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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压抑着翻涌的乌云,南城上空聚集着一大片黑云,天就快要下雨了。
正值下班峰段,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人来人往。
南大新校区实验楼
从一个实验室里传来“嘭”的一声,实验室里有几个年轻人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咳咳。教授,这个实验我都做了很多回,怎么还是失败啊!”
实验失败冒的白烟弥漫在实验室里。
穿着白大褂的瘦小年轻人被烟呛并抱怨道,老人站在窗前推开了玻璃窗,又推了推自己掉下来的老花镜。“成舟你小子就是不听劝,早就跟你说了,做这个实验不能用这个仪器,你偏偏不信。”
“宋教授,那该怎么办?我这个环节没做好,整个实验项目都会被我拖慢的。”成舟眉毛紧皱,有点慌张说道。“下个月比赛就要开始了,如果我们这个月还没有把实验做成功的话会影响比赛进度的。”
“对啊,成舟如果他的这个实验没做好的话,会拖累我们的。”另一个叫尹世洁接过话。
宋教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咳,收拾收拾手里的材料,明天把材料带到老校区做,老校区的实验设备比新校区还完备。”
“好嘞!”几个人开心的笑着说,随即收拾自己手里的实验器材。
……
第二天,雨过天晴,空气清新。
“咣当”一扇木门上锈迹斑斑的锁被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试图用钥匙打开。
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老人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宋教授,锁都锈成这样了,估计都开不了,我还等着搬完器材下午去打篮球呢!宋教授,干脆砸了算了!再换个新锁就是了。”
右手拿着扫帚,左手抱着篮球的少年不耐烦的说到。
一听少年这么一说,宋教授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都赞同。
“对啊,宋教授干脆砸了算了。”
“砸了吧!”
“宋教授,我这就去拿家伙,把这门给砸了。”
块头大的黝黑少年转身就准备去拿东西砸门,被宋教授呵斥道,“回来,你这小东西,比我这个老东西还不耐心。”
又试了几次,宋教授还是没有把门打开,篮球少年实在是不耐烦了,一脚将门给踹开。
“嗵”的一声,门开了,宋教授黑着脸带着他们走了进去,“你小子,实在是太冲动了。”
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二楼上面倾斜下来一些光亮,勉强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距离木门大概有七八米的地方,木门正对着的实验楼楼梯口,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几个人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
“我没有看错吧,那人脖子上咋还有根绳子吊着。”之前说要去拿东西砸锁的黝黑少年说到。
“你没有看错,因为我也看见了,而且他脚下还有一摊液体,我总觉得我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少年,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睛说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原本都没有怎么注意周围环境的人
“啊啊啊啊!”女生们尖叫着,几个男生脸色也泛白,宋教授脸色非常的不好。
……
过了十几分钟,旧的实验楼牵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停着好几辆警车。
“宋教授,你最早是在这里发现的死者?”
穿着蓝色警服的警察询问,站在一旁脸色非常不好的宋教授,其余的警察也在分开询问宋教授的学生。
“是,我和我的学生都是一起到达这里的。”宋教授回答警察问题说到。
“那么,请问宋教授,您认识死者吗?”
“我见过,算得上是只有一面之缘。他好像是我们的学校的学生,不过上个星期好像是被学校退学了,他被退学的具体情况你们警察需要的话,要去学校领导。”
询问快结束的时候,警戒线外忽然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警戒线外,一个穿着墨绿色棒球衣的一米八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还有一个人在车上。
小麦色的肤色,典型的寸头,深邃的眼眸,嘴唇紧抿的年轻男人,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队长!”
几个警察都是怯生生的喊着那个男人,墨绿色衣服的男人闷闷的“嗯”了一声。
“咔”的一声,车门被人打开,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踩在地上,人从驾驶室出来,是一个身着修身的西装,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幽暗深邃的眼眸,是典型的剑眉星目。玫红色的薄唇轻启,突然嘴角上扬。
“有意思。”声音如那山间的泉水一般清冽,像早晨云雾般冷淡,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如痴如醉。
“队长,这位是?”
一个小女警红着脸壮着胆子小声询问刚才队长,队长瞥了她一眼,小女警立刻低下头,“不该你问的别问。”
“少钦,情况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男人一只手靠在路虎车门上,嘴角微翘,饶有兴趣地抬头望着陈旧的实验楼。
“暂时不用,阿言,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找你帮忙的。”墨少钦回头看了一眼顾谨言。
顾谨言微笑着点头,“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打电话。不过,你这个案子迟早都要来找我的。”
留下这句话,顾谨言上车开车离开,只留下一股车子尾气。
墨少钦黑着脸留在原地,盯着顾谨言离开的方向,不屑的说了一句,“呲,没你我照样也能把这个案子破掉。”
扭头看着新来的小女警,“刚才说到哪里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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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门口正中平放着一封泛黄的信,打开信的内容,这样写到:“Hello,Christian.(你好,克里斯钦),南大的金柏源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希望您能够喜欢”
Christian(克里斯钦)是顾谨言的英文名,顾谨言看到这里,勾起一抹坏笑,“有的那小子忙的了。”
说的那小子当然是墨少钦这个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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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区警察局重案组议会室
“队长,发现死者的是南大物理教授宋教授以及他们的学生,因为下个月是钦市物理比赛,他们需要给比赛做相应的比赛装置,新校区是因为是刚刚建成不久,很多的是设备都没有从旧校区搬过去,新校区的实验设备有限,有很多实验无法做,所以他们昨天就商量了今天一起去旧校区打扫带材料过去做实验。
死者金柏源,母亲早逝,父亲是宏雁集团董事长金森。宏雁不用我说了吧,是南城排名前十的企业。
所以啊,金柏源就是金家独子,加上金森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更是宠到骨子里去了的。
平时这小子就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在学校到处欺负人,沾花惹草,被他弄分手的情侣不在少数,更别说那些受到他扰乱女同学了。
据说之前有一个受到金柏源扰乱的女生,跳楼自杀了,之后那个女生的家里人受不了打击,母亲得抑郁症自杀,父亲接受不了妻子和女儿的死,疯了。”
会议室里的站在投影仪前,说了这番话的人叫夏桥,是跟着墨少钦的“老”人了。
“继续,其他人有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