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转折,我和李龙斌终于找到护士长的办公室。
咚咚!
轻轻叩了叩房门,里面传来一声疲惫不堪地声音。
“请进!”
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昨天的小丽,一脸惊恐地站在护士长的办公室前。
见我和李龙斌进屋,护士长眸光闪烁,仿佛看到了启明星。
“先生,怎么是你!快请坐,小丽,快去烧水,给先生泡茶!”护士长先前的疲倦一扫而尽,兴奋地看着我和李龙斌,招呼我们坐下。
应该错不了了!
看到护士长热情的目光,我已然明白,先前那个小护士没有撒谎。
这个护士长,对医院的事情,肯定知道不少。
“护士长,我今天前来,是有些事情需要打听!”
弄清楚护士长的心里,我也丝毫不顾及,直接道明来意。
“先生,应该是小李告诉你的吧,刚刚小丽前来,就是因为小李的事情,昨天晚上,她又遇到事情了!”护士长似乎很疲惫,揉了揉额头,面色痛苦。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护士长从办公桌前拖过椅子,转身关了房门,才在我们不远处坐下,“先生,这医院的太平间,只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关于存尸冰柜的事情,相比你已经知道了。可是,小李刚刚来医院,知道的不多,太平间里面,每天晚上都闹鬼!”
“哦?每天晚上都闹鬼?”
我更加惊讶了。
既然每天晚上都闹鬼,为何医院不想办法解决,一直任由事情继续?
“嗯,是的,太平间的守尸人,连着半年以来,已经换了七八个了!”
正想着,护士长又突然来了一句。
这话,却是让我皱起了眉头,惊疑不定地道,“换了七八个?为什么会这样,五险一金的工作,这个社会可不好找了!”
“哎!守尸人的福利,薪资,比起我们这些护士的工资要高出许多,甚至比起有些可是的主任,都要高出不少,但再多的钱,有命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前面的那些守尸人,死的死,疯的疯。他们干到一个月的,都少得很,就最近这个老张,好像还有点本事,干了一个月了,还没有出事!”护士长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道。
死的死,疯的疯。
这个信息,愈发让我肯定了,医院的太平间不简单。
然而,更多的,是对最近那个守尸人老张,感兴趣起来。
毕竟,前面的守尸人都干不到一个月,唯独他可以,只怕这个老张,也不是简单的角儿。
“护士长,这个老张看来不简单啊,竟然能够做这么久!”一旁,李龙斌饶有兴趣的盯着护士长,疑惑地问道。
一听李龙斌说话,我直接瞪了他一眼。
这货也太不老实了,护士长一看都四十左右的年纪,他竟然也盯着护士长的胸,盯个不停。让人庆幸的,护士长身为过来人,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被我一瞪,李龙斌立马规矩了。
这个时候,护士长才再次开口,“老张的确有些本事,可他也有毛病,白天把太平间打理的仅仅有条,可以到晚上,他就跟喝醉酒了似得,总是在值班室里胡言乱语。他嘴里说出的话,就是昨天那具尸体对你说的那话!”
什么?
我震惊无比,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张一个大活人,怎么一到晚上,也会是这般模样。
这一刻,我猛地明悟过来。
小护士值班时候,遇到昨天那具尸体,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守尸人一到晚上,整个人已经迷糊了,哪里还有心思照看尸体,正因为尸体无人看管,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护士长,你带我去太平间看看?”
护士长根本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
医院的太平间,有些里医院很远,有些就在医院的地下室。
毕竟地下室相对阴暗一些,尸体也不容易接触到阳光,不会发生尸变。
而这家医院的太平间,恰好就在地下室。
来到太平间,正好看到守尸人——老张。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他眼眶发黑,须发灰白,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阴气。老张背上,正背着一具满身寒霜的尸体,缓慢地迈动步子,将尸体背到尸床上面。
进屋之后,护士长跟老张打了招呼,“老张,辛苦你了。”
“护士长,没事,靠这个吃饭,应该的!”
老张嘿嘿地一笑,将目光看向我和李龙斌,“护士长,这两位是?”
“哦,对了老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介绍了,这两位是茅山弟子,专门来太平间看看!”护士长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跟老张介绍道。
老张一听,眉毛一挑,微笑着,“原来是茅山的贵客,有失远迎。等老头子忙完手里这些活,不然这些尸体会**的,到时候就不好给家属交差了!”
对于老张的话,我很理解。
现在的家属,对于尸体的完整程度,要求可非常高,一个弄不好,就会被告上法庭。就这样,我们看着老张,将背上凝冻的尸体放到尸床上,然后又将是床上的尸体,倒腾到冰柜里面,这才擦了擦手,朝我们走来。
“贵客啊,你好!”
老张微笑着,战战兢兢地伸出右手。
握住老张右手的刹那,我身体一凛。
卧槽,这哪是手,简直就是一块寒冰。
我突然的变化,老张也看在眼里,微笑道,“不好意思,怠慢贵客了,我这手一天到晚的搬弄尸体,几乎一天到晚都是冰寒的,吓着客人了。”
对于老张,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个和蔼的老头子。
不论从说话的言语,还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
直到护士长离开之后,老张的脸色,才慢慢变得阴沉起来,看着我和李龙斌,“你们不该来的,这里的事情,很麻烦!”
“老张,到底怎么了?”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张,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
“哎……这家医院,根本不太平,对于术法一道,我也有过研究,却束手无策。每天晚上,这太平间里,就闹腾的不得了,尤其是那个柜子里面,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说着,老张指了指存放尸体的冰柜。
顺着老张手指的方向,我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冰柜,跟其他的大不相同,外面淡绿色的油漆,已经脱落了大半,锈迹斑斑。
看得出来,这个冰柜有不少年头了。
“老张,这个冰柜念头太久了吧,为什么医院不将它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