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不用这么狠吧？”
他嬉皮笑脸，想要躲过这次的惩罚。
姚友芊的反应是瞪了他一眼，抽出纸巾将桌子上的牛奶都擦干净，然后开始吃三明治。
“今天不下雨，我们可以去把伦敦好好逛一下。”顾承耀恢复了严肃认真的样子：“反正东西一下两下收拾不完，那就明天再收拾，也是一样的。”
“嗯。”姚友芊看了眼外面，天气有些阴沉，不过确实没下雨了：“不是说中午请邻居吃饭？”
“今天先请你那些同事。明天再请邻居好了。”
顾承耀都计划好了：“不过我们今天能不能先去玩？”
英国他来过不止一次了，不过身边跟着姚友芊，那个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姚友芊在这边呆了这么多年，除了偶尔带凡凡出去，就没有特意去玩的。
“好。”
顾承耀笑了，飞扬的唇角，带着满满的笑意。
英国也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国家。冬日虽然冷，却不能阻止游人开心的脚步。
姚友芊跟顾承耀手牵着手，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
她带着他去拜访以前上班的地方。
她请假一个月，泰伦是知道的，不过没想到她会来英国。
很意外跟很震惊的同时，泰伦相当大方的表示可以让她多玩些时间。
姚友芊接下来的行程变得很满，白天跟顾承耀到处去玩，晚上则把一些想要带回北都的东西打包，收拾好。
几天下来，东西堆起来至少有四个箱子那么多。
大部分都是跟顾奕凡有关的。顾承耀跟着她一起收拾，听她说着每一样东西的历史。
说凡凡什么时候开始走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话，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认字。
发现她记得特别清楚。尤其是关于凡凡的事。
他想，这就是母爱吧。把自己孩子的成长，一点一滴的都记着。
他突然就很羡慕顾奕凡。他相信等顾奕凡长大了，他们就会跟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是什么样子的。
幸好，他没有父母陪伴的童年，顾奕凡有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个星期之后，姚友芊就算再舍不得，也只能收拾了行李走人。
房子本来想处理了，最后却是没有。顾承耀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带凡凡来这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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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都，天气已经变成初冬了。
北都机场的风很大，吹得人有些难受。
幸好他们在英国已经习惯了。顾承耀将姚友芊的外套拉好，牵着他的手。
“冷不冷？”
这边跟伦敦差不多。不过刚才飞机上的暖气开得很足，他怕他有些不适应。
“不冷。”
姚友芊觑了顾承耀一眼。这几天这个家伙转姓了。
不闹也不傻。而且还很温柔体贴。
她几乎皱下眉头，他都要怀疑她哪里不舒服。然后一直问长问短。
虽然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不过她怎么觉得怪怪的？而且觉得顾承耀明显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不冷就回去吧。”
顾承耀不给她冷静下来思考的机会，打电话让人来运行李，而他则跟姚友芊先回家了。
一回家，姚友芊就被顾奕凡紧紧的抱住不肯放了。
“妈妈。妈妈，我想死你了。”
“妈妈，你怎么可以去这么久？”
“妈妈，你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妈妈，虽然你不爱我了，不过我还是会爱你的。”
顾奕凡的童言童语让姚友芊失笑，一把抱起了儿子：“怎么会呢？凡凡这么可爱，我最爱凡凡了。”
“你最爱凡凡，那我呢？”
顾承耀听到这个话，实在忍不住就插｜了一句。
“妈妈最爱我，第二才爱你。”顾奕凡对着顾承耀吐了吐舌头，坏爸爸，把妈妈拐走一拐就一个月。真是太讨厌了。
“你这个顺序不对，没有我，哪来的你？”顾承耀转过脸看着姚友芊：“芊芊，你最爱我，第二才爱凡凡，对不对？”
“不对。”姚友芊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幻想：“我最爱凡凡。”
顾承耀低呼：“我伤心了。芊芊，你的最爱竟然不是我？我抗议。”
“抗议无效。”顾奕凡对着他扮鬼脸：“知足吧，你还能排第二。”
顾承耀抚额。儿子又更精明了一些。
姚友芊跟顾奕凡看着他的样子一起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腻歪的乔心婉也跟着笑。
汪秀娥的脸色也很满意。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子会有这样的一面。
真好。
今天北都的天气很好，阳光照在院子里，所有的人心坦克都是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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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家之后，姚友芊就只休息了一天，就又陷入到了工作的忙碌中。
