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喝完泉水，戴好口罩，曲晚烟才满意的笑笑。
重新拿起那根银针，向那头牛走去。
那是头白底儿黑花的奶牛，长这么大头一回被离自小生长的地方，竟然也没有什么紧张害怕的动静，怡然自得的吃起放在它面前的干草来。
曲晚烟满意的看着这头奶牛，长的还是听符合她的审美的。
花纹分布均匀，躯体肥满，一看就是做火锅的好材料。
更让她满意的是，牛身上大小不一的疹子上。
曲晚烟转过头，问陌二道：“把你打探到的详细一点再和我说一遍。”
陌二敛了眼神，正色道：“京郊确实有户人家，老少一共七八号人，都死在天花之下，可唯独留下了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活了下来，没染上天花。”
他顿了顿，又道：“属下也去打听过，那姑娘确实手上脸上，都有痘痕，染上过牛痘。”
“可是。”陌三忍不住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夫人，染上过牛痘就能对天花免疫？”
曲晚烟微沉着脸，要不是唐纳德.亨德森发现了牛痘，从而从根本上消除了天花。
她也是不行的。
偶然间从动物身上染的疾病，怎么可能就会防御住天花这种恶疾了？
可是虽然现实确实如此，但是她要怎么向别人解释呢？
说她穿越来的，还是偶然间得上天所助，梦见了？
那曲晚烟怕不是向天借了个胆子吧。
封建年代，皇权体制下，皇帝还没有得上天所助呢，她就能得了？
“那有如何？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们就要去尝试啊！”
曲晚烟也不敢冒冒失失的，什么都没查看，就给别人种牛痘。
只能先实验了。
曲晚烟拿起银针，轻轻挑破牛身上，疹子里脓浆。
泛黄的浆汁顺着银针流到一个白玉小碟子中。
不过三两滴而已。
她从一个角落里，提溜出一个铁笼子。
里面有两只上蹿下跳白色小老鼠，吱吱吱的叫着，看着精神的不行。
这可是陌三好容易找出来的，正经粮仓里出生，吃粮食长起来的。
曲晚烟毫无普通女孩子，对于鼠类的惧怕之意。
面不改色的打开笼子，两只小白鼠受惊，慌乱着跑开，紧趴在笼壁上，瑟瑟发抖。
她毫不留情的随意抓出一只来，拿刚才的银针挑破了小白鼠后腿上的皮肤。
又挑了些脓浆染上那处破口。
看着淡黄的浆汁慢慢与深粉的肌理混为一体。
曲晚烟又重新拿了个铁笼子，把小白鼠放进去。
她轻舒了口气，拍拍手，把手套摘下来，放在一边。
“现在只能等了。对了！”曲晚烟朝陌二道：“你找人给我弄一具得天花而死的尸体，差不多三天后送过来就行。”
她停下，神色严肃道：“千万不要自己沾手！天花这东西，说染上就染上了，你们千万小心。出门在外把口罩这东西都戴上！”
陌二陌三心里也是感动的，向曲晚烟拱手道：“属下谨记，请夫人放心。”
曲晚烟脸红了一瞬，面对陌二陌三这么正正经经的喊她夫人，她还是有些羞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