,甚至连许多公式还没被认可,有的公式甚至连教授都看不懂。这篇论文无法被通过发表,因此从来没有在学术界存在过。
而第二篇未发表的论文,让寒冰看了都毛骨悚然,论文有理论上的可行性,但是需要试验证明。不让发表的原因不全是因为没有事实依据,而是国家安全局禁止其发表。这篇论文的篇幅更长,还有大量三维效果图,主要阐述的是关于正反物质结合的可控性,即如何延缓正反物质泯灭的时间,让其能够应用于能源领域。这种理论的实践前提是要有机构能够大量制造反物质,并且要有尖端的精密设备制造能力,还要冒着大投入零产出的巨大风险。寒冰看完这篇论文后再往下看,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后面的文件显示:出面资助这个项目的竟然是绝密空天武器:歼-40“炎黄”战机的科研团队,厚厚的文件还记录了氢斯學所参与细节的全过程,其中还包括阶段性成果的奖励等信息。寒冰终于搞明白,为何他会有这么多钱为妻子去建立一座企业了。随着查阅文件的深入,寒冰的兴趣已经远远盖过了睡意。不过最后让他失望的是,歼-40战机想要利用正反物质作为能源动力的目的当时并没有取得成功,最终迫使军方转而投向了体积相对庞大的核能氢燃料电池。这款战机研发严重受阻,没有在地球保卫战前服役。但是在此过程中取得的其他阶段性成果还是能够用于其他领域的。
寒冰津津有味的看完这些,发现后面还有资料。当他再想发掘一下有什么令人新奇的事物时,却让他失望了。接下来的记录显示,氢斯學竟然有过精神病史,发生在2045年。病情特征是过度烦躁,异常亢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自杀倾向,而且出现幻觉、幻听。还有一张那时被绑在病*床的照片。看着那张照片寒冰的潜意识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看似很熟悉,他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高度敏感的天性迫使他盯着这张高清晰度照片仔细的观察起来,最终寒冰将这张照片扫描后放大着再一次观察起来,他惊奇的发现那时氢斯學的瞳孔特征有些异常,和他当时看到的罗斯汀时的眼睛特征很相似,他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个特征他印象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看完照片,他继续浏览着他的治疗过程,让寒冰疑惑的是,氢斯學留院一天后就被诊断无精神问题,立刻释放了。这个过程并没有任何上级机关、部门出来干预过。
最后的一份文件,给了寒冰极大的心理震撼。这是一张没有公开公布的照片,是氧嫒雏的尸体,尸体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脐带还连在身上,很显然暗影族对这名心地善良的孕妇做了什么。而照片中氢斯學还站在尸体旁边,显得很平静。在这一张照片里,他的瞳孔却是正常的。寒冰看了这张恐怖的照片后心脏砰砰直跳,他已经有些感觉到氢斯學的痛苦之处了。
这时他打开电视,看了夜间新闻:
“欧洲的大规模核查已经结束,虽然政府机构拒绝回答核查的目的,但是许多人士都猜测,欧洲在核能部门展开的核查紧紧发生在泰国恐怖袭击之后,因此很可能和在泰国发生的两次大爆炸有关联。”……“欧洲刚结束调查,美国便对全国的核工业部门、企业展开了史上前所未有的调查。美国政府刚才发表的一份声明中只是阐述:本次核查是出于某种安全原因,对所有核设施进行一次检测,保证对公众没有造成安全隐患。但是许多人认为这种说法不合理、不可信,他们坚持认为这和泰国的恐怖袭击有某种关系…”
寒冰看到这些报道后,意识到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必须赶在中国展开相关调查前解决这件事情。现在还需要展开进一步调查了。因为寒冰看了厚厚一叠材料后,心中产生了许多疑问。他连夜联系了炎医生,炎医生虽然上了年纪,可还是坚持在凌晨就起来了,回到医院内准备接待寒冰。为了隐蔽,寒冰只得从52区那边进入医院;
炎医生看了那些DNA信息后,连忙说到:“这个人的部分染色体上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只含有两个,而是重复复制了多次,有的位置上是4个,有的位置上甚至有8个。你从哪里弄到这份材料的?”
寒冰:“破案需要,上级提供的。”
炎医生继续看着那些文字信息,惊讶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这份材料你是不能够看的。”
寒冰:“现在抵抗组织可能要遭到灭顶之灾了,所以权限级别的重要性就暂时退居二线了吧,您大概需要多久,基本可以知道拥有这种DNA结构的人,会有什么特点,我要全部的信息。还有,你好像知道这种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呀,可能对破案有用,您最好也别保留了全都告诉我。”
炎医生闭口不谈这份材料的来历,只是回答说:“这种人,智商都在1000以上,但是普遍存在精神上过于亢奋、情绪容易失控、而且有自杀倾向。在年纪小的时候,缺陷表现不出来,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这种现象会越来越多。这只是我知道的大致情况;如果你要更详细的信息,我必须分析这份文件的具体内容后才能做出判断。你明天再来一次吧。你是不是又没睡觉?先回去休息吧。”
寒冰:“我现在没心思睡觉,等会还要赶到精神病医院去。”
炎医生:“还早呢,人家还没上班呢!你去那里做什么呢?”