新的收购案在她休息之后，总部派了人下来，已经签定了合同。
而她现在需要把后续的工作做好。她现在的状态跟前段时间的顾承耀差不多。
她忙，顾承耀更忙。
因为他一休就是一个月，让顾承麒顾承麟分担了他原来的工作。
而他原来就是一个工作狂。害得顾承麒跟顾承麟都没有时间休息。
所以顾承耀一回北都，就被压着回公司卖命了。
他虽然不服，但是没办法。顾承麟更狠，直接甩出一张假条，表示自己也要休一个月。
还是顾承麒阻止了弟弟的“胡闹”。
但是随着顾氏这几年不断的发展跟扩张，他们确实都不轻松就是了。
转眼到了周末，累了一个星期的三兄弟，决定好好放松一下。
放松的地点就选在杜青轩的私人会所。
姚友芊本意是要回家陪孩子，不过坳不过顾承耀，他说什么这一个月没在家，凡凡一样也过了，只差一天也没什么。
想想有道理，就跟着去了。毕竟自从她回来之后，很少参加顾家发小的聚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只有她还太少了。又把李可仪，莫妤婕还有赢艳娇都叫上了。
vip贵宾室。
宽敞的包厢，丝毫不显拥挤。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坐着，拜姚友芊所赐，几个闺蜜跟顾承耀一群发小也算说得上话。
不见得感情就真的好得很亲近。但是面子上还是看着很和睦的。
李可仪坐下来之后，重重的拍了姚友芊的肩膀一下：“你可以啊。一消失就一个月。也不跟我们这些姐妹联系，太过分了哈。”
“抱歉。”姚友芊说得不算有诚意：“我睡着的时候被顾承耀带走，醒来手机也没带，也没办法跟你们联系。不过，我有给你们带礼物。”
姚友芊说着把几份礼物拿出来，人手一份。
“这还差不多。”李可仪将礼物收下，又靠近了姚友芊：“喂，我说你现在真幸福啊。”
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种被滋润的幸福。眉眼之间表现出来的那种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看得出来，顾承耀对她很好。
“嗯。确实。”姚友芊不否认自己的幸福。她唇角含笑，这段时间顾承耀对她确实是好得没话说。
有时候她都觉得太夸张了，不过他却一直不改。让她着实感觉有些受*若惊。
想到这里，视线越过包厢看到坐在另一头的顾承耀。
他正跟顾家其它两兄弟聊天，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对着她笑笑。眼神有明显的爱意。
“啧啧，好多粉红泡泡啊。”莫妤婕受不了了。一脸肉麻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也算老夫老妻了，要不要这么肉麻？”
“你这话说得不对。”赢艳娇摆了摆手：“虽然他们结婚很多年，不过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很少，所以。现在还算是新婚啦。”
“太肉麻了。”莫妤婕抱住了李可仪的手臂：“可仪，我们也赶紧去找个男人。不然受不了。”
“去找去找。”姚友芊在包厢里扫了一圈：“这里面的帅哥，随便你们挑。”
“不要。”莫妤婕摇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没有对自己人下手的习惯。”
“这些不能算是窝边草吧？”姚友芊一眼看过去。
扣掉唯一一个结了婚的顾承耀。
顾承麒两兄弟，杜青轩，宋朗，胡思贤。还有乔成泽，这些人都没有结婚啊。
而且跟莫妤婕又不熟，怎么能叫窝边草呢？
“对了。”赢艳娇看着坐在包厢角落里，是被顾承耀强拉出来的姚友国一眼：“思冉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姚友芊摇头。说到这件事情，她也蛮无奈的：“我哥一直在找，承耀也让人去找了，可是不知道她躲哪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几个好姐妹都沉默了。
李可仪瞪了姚友国的方向一眼：“诶，一团乱。”
思冉真可怜。
“没事，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姚友芊抿了抿唇：“好啦，今天不说那些事情了。我们是出来玩的。大家开心一点，就算不跟那几个恋爱，也可以去接触一下嘛。”
姚友芊用牙签叉起一块芒果要放进嘴里：“其实窝边草不窝边草不管，看对眼就可以了啊。有机会的话就试试吧。”
“没兴趣。”赢艳娇一脸高冷范。她只爱金子，不爱男人。
李可仪摆了摆手：“我呢，是草根，我感觉我还是找个草根更适合。”
灰姑娘能嫁给王子，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千金，嫁入豪门这种梦，偶尔做做可以，真正实施还是算了吧。
“我也没兴趣。”莫妤婕一脸抗拒：“医生的工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每天三班倒。除了一个医生的名称好听，其实累得像条狗。我想我这辈子大概也只能学白求恩了。”
“真是服了你们。”姚友芊败给这几个姐妹了，正打算吃第二块芒果的时候，她的喉咙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抱歉。”她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去吧。”莫妤婕跟着站起来：“你们谁要唱歌，我给你们点歌。”
