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敛见秋寒差点被他擒住,不信邪,再次使用精神力禁锢他的行动。花源华荆突然双眼猛地嘲他一瞪,一股强大的法力抵挡住他的精神攻击,秋子敛精神一敛,异能被反噬,身体不受控制倒退几步,堪堪稳住身体,大脑传来一阵模糊、刺痛感,耳膜震痛。
花源华荆动作如疾风,一个冲击,追击而上。
秋子敛恍惚间,花源华荆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掐住他的喉咙,狰狞冷笑:“老子好久没打了,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秋寒急忙使出召唤木灵术,大地顿时不停震动,落石泥块滚落,身周三颗参天古树,拔根而起。树枝无限增长欲困束住花源华荆。
他拎着秋子敛的脖子,几个跳跃。拿秋子敛当暗器狠狠甩向古树,秋子敛撞到树上震得五脏六腑剧痛。
木灵虽能动,到底是木系植物,花源华荆动作如夜猫般灵巧又狡猾,古树完全只有被耍得份,秋寒一滴冷汗不由下落,一个人同时操控三颗古树,着实很消耗灵力。
与此同时,四峰悬空,青鸟缭绕的藏剑宗某处,踏坐红木塌的黑色锦衣男子,猛然睁开眼,瞳孔暗如黑夜,璀璨如星辰,含蓄着深沉。他的五官长得并不出众华丽,淡如清水,着实平凡,但胜在那迫人心脾,清冷和神秘的气质,朴素而不庸,高贵而不傲,犹如那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身黑衣更显神秘之气。
他身影一闪,熏烟缭绕的厢房内不见他的踪影。
落月晃身出现在符宗的一处大槐树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槐树,深沉得眸底浮现一抹沧桑和意料之中的平静。一拂袖间,大槐树前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在风中不停摇曳的大槐树。
试天秘境——
花源华荆全身散发着戾气,脸上却是布满冷笑,他微扬下巴,嘲讽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目光中积蓄着浓浓得阴霾。
落月从花源华荆手中救下秋寒,秋子敛,对着他们淡淡道:“你们走吧。”
落月一开口说话,两人被强大的法力压迫,压得耳朵嗡嗡作响,从腹部猛地涌上一口血憋在胸口处,心道:好强大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转身离去。
花源华荆也不好受,落月尽管已经收敛了法力,但强大的法力压迫,仍旧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有说放过他们吗?”花源华荆忍住不适感,面不改色,煞气爆增,双手成爪,黑色烟雾缭绕着手爪撩向他们。
花源荆藤速度快,落月速度比他更快,这就是修为高低的差距。
落月轻叹一声,轻而易举地拦住他。
花源华荆笑意有些挂不住,仅仅一招,两人高低已经分晓。也是,他才聚丹期,呵呵~他面露嘲讽,倔强得执意不肯放过秋子敛和秋寒二人,与落月得对抗之下,显得狼狈不堪。
“落月,几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他冷嘲。
落月目光深沉不语,惊讶于花源华荆修为已到聚灵期,他占卜算卦没出错的话,他逃出禁制封印区区两年而已。目光停留在面前被花源华荆夺舍的身体,他眉头紧锁,模糊得印象里藏剑宗似乎是有这名弟子。潜伏者测试当日,他曾去坐镇过,依稀记得……似乎是个资质极高的异能者。
一个低阶异能者,竟能破他天罡阵法,难道是天意?
“我放你一条生路,本希望你能悔悟,没想到你妖性依旧不改。”
“妖性不改?”他嘲讽冷笑:“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他不闪不躲,以硬碰硬,迎上落月狠厉一掌,落月一愣欲收回掌,不料花源华荆真正目标是他身后的秋子敛,阴狠得手爪直接拍碎秋子敛的天灵盖,落月想去抵挡已经来不及了。
“孽障!”落月心下一怒,冷声训斥。
花源华荆也不好受,落月那一掌打中他的心脏,心脉俱碎,撕心裂肺得疼痛感逼得他猛吐一口血水,硬是被他强逼吞下,他面色灰暗毫无血色。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强颜轻笑:“落月,老子妖力被废,照样在你眼皮底下蹦跶,我想杀谁,你拦得住吗?”笑声牵扯到伤口,震得胸口发疼,他不禁骂娘。忍不住单手扶心。
落月稳了稳心神,摇头叹气:“花源华荆,你当是固执。只因当年的一句话,平白牺牲了这么多人,必入迷途堕魔道。”白白浪费他一片心思。
花源华荆冷哼:“你要动手就动手,何必废话。”他嘴硬了,要是能动手他早揍落月了,奈何人家实力就是比他强,精神压迫得他动弹不得。
花源华荆只能愤恨自己的无能,手无缚鸡之力。
在花源荆藤戾气的注视下,落月目光平静,微微抬手一道银光从指间飞出,冲起额前刘海,钻入他的眉间。
落月伸手揽住,异空瘫软倒下的身体,抬眸看向秋寒,微微蹙眉:“你师出何处?”