寒冰把材料往后翻了几页,说道:“你看这里,有当时对这名患者的主治医生姓名,我想去问这名医生检查过程还有细节,希望能够得到些有用的线索。为何当时一天不到他就被放走了呢?”
炎医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你想的还挺周全的。”
寒冰发现炎医生一开始的时候,稍微看着这份材料,就能够大致说出氢斯學的特征,而且所说的情况跟他已经了解到的很相似,这说明炎医生对这种DNA结构是十分熟悉的,再加上炎医生不愿意告诉他这份文件的来历,就更让寒冰怀疑,氢斯學的身体结构可能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有着其他后天的原因。他本来想再次问炎医生这方面的信息,但是又闭上了嘴,回到52区化妆后,径直朝着材料里描述的那所精神病医院走去。
正当他预约找到那名主治医生时,刚坐下不到1分钟,看到那名医生的眼睛后,寒冰就立即谎称自己有急事要离开医院,对方也很礼貌的同意了。寒冰刚一走出医院,就打了电话给大鲁。…
大鲁接到电话后,先联系了其他成员,准备部署到医院周围。然后又打电话给了隆施格:“您能不能再去查阅有关罗斯汀的这几个月的视频信息,他有没有和这个人接触过。照片我马上发给你。”
隆施格看了氢斯學的照片后问道:“这个人就是疑犯吗?”
大鲁:“很有可能。而且寒冰现在怀疑罗斯汀可能是被人催眠或者洗脑了,他要证实这个嫌疑犯是否拥有这种常人没有的能力。”
隆施格:“罗斯汀没有被人催眠,这个我能肯定的,他的言语,行为都很正常啊。你们不也和他交过手吗?”
大鲁:“我刚才也问过寒冰同样的问题,但是他始终坚持他的观点,他认为这种脑部控制能力比传统意义上的催眠还要复杂,很可能某种精神控制或者是心灵、心智上的控制。如果您能找到视频或者照片,请发过来给我们。”
隆施格:“我越来越好奇了,这些超乎想象的惊人之语你是怎么相信的?好吧,这次我也尽力而为。”
……
到了晚上,那名精神病医生走出医院的时候,被拿着颜料罐的郑谦浪撞到了,弄的浑身都是颜料。郑谦浪连忙拿出一叠钞票说到:“大爷,真对不起,我双倍陪您损失。此外叫辆车送您回家,您现在这样子走在街上肯定不合适。”
那名老医生说到:“反正我这衣服也值不了几个钱,我自己回家洗洗算了。不过我这样确实不太能走在街上,车钱就有劳你了。”
这时贺刀旦开着出租车过来,老医生一上车刚一坐稳,就被车顶喷下来的气体迷晕倒了。
晚上,寒冰到了医院里找了炎医生,问道:“炎医生,关于那份材料,你还有什么知道的情况没和我说的,请你告诉我,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炎医生:“我仔细看了这份材料,有许多新的特点出现了,我会尽可能帮你的。另外这份材料你这里有备份吗?你最好别留了。”
寒冰:“新的情况?能举个例子吗,比如某种精神控制的超能力?”
炎医生忽然惊奇的看着寒冰:“你怎么会想到说这个?”
寒冰:“你指的新情况到底是不是这个?真的没时间了,炎医生。”
炎医生:“这份文件里的信息不能够做出那样的判断,我指的是其他意思。但你为何会突然冒出来这种说法?请老实回答我。”
寒冰:“一时半会没那么多时间解释了,你要是有兴趣,跟我来一下吧。有个患者需要你检查一下。”
他们边走时,炎医生边问道:“你们现在要处理的情况到底有多紧急?”
寒冰:“昨天就跟你说明了,十万火急,我们国内的许多分支机构很可能会被暗影族发现,潜在损失巨大。你的眼神已经在告诉我,你知道精神控制的事情。现在我急需破案,你已经没时间隐瞒真相了。”
炎医生:“本来政府某个科研部门有一个类似益智改良的人类改造计划,通过改变局部DNA排列,已及复制部分DNA序列对数等手段,加强人脑的智力水平。早期的研究主要是发现碱基对位置与智力之间的关系,氢斯學很可能是这个项目的产物。”
寒冰:“他16岁就是双博士了,这个说得通,但是精神控制呢?他有没有可能获得这种能力?”
