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喜笑颜开,蹦到安言清面前,跳起来给了她一个么么哒,“妈咪真好!果果一定会好好学习报答你的!”
安言清无奈的撇撇嘴,“你到底喜欢那小子哪一点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哪里招人喜欢?”
米果眨巴着大眼睛,“他长得帅啊!”
安言清扶额,好吧,对小果果来说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个时诺虽然看上去脾气差了点,但是画画的技巧还不错,看起来也十分聪明的样子,果果跟着他一起也不至于会学坏,两个小孩子在一块,她还是很放心的。
把果果打发了之后,安言清垂眸望了一眼手中的画,望着那一块猫脚印陷入愁难之中……最后索性先把画仍在一旁,从打扫客厅开始忙活。
清理地板倒还不算特别麻烦,主要是那一块地毯,估计得带回去洗干净才能还回来。
打扫的过程中,她倒是从房间里发现了许许多多关于绘画的读物,不由感叹这小孩子还真是执着。而且她发现这里的佣人也显然要比邢府其他地方少上许多,应该是跟邢千泽一样喜欢安静的环境。
把整个客厅弄乱的地方整理过之后,她拿着画板和扛着地毯准备回家。
经过后园时,一个佣人迈着匆匆忙忙的步伐朝她跑了过来,“安小姐,总算找到你了,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安言清看了她一眼,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明明是大冬天却跑得满头大汗,眼里的慌张毫不掩饰。
“夫人让我过去?”安言清确认了一遍,邢府被称之为“夫人”的,应该只有林月婉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林月婉这个人心机颇重,嚣张跋扈,想方设法想赶自己走,这下让人来叫自己过去,想也知道没有好事发生。
只是林月婉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虽然比不上老爷子的地位,但也算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邢震又是一副怕老婆妻管严的样子,林月婉发话让她去,她又怎么敢不从?
“那好吧,这些东西麻烦你帮我送回我的住处,我现在就赶过去。”安言清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到那个佣人手中,嘱咐她两句之后,只身前往林月婉的房间。
虽然对邢府人生地不熟,但好在家里随处可见来来去去的佣人,一路上随便找了两个人来问,很快便找到了林月婉所在的竹园,亭子外的木门紧闭着。
来到门前,她伸手有礼的敲了敲,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而后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了一丝缝隙,里面的人冷眼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回走,“进来!”
她隐约可以从林月婉的声音中听出一丝隐忍的怒意,不明所以的推开门跟了进去。
这是一片繁盛茂密的竹林,遮挡日光,竹影渐斜。
蜿蜒的小道上有一个用于乘凉避雨的亭子,令人意外的是亭子里除了林月婉之外,还有宁望慈的身影也同样在此处,二人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茶跟点心,一行佣人站在二人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老实说,她此刻并不想跟宁望慈呆在同一个地方,可是林月婉锋利的目光正从亭子里望向自己,不得已,迈开有些僵硬的步伐,缓缓走了过去。
“安言清,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么?”林月婉一脸高傲的瞥了她一眼,双臂抱在胸前。
她对自己直呼其名,连中间的客套都免了,显然是有火要发,微微摇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林月婉的声音更加尖细了几分,从身后佣人手中拿出一个盒子,毫不客气扔在了安言清面前的地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安言清低下头去,盒子被摔开,从里面滚落出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林月婉所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这鞋有什么问题么?”
林月婉气极冷笑一声,“你看不出来么?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这鞋原本是我从米兰订制了一个月今天才送回来的,本来想着今天晚上穿着它去参加宴会,可没想到居然被你给我弄坏了!”
安言清微微皱眉,俯下身去拿起那双高跟鞋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发现鞋跟的部位不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一道小口子本是一双精美时尚的高跟鞋,却因为这一小小瑕疵而变得碍眼起来。
只不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我划破的。”她放下鞋子,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林月婉想把责任推给自己承担,绝不能就这么上她的当,否则有理都说不清了。
两人争论的过程中,宁望慈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神情淡然的喝着茶。
“哟,你还狡辩?”林月婉猛的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指着那双鞋子吼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宴会有多重要?我们邢家可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是我私底下佣人发现鞋子坏了,我今天晚上就穿着它出去了,的时候在宴会上出了丑,你让别人怎么看待嘲笑我们邢家?认为我们连一双鞋子都买不起?”
她越说越激动,一步步安言清所在的位置,痛心疾首,“我本以为你嫁到我们邢家是真心实意想做个好媳妇的,没想到让你帮我擦个鞋你就对我怀恨在心,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在大庭广众出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安言清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差一点被台阶绊倒,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脚跟,依旧不服软的回应道,“我说过了!这件事跟我一点都没有!我当时手里就一块抹布,怎么弄坏你的鞋?其它时间我更是碰都没有碰过这双鞋,你诬陷别人也应该拿出点证据!”
“证据?”林月婉极其残忍的冷笑一声,骤然瞪大了眼睛,“我告诉你!我身边每一个佣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还敢顶嘴是不是?这就是你的态度?你以为我们邢家也是你这种野毛小杂种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她突然扬起手去一个耳光狠狠地落在安言清的脸上,打得她一阵头晕目眩,耳鸣声良久才退去,不可置信的瞪向林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