“神清山。”秋寒心底悲怆愤恨,沉寂在丧兄之痛中,没料到落月会突然问他,他一愣,慌慌张张急忙道,脸上沾满血滴。
秋寒的神情,落月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他眼底得杀气。他叹息,心道:神清山的神清尊者乃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护短,此事不能让神清尊者知晓。落月思量至此,抬手便封印了他的记忆。踏上法器黑莲,离开了试天秘境。
异空张开双眼,迷茫地眨眨眼,这是在哪里?她用双手支撑起身体,环顾四周,厢房内摆设很简洁,一张红木塌,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顶小熏烟炉,烟雾袅袅,散发着淡淡清香,这股熏香味很好闻,很舒服,不禁让人放松警惕,舒展肌肉。
花源华荆,异空喊了声,没有得到回应,不免有些诧异,难道骄傲花已经离开了?好歹相处了两年,离开也不打声招呼。又暗自舒口气,麻烦总算离开了。
很快,她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不仅花源华荆离奇失踪,她的核心之力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暗淡无光,如同被封印了一般,根本使不出一丝力量,连混沌之气都无法吸取。异空心下一乱,怎么回事?她禁强制驱动核心,核心激烈的颤动,猛地一震,疼得她差点晕过去,随后又暗淡无光。
突然传来开门声。
异空抬头。
若是平日,她一定称赞:好一个如莲一般得男子,五官平淡如水,气质贵气高洁如出水白莲。一身黑衣却不显土气。不过现在异空心烦意乱,满脑子疑问。
她警惕地眯起了眼,陌生男子强大的威压,让她感到隐隐不安。
落月见她一脸警惕之色,心想,小姑娘年龄小,被夺了体,难免会惊吓到,他淡淡解释道:“小姑娘不必惊慌,这里是藏剑宗。”
小姑娘,异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怎么回到藏剑宗了?昏迷那段时间,她可以肯定花源荆藤夺了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核心异样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异空不免有些头痛,尼玛!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那你是……”
“本尊乃玉道尊者的师叔。”
“…………”亲,那我岂不是要喊你一声师叔祖了?异空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叔祖倍感蛋///疼,吐槽道:玉道尊者就一头发发白、精神充沛的老头,你一个师叔怎么能做到如此年轻?这也就算了,你一祖师不好好闭关修炼,突然出现到她面前,是要闹那般?
奈何对方实力强大,气质脱俗不似凡人,不像说假话的。
对方表明了身份,异空只能起身做做样子,行了个大礼,乖乖地喊了声师叔祖。
“先前的事情你可还记得一二?”
异空一愣,不明白他说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回答道:“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如此,你以后便跟随本尊。”
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异空一脑袋的浑水捉摸不清,都怎么回事?不明白师叔祖突然留她在身旁的用意,更烦躁得是核心问题。没了核心保护她就如同一个废人。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隐隐感觉此事绝对和他有关。
异空疑心极重,不认为落月会莫名收她在身边,是因为一见如故或者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定是有更隐晦的原因。
异空被落月收为弟子这事,如同一枚炸弹,闹得藏剑总上下一片喧哗,连闭关已经的玉道尊者都忍不住,被炸出来,亲自拜访了落月,探查虚实。瞬间异空名声大噪,成为浪头尖端的人物,风头一下盖过,红人朱莎莎,藏剑总上上下下见到她都得喊一声祖师。
有人喜,有人优。
异空则是犹如惹火上身,心神不宁,失了核心之力,又被迫成为浪头刀剑上的人。
落月亲自辟了一处离他最近的住处,让她居住。换做他人定会乐不思蜀,但异空觉得她被变相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