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月底,钟小荷得了一个好管事,帮助管理内院,刘娘子是个犯官家的女眷,管理内院有一手。
刚好到了年底,认识的亲朋好友,同僚上司的,该要走礼的时候到了。
钟小荷对这里的弯弯绕绕,不是太明了,尤其是京城,说道更多。如意作为钟小荷的贴身大助理,虽然也帮助钟小荷做了很多事,人情世故上却更是缺少经验。
有了这么个人,让钟小荷省了不少心。
除此之外,钟小荷还特意交待了刘娘子一件事。
“东厢住着三个丫头,毕竟正是妙龄,注意尽量不要让她们到这个院子,瓜田李下的,不好。”
周二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三个丫头不说有没有得到指示,就是没有,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见到大帅哥,也难保起不该有的心思。
刘娘子秒懂,忙道:“奴婢一定看好了,没事不让她们过来,有事,也着人看着。若是明玉小姐请公子过去,奴婢也会安排人跟在身前伺候。”
钟小荷点点头,周二早出晚归,正常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偶尔自己不在,那还是要注意些。
毕竟,人心不能随意试探。
……
周明玉这回真是很老实,连钟小荷着人带她逛街都不去了,钟小荷还觉着有些奇怪,正常谁来了京城,多少有些好奇心,至少逛个街还是要的。
偏偏这回周明玉宅的很稳。
你当周明玉为什么能稳得住?
一来丈夫考前,她不能作事。二来钟小荷和周二日日早出晚归,没人陪她,整个仆妇陪她,她也不乐意,怕露怯,让下人看不起。三来,却是她的小心思了,有三个漂亮的小丫头在旁边伺候着,她也担心啊!
幸好,她还有个看书的爱好。
钟小荷不太爱读书,但作为一个自认有学识的有钱人,怎么也得整个满架子书装蒜。
但其实这间房,主要是周二用,周二如获至宝,她却没感觉。她自己办公用另外一个屋子,里面除了一些账本,一本书也找不到。
周明玉老老实实的,大家都好。
周二到底是更为妹夫着想,找了很多的资料回来,给妹夫恶补,要说让他指点学问,那是没可能的。
都是老二,可以周二的学问他还真不敢指点马二,只在休沐日,带着妹夫找卢老爷指点一番。
周二学问不太行,但他为人行事有一套,颇得上司赏识,尤其是隐约知道周二可能也是有些背景的,更是高看一眼。
刚开始一年,还没有太多利益之争,同僚之间相处也是融洽。
要说周明玉她们来京城唯一的好处,就是周二能每日准时回家了。
别说这让钟小荷满意,就是周二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
原因就出在他人缘好上,这也让周二有了烦恼。
他的子睿师兄以前对他有大的帮助,子睿师兄三天两头邀约他小酌,也不好拒绝。可最近,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
子睿师兄看他的眼神不对,子睿师兄现在还喜欢跟他勾肩搭背的。
周二人又不傻,发现苗头有点不对,吓出一身冷汗,这种猜测也不敢对别人讲,娘子也不行,太丢人了。
周二憋在心里,很是难受,只能尽量躲着他,可俩人办公的衙门离得很近,再躲也经常被徐子睿堵到。
幽怨的眼神让周二恨不得找个砖缝藏起来,可下妹子来了,至少有理由,能缓和个一两个月。
这日,钟小荷递了两个礼单给周二,
“你看下,这是给老卢和你子睿师兄的年节礼,你看下。”
周二一听,就觉着手上的礼单有些烫手,别别扭扭的道:“以后叫徐郎官,别一整说什么你的子睿师兄,听着怪奇怪的。”
钟小荷奇怪的看他一眼,“以前我也是这么说的呀,哎,说起来你好像好久没说你的……徐郎官了。”一看周二立眼睛,马上改口。
不怪钟小荷这样说,她对这个子睿师兄有些不感冒。
一开始是因为徐郎官的妻子——玉文师姐,但后来发现徐郎官几乎从不带周二去他家,才放下了一点戒心。
可这个子睿师兄也实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因为她总感觉这个徐郎官,对待自己,礼貌客气的外表下,眼神没什么温度,而且,没眼力价,经常在周二下衙后,或是休沐日,约周二出去,那她能没有意见么?
此时见周二如此作态,心下怀疑,“怎么,朋友之间不和了?”
周二脸一红,憋了一会儿才道:“也没有。”
钟小荷愈发狐疑,“不可能,指定有事。”
周二一看,娘子眼神犀利,怕是以后自己忍不住要露出马脚,只得交待道:“可能是我想错了,我就觉着吧,隔了几年再看子……徐郎官,变得我不认识了。”
钟小荷皱皱眉,俩人所在部门基本没什么交集,极少,至少目前没有利益关系,再看周二扭扭捏捏的样子,突然,钟小荷张大嘴巴和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周二惊呼道:“他、他不会是个G、AY吧?”
娘子的反应让周二吓一跳,忙道:“什么给吧?”
钟小荷急忙小声道:“他不会是好男风吧?”然后一脸八婆的样子,看着周二。
周二脸这回不红了,跟黑锅底似的,咬呀切齿道:“我也只是猜的,你很乐意见到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钟小荷忙绷住脸,不过一想到,那人看中的是自家锅里的肉,也是真笑不出来了,看周二的眼神就有些怪异。
周二脸更黑了,“你那什么眼神,我现在都躲着他,我可不是那种人。”说到这,周二赶紧搓搓自己的两只胳膊。
看他那样子,钟小荷这才心安了些,这特么周二都是些什么烂桃花。
“你打算怎么办?”
“先尽量躲着吧,也许是我误会他呢。”
钟小荷皱皱眉,“这么被动可不行,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若他真是,我一个大男人自家行得正,又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心里很膈应。
钟小荷摇摇头,“若真是如此,必须得下狠招,一劳永逸才行。”
周二打了个哆嗦,“娘子,犯法的事儿,咱可不能做。”他想起以前大驴牙找人帮他给鲁淼套麻袋的事。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财大气粗,就敢花钱找混混干这事,那现在呢?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是别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