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一点你放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绝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会派人好好照顾果果的。”毕竟果果这孩子很讨人喜欢,否则他当初也不会答应让她继续待在千泽身边了。
得到了老爷子允诺之后,安言清终于放下心来。
交谈中的二人谁也没有发现,角落里林月婉的脸色越发难看,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眼神中充斥着毫不掩盖的憎恶。
将一切事宜商量好之后,安言清答应等周末便带着果果搬进邢家。
将老爷子一行人送走之后,她靠在门边深深地舒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今天做下的这些承诺看似简单,却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去付诸现实,倘若自己做的不够好,以后有的麻烦受了……
回眸望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像是胜利般冲他伸出一个“v”字形手势。
满脸愁容与严肃的邢千泽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禁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把她拽进怀里,在她脸色揉捏了两下。
“答应跟爷爷他们一起住,知不知道很危险?”不仅是邢天浩虎视眈眈,还有那个林月婉,也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他们为了利用安言清来对付自己而不停的在她身上挑刺,恐怕她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安言清懒洋洋靠在他胸口画圈圈,“可是我不答应的话,爷爷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那你打算怎么办?你昨天才跟我求婚来着,总不能今天我们就分手了吧!”
“哦?这么说来你不想跟我分手?”他沉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安言清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认真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她明确的知道,这个人是要在今后陪她过一辈子的人。
红唇轻启,“当然了,我不会跟你分手的,再也不会了。”
简单轻柔的话语,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心底。
他俯下身去,轻吻落在她的额头,借此告诉她,他也一样。
……
周末,本是搬家去邢宅的日子。
老爷子一大早就派了佣人杂工过来帮忙处理行李,可见是真的对她的事十分上心。
在他们处理东西的时候,安言清就站在一旁无聊的看着,果果和宋姨在花园里玩,邢千泽因为公司的事情而连续加班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凌晨半夜才回家,天还没亮又出门,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的活人了。
他越是忙碌,她心中就越是愧疚,无论如何,公司的亏损与自己难逃关系,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奔波劳累。
如今唯一可以做好的,便是安分守己做好当初答应过老爷子的事,不能让邢千泽前庭失事后院又失火,至少家里面的事不用他操心。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随手便接听,“喂——”
“安言清,回一趟你父亲家里,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上。”邢千泽低沉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
“带那个干啥?你要跟我扯证么?”
“知道就不要废话!给你一个小时,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说完,他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安言清一愣,望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良久才终于反应过来,不经意的笑容爬上嘴角……咱也是要有结婚证的人了,嘿嘿嘿……
不敢耽误时间,她知道邢千泽这家伙最讨厌别人迟到,万一把他惹毛了一个掉头走了可就完蛋!
在花园里找到宋姨和果果,她简单交代道,“宋姨,我出去有点事,果果麻烦你照顾了,如果一会儿爷爷派车来接你们的话,你们就先上车,我晚一点自己会回去的!”
宋姨微笑着点点头,米果不服气的嚷嚷道,“你要去哪?出去玩居然都不带上果果!”
她笑眯眯的摸了摸小丫头的辫子,“妈咪跟你爸爸去领结婚证,等会回来给你看啊?”
小家伙两眼放光,苍天不负有心人,粑粑终于把她老妈泡到手了,不枉费她从中撮合!
“领证?我不能一起去吗?果果也想照一个!”
“哪有领结婚证把小孩子拍进去的!街上人那么多我没时间管你的,你乖乖呆在家,妈咪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乖”
安抚好小家伙之后,安言清离开别墅,马不停蹄赶回去。
由于是周末,父亲后妈都在家里,就连安言景都已经放假回来了。
在客厅望了一圈,唯独没有看见小默的身影,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不由得沉沉的叹了口气。
“丫头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千泽没跟你一起啊?吵架了?”安在国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这极品红茶还是前两天他俩宣布要结婚的时候,邢千泽派人送了一大堆礼品来孝敬的。
安言清翻了个白眼,“爸你就不能念我点好吗?我是想你们了嘛,回来看看嘛,他公司事忙就没有过来。”
“那就好,我说你俩赶紧结婚吧,省得我一天到晚瞎操心,真担心你哪天又被人给甩了。”
安言清撇撇嘴,把刚刚在街上买的水果递给后妈。
杨瑰对她依旧是那副疏远而有礼的态度,不过自从范成光的事被处理了之后,后妈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角落里,安言景正在垂眸注视着她当初作为成年礼物送给他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少年精致的侧脸染上几缕眼光,安静认真的模样,别提有多赏心悦目。
从她进门到现在,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小景的沉默,厚着脸皮凑过去,发现电脑屏幕上是一串她连看都看不懂的符号代码,不由得出声道,“这是什么啊?小景。”
安言景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安在国抢先插嘴道,“这个是他们学校最近搞的一个什么电脑程序的比赛,小景他们组设计的程序得到了第一名哦!”
说起安言清,他眉宇之间满是骄傲得意的神色,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他却是一直当做亲生的来对待的。
连安言清也不由得赞叹道,“第一名对小景来说很正常啦!小景那么聪明!”
安在国点点头,“就是,比你和小默可聪明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的赞美与夸奖,落在安言景耳中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习惯了淡漠的他连一丝神情的变化都没有,甚至仔细看去,还能察觉出一丝掩藏得很深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