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清虽然理解,但一颗心却不由得渐渐沉了下去,老天爷还真是喜欢叼难别人。
要知道,自己几乎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笔钱上,可如今,就连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她要上哪里去筹这么一大笔钱呢?
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宁望慈解释道,“只是时间延后一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你在邢总身边,也不会特别缺钱,而且以你们二人的关系,也不会对这一笔钱特别的在意才对。”
她的话让安言清无法反驳,的确,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自己就是一个被邢千泽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朋友,堂堂邢千泽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200万犯愁?
无力的笑了笑,她点头道,“我知道了,辛苦望慈姐了。”
“好,那我就先回公司了,邢总交给你来照顾,有事情再发短信或者打电话通知我。”宁望慈交代完了一切之后,深深的看了安言清一眼,眸中的神情格外复杂,似是有很多话要讲,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安言清目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医院的拐角,双目空洞而又无神,独自一人发呆了良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重新回到了病房。
抬眸看了一眼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邢千泽,脑子里却不断的回想着宁望慈临走前跟自己说的话。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开口跟他说那200万的事情,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最终她狠心的咬了咬下唇,还是将到嘴边的那些话全部咽了回去。
或许在任何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她都可以做到没有自尊没有底线,不去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唯独在他的面前,她做不到,去成为一个在他身下乞求的人,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自私,自己的唯利是图,从他眼中看见的任何一丝厌恶与怜悯,都会让她的心如同被狠狠的刺了一刀,鲜血淋漓,疼痛无比。
那样,只会越发的拉开二人之间本就已经巨大的差距,让好不容易贴近了几分的两颗心越来越远……
听到她的脚步与呼吸,病床上的邢千泽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幽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得沉声道,“怎么?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记得不久之前的那场争吵,宁望慈反对两个人在一起,他是知道的,所以生怕她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好在安言清的犹豫只是一瞬间,神情很快便恢复如常,将自己心里的情绪完美的隐藏了起来,“没什么,就是一些公司里的事情,公司的业务我不是很熟悉,听的头都大了。”
“听不懂觉得辛苦就不要做了,乖乖呆在家里我养你。”他十分随意的说道。
心口像是被触动了般,她微微一愣,随后不正经的开口道,“养我的这种话我可听的多了,之前在夜店几乎每个男人都会这样跟我说,结果他们的老婆一个个都找上门来要跟我拼命……”
“不要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他紧皱的眉头里透着深深的不悦,最讨厌的就是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夜店的任何事情,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那样的地方待过工作过,浑身的血流的如同雷霆般暴走了起来!
她笑盈盈的凑到病床边,眼里充满了真挚和诚意,“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提了。”
她的眼神总是会骗人,哪怕看上去真诚无比,他依旧不敢相信她说的就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就算是假的,就算只是一句敷衍的谎言,在此时此刻听起来,也格外的悦耳,无比的动听。
在她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并且让她随自己的心意所改变,他喜欢什么她便接触什么,他不喜欢的,她一丝一毫都不会碰,一切重心以他为主……
这样将她掌控在手心里的感觉,对于控制力欲强烈的他来说拥有致命的诱惑力,他很喜欢。
他伸手横过她的脖颈,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略显苍白的嘴唇轻轻勾起,充满霸道意味的开口,“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不准顶嘴。”
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而是毋庸置疑的宣布。
她有些不满的撇撇嘴,“凭什么?”这样感觉自己是小狗狗。
他垂眸望着她微微嘟起的粉嫩诱人的小嘴,俯下身像羽毛般轻柔的碰了碰,不敢深入,怕自己把持不住,侧开头,继而靠在她耳边低声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因为你……是被我睡过的女人。”
“那也算吗?你都没有动过……”她没脸没皮的说了一句。
骤然感觉拥住自己的力道突然大了许多,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周身弥漫的危险气息让人汗毛倒立。
她背脊冰冷僵硬,意识到虽然他现在虽然是个病人,但还是不要惹怒他才是明智之举!
只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显然太晚了,下一秒,身体便已腾空而起被他抱上了床。
她跪坐到他的腿上,呼吸有些急促,挣扎了两下又怕碰到了他的伤口,“干什么啊?你昨天才动手术伤口才缝起来,小心裂开了!”
她的话他仿佛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近在咫尺的盯着她的双眼,“你是不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她克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紧握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努力替自己解释道,“我刚刚那句话只是开玩笑的啦,你不要往心里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注意身体啊,公司里还有千千万万员工等候你回去呢!”
他捏住她的下巴尖,燥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不要转移话题!你不承认你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安言清微微低眸瞥了一眼他两腿之间,依稀想起昨天看见的惊人的尺寸,脸色微红,在他胸膛画着小圈圈,迟疑道,“你现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伤口会崩裂的……”
邢千泽神情不变,笑得张狂又魅惑,搂紧了她的后腰,一挑眉,“这简单,你可以坐上来自己动啊。”
坐上来自己动?
安言清诡异的瞪了他一眼,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害羞。
邢千泽大有把说出的话付诸行动的意思,不安分的腾出一只手来,伸到她胸口的衣领处娴熟的解开了扣子,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