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杰斯觉得嘴里无比的苦涩,他想要是自己不来的话,是不是若干年以后会有后人发现这里曾经有过一对非常恩爱的情侣。
会为他们编上无比浪漫的故事,安言清在看到杰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开始出现了幻觉。
但是在过了好久好久杰斯都没有消失的时候安言清明白他们获救了,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但思维反应已经极度缓慢的她连一丝欣喜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在看到杰斯走近自己的时候,安言清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便放心的昏迷了过去。
杰斯在听到安言清微乎其微的声音后高大的身躯又是一顿,因为安言清说的正是,“救他。”
杰斯无法想象邢千泽在安言清的心里面究竟是多么的重要,竟然让她在昏迷的前一刻还不忘他。甚至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获救的机会。
安言清刚刚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先将邢千泽给救出去,看着昏迷的邢千泽杰斯不得不承认自己此时真的是无比的嫉妒邢千泽。
当安言清再次醒来以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白色,还有鼻尖那无法消散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些已经让安言清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了,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看到还是这个样子的时候安言清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获救了。
她突然想到了昏迷前邢千泽的样子,心里一惊,顿时觉得身上有无尽的力量竟然一下子从床上做了起来。
但是因为用力过猛,只觉得眼前一黑,又再次倒在了柔软的被子里面。
这么一折腾,安言清打着点滴的手鲜血早已经顺着输液管悄然向上回流,但是安言清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现在满心都是邢千泽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无比的担忧邢千泽的情况,想到这里等头上的眩晕过去后安言清很快又打算起身下床。
在站到地上的时候安言清才注意到原来自己还在输液,安言清看着满目的红色却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而是快速的拔开针头,原本已经回输上去的鲜血此时正一滴滴的往外流,看起来有些恐怖。
但是安言清却没有丝毫反应,而是下床往外走去。
杰斯走进病房后看到的便是安言清苍白着脸色扶着墙往外走,而地上已经多了一滩血迹,这一幕让杰斯的瞳孔狠狠的一缩。
“言清。你这是要做什么?”杰斯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找个护工来照看她,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她的手背上,却见莹白的手背此时已经高高肿起了一块,针眼处还不断的渗透着鲜血,针眼周围也已经成了一片青紫。
安言清在看到杰斯后眼里闪过了抹欣喜,想要开口询问邢千泽的情况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不免有些焦急,额上不一会儿便有了一层薄汗。
杰斯看着她的样子竟然明白安言清想要问的是什么。他的心头一痛,有些失落,邢千泽在她的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让她不惜肯伤害自己也要去找他。
但是这些话杰斯却不敢问出来,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杰斯蔚蓝的眸光深了深,“他没事,现在还没醒,你先得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杰斯尽管对安言清这么关心邢千泽感到有些心酸,但是却并没有不满,因为从医生的检查报告看来安言清的身体情况要比邢千泽的好得多,只是身体需要的营养没有跟上而已,但是邢千泽却是多出擦伤,胳膊骨裂,体内更是一团糟糕。
由此便可以看出邢千泽是真的将安言清看得比他的命都重要,而且在两人送来的时候他们尽管晕迷着但是紧握的双手却是怎么样都分不开。
最后还是他告诉邢千泽再不放手安言清就要死了,而邢千泽竟然真的在潜意识里放开了安言清。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邢千泽对安言清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刻,他们的感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插足的了。
杰斯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是他有外国人具有的豁达和乐观,他更为安言清重新找回幸福而感到开心。
安言清听了杰斯的话后身体一松,任由他将自己扶回到了床上。
杰斯在给安言清少量的喂了一点水后,拉着椅子坐到了病床旁边,“你失踪后我给齐齐和果果说你出差了,但是没几天那两个小人精便从网上得知你失踪的消息,一直闹着要找你。
刚刚他们还闹着要来看你,但是我担心你还没有醒所以便没有将他们带过来,我一会儿让保镖将他们带来。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他们两个都瘦了一大圈,所以你可得好好的养好身体。”说来说去,杰斯还是担心安言清不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安言清听了他絮絮叨叨的话后,没有任何厌烦,许久后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杰斯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对我还这么客气了,我可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说你不用和我客气的。”
安言清听了杰斯的话眼里闪过了抹愧疚,想着自己要是好了,也应该和杰斯好好的谈谈了,他是个好男人,但是却并不是自己的良人。
安言清想到自己和邢千泽的事情,觉得应该让杰斯放手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了。
杰斯看着安言清明亮的双眸,一时间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法在她的面前隐藏,他敛了敛双眸道。
“你们掉下悬崖后就有人将这件事情曝光在了网上,现在看来是特意针对你的,山路上的监控器再这之前被破坏了,所以等你能说话了,警察估计要来做笔录。”
杰斯将安言清他们失踪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是希望安言清心里能有个数,免得到时候被警察突然上门给吓一跳。
安言清听了他的话大脑不断的在运转着,心里已经在想着应对的方法了,但是她之前毕竟虚弱了那么长的时间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