炎医生:“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卓尔人的事情发生后,有科学家从蓝色因子里找到了一种成分“XL001”,这种成分和用在大鲁身上的不一样。他们认为这个XL001成分,就是卓尔金人能够相互心灵感应的原因之一。所以希望找到人体基因与XL001相互融合的方法,让人类也拥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可是这个过程高度复杂,根本没有成功过。而且试验过程中曾经发生过严重的、类似精神控制的恶性攻击周围人员的事情,因此这个项目从此被停止了。”
寒冰:“这可能是氢斯學能够影响别人心智的原因,他没有得到心灵感应的能力,却无意中获得了对别人大脑、心智的影响能力了。”
炎医生:“你为何那样讲?他的医学报告里,还无法做出这样的判断,我只是发现有些数据与我以前了解到的不太一样而已。”
正当他们说到这里时,炎医生已经跟着寒冰走到了52区的医务室里了。炎医生看见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还昏厥着。她大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现在你们不受政府保护,难道不知道后果吗?”
贺刀旦也沮丧的说道:“队长给我下这样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另外这位高人寒冰硬是说这个人的脑部被催眠了,想要劳驾您来检查检查。所以请你快点检查,我尽量少给他用致昏厥药物,尽量在明天天亮之前把他送到大街上,尽量确保这个人不去报警。”
炎医生只能快速帮他抽了血,做了脑部CT,还用了52区较为前卫的科学仪器在他脑部,眼部等部位照射,采集数据。然后,贺刀旦把一张事先写好的字条放在了他衣服口袋上,字条上写着:“老先生,我刚才无论怎么叫您,您就是不醒来,我担心您中风或者瘫痪在我车上,我也是穷人,没那么多钱养活您,请有什么重病想不开了,别往我车上扔黑锅,谢谢合作。”贺刀旦带着手套,开着车把老医生送到一个没有监控探头的地区,把他抬下来平躺在了路边。……
炎医生把采集到的数据拿回去做了分析,半夜里又打电话给了寒冰:“那个老医生确实有问题,脑部、血液里有常规医学仪器检测不到的异常反应,但是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细节,我必须知道他给氢斯學诊断当天都发生了什么,还有他那时都想了些什么。”
寒冰:“这个我来做。”
天一亮,寒冰再次化了妆,又去了那家精神病医院。
寒冰:“您好,大夫,我又来了。”
老医生因为经历过了车上晕倒被伺机留在路上的奇异事情,已经显得有些憔悴。他也迎合的说道:“你好啊。”
寒冰出示了一张伪造的安全局证件后说道:“我是您以前一个患者的军医,我觉得最近他可能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所以我想知道您以前有没有对他进行过有效治疗。我希望看到他当时接受治疗的全部信息。他现在正在被挑选进行一个比较绝密的任务,我希望对他的精神状况做出正确的评估。”
老医生心理上已经有了阴影,本来就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现在更不敢得罪安全局的人,所以没有经过常规程序,直接去拿了氢斯學当年的报告。从那份报告里,寒冰发现所有选项都是健康,寒冰故意问道:“为何他在你这里只留了一天就走了,你有没有进行过彻底检查呢?”
老医生看着那份医学报告,开始回答:“这样做似乎不对,我不知道为何会那样,我当时跟他交谈了许多,我后来就放行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相隔的太长了。”
寒冰:“你这样做似乎有些违反医生准则,请您详细跟我说明当时情况。我考虑是否追究你责任。”
老医生开始害怕了,惊慌的说道:“我们当时就是聊了许多琐事,我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悲伤感;曾经发生过的许多不愉快的事情、让我后悔的事情,忽然像一堆石头一样压在我心口,我当时觉得生不如死。”
寒冰:“那现在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你还那样感觉吗?”
老医生:“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这些年来,那些曾经的阴影就是挥之不去,我尽量让自己快乐,但是很难做到。”
……
寒冰又回到炎医生那里,将老医生的讲话录音直接给了炎医生。炎医生进行了整夜的分析后,忽然打电话警告寒冰:“你们办案过程中不要接近氢斯學那个人,这个人极度危险,他的基因里含有XL001型成分,已经成功与人类基因组相互融合,我判断他能够近距离感知对方心灵上的某种裂痕、某种创伤,并且在此基础上对人脑施加某种未知的影响,无限放大这个人心理上的裂痕,最终摧垮其心理防线,间接形成共同的价值观。被影响的人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完全是正常人。”
寒冰听了后立即通知大鲁,大鲁连夜召集所有成员返回52区。
寒冰:“彰琥呢?”
大鲁:“早就派他去监视那个怪胎了。我们做一下部署,准备捉拿,然后交给上级处理。”
此时隆施格打来了电话:“你们要的视频我找到了,马上发过来。另外还查到新的进展,现在看来那几家中国企业不仅仅是购买了纯石墨那么简单了,我后来又查到有大量尖端核材料、核零件也混在那些石墨里面被运走了。此外,我仔细看了罗斯汀和氢斯學的视频,他们交谈过程中罗斯汀的瞳孔特征确实发生了变化。尽管我还是不太相信精神控制的事情,但是也能基本解释性格刚毅的罗斯汀为何会变得那么反常了。再补充点题外话:和你们合作真的很愉快,希望你们成功破案,以后希望多多交流。”
52区接收了视频后,其他三个人还是很好奇寒冰的推理,把图像放到最大后,都睁大眼睛观察起来,只见罗斯汀和氢斯學交谈过程中,脸色发生了变化,目光起初变得呆滞,然后又恢复了眼神,紧接着瞳孔缩小到了一点,又放大充满了整个瞳孔,并且虹膜变了颜色…,这样子看上去有些恐怖,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受。
大概15分钟后,上级又打电话给了大鲁:“我刚才得知,昨天晚上美国政府突然紧急召见了中国驻美高官,要求中国也对自己的所有核能机构、部门展开调查。1个小时前,已经有几名国内的技术人员前往四川最新建设的特大型核能研究所‘希望之星核能重研基地’,也就是氢斯學所在的那个基地。国际核查人员现在已经上了飞机前往中国。你们立即改变行动计划,直接杀掉氢斯學和他的助手,毁掉那个核能研究所。”
大鲁:“毁掉核能研究所?您是不是在开玩笑?”
上级:“现在这件事情关系到抵抗组织的安危,中国这边深信这件事不可能和中国有关系,他们听了反物质容器这件事后认为是天方夜谭,断定国内没那个能力制造,所以准许了国际核查人员参与部分调查。现在只要在那个基地里找到了半点证据,那些过于超前的科技也会吸引暗影族介入调查的,如果和抵抗组织、逃往区关联的细节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你们有足够的时间销毁证据,那么就尽量保住这个基地,但是现在恐怕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毁掉‘核能重研’,不留任何活口,并且清理掉尸体。”
挂完电话后,大鲁说道:“等我们再赶到那里就已经来不及了。”他马上联系了彰琥:“彰琥,你立即设法接近氢斯學到射程范围内,先杀掉他,千万不要近距离接触他,切记!”
彰琥已经跟踪了氢斯學好几天了,他接到命令后立即组装起重狙,准备射击。可正在这时,几辆吉普车已经赶到了,国内的核查人员提前进入了基地。而彰琥却找不到氢斯學,无法射击。他立即上报了情况:“队长,核查人员已经来了。我没法杀氢斯學。”
大鲁:“天哪,他们来的好快啊,我们已经赶过来了。你赶快穿好隐形衣,进入基地,查看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彰琥只能藏了把手枪,偷偷进入了基地。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前几天还看见基地外有门卫,可是现在人全都没了,而且这么大的地方,走在里面竟然看不见人。他连走了好几个房间,突然感到越来越冷,往里面一看,竟然看见几个用冰雕出来的人,有些已经在化成水了。他心里想到:“好诡异,怎么‘核能重研’里竟然还有人玩冰雕。而且雕刻的像真人一样。”
这时他听见了有人说话,就躲在一个小房间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几个技术人员走了进来;而另一边,一个年纪看上去比彰琥还小的人前去迎接;
核查人员问:“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怎么看上去年龄这么小?”
那个人说道:“我们是来这里参观的,大四快毕业了。”说完后面又走过来几个年轻人。
核查人员看了他们的眼睛后问到:“你们是不是嗑过药了?”
一个年轻人精神亢奋的回答到:“我们有美好的前途、有远大的包袱,是未来的花朵,等待着精彩的绽放,请问我们有必要那样糟蹋自己吗?”
核查人员声音放低了些:“那就好,很懂事。请问负责人什么时候下来?另外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年轻人说道:“等会负责人来了你去问他吧,马上就下来了。再等等。”说完背对着核查人员走开了,并且打开了一个箱子。
这时,一脸轻松的核查人员之间轻轻的聊了起来:“你真的确信这些人没问题吗,为何看上去异常兴奋?”……“是呀,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里为什么这么冷?”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那个箱子里面传出了“滴、滴、嘟、嘟”的声音,一个核查人员问道:“小伙子,你在那里摆弄什么呢?”
那个年轻人忽然从箱子里面拿出个外形奇特的发射器,猛地转过身来,朝着人群射出了几道白色的光,那几个核查人员瞬间变成了冰人。
受到惊吓的彰琥不小心碰撞出了声音,呼吸变得异常气促,几个人听到后,朝着小房间慢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