姚友芊摆了摆手，喉咙里越来越难受了，她起身冲到了包厢附设的洗手间里。
吐了半天，却感觉什么也没有吐出来。芒果的味道在她喉咙间翻滚。
她以前最喜欢吃芒果，现在却觉得那个味道让她恶心。
手撑在洗手台前，她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从去度蜜月开始，她的例假好像就没有来过。
她想着这一个月到处奔波，那个不准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
顾承耀那样努力耕耘，咳。那表示，还有另一个可能。
手抚上小腹，姚友芊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是吗？
会是吗？
她，又怀孕了？
漱过口之后她回到位置上坐好，李可仪在她面前的杯子上倒满了酒：“来，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其它两个人附议。
姚友芊却是笑，伸出手拿过放着的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们喝酒，我就算了。”
“为什么？”李可仪不干了：“你扔下我们一走一个月。你不会以为一杯果汁就能打发了我们吧？”
姚友芊摇头，视线看了眼顾承耀的方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今天我还真的只能喝果汁。”她其实有预感，这一次她是真的怀孕了。
她毕竟还没有去检查，只是有感觉。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喝酒了。
不过如果是真的呢？
为什么她就是有强烈的预感，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了：“不光是今天，估计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只能喝果汁了。”
“干嘛？你有了？”赢艳娇随口说。对上姚友芊带笑的眼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真的假的？”
姚友芊笑，眉眼弯弯：“应该是真的。”
“啊——”一声尖叫。
“啊——”第二声尖叫。
莫妤婕跟李可仪都叫了起来，一起握住了姚友芊的手。
“天啊。”
“天啊。”又是一声，这几个女人已经不会说话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她们的叫声，已经引来了另一边的那些男人注目了。
“不能。”赢艳娇是比较淡定的一个，但是此时也有些不淡定：“你这个家伙，速度还真是快啊。”
“别叫了。”姚友芊其实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去检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用去检查，手给我，我帮你看看。”莫妤婕是医生，一把抓过姚友芊的手：“怀孕的脉相，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妤婕。”她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万一不是呢？
“别吵。”莫妤婕侧着脸，神情十分的认真。
几个女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她专心听脉，都没有注意到那边的男人早被他们的声音给惊动了，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起看向这边。
赢艳娇跟李可仪也是沉默着，李可仪的手甚至放在心脏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一样的紧张。
顾承耀那边的一群人也早就停下了手上各自的活动，一起看着姚友芊的方向。
姚友芊则专心的看着莫妤婕，心里想的竟然是学医就是好啊。
怪不得三哥当年说什么也要去学医，还是蛮有道理的。
莫妤婕抓完一只手又换一只手，两只手都抓过了之后她笑了。
拍了拍手，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恭喜你啊，芊芊。你真的又怀孕了。”
“啊？”李可仪实在忍不住了。张大嘴巴不断呼吸，缓解自己的兴奋：“真的？真的？天啊，天啊。”
“厉害。”赢艳娇算是比较淡定，不过眼里的喜色依然掩不住：“恭喜了。”
“恭喜。”莫妤婕伸出手打算抱住姚友芊，结果另一只手比她的动作还要快。
顾承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一把拉起了姚友芊，一脸的紧张：“她说什么？你怀孕了？你又怀孕了？”
姚友芊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是啊，我怀孕了。”
顾承耀整个人都傻掉了，他突然抱起了姚友芊，、就在包厢里转了个圈。将她放下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她。
“你怀孕了。”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姚友芊的话。
“天啊，你竟然时怀孕了。”
他竟然又要做爸爸了。
“我要当爸爸了。”顾承耀说。
“是你又要当爸爸了。”姚友芊笑，突然发现顾承耀这个反应很傻。
“是，我又要当爸爸了。”顾承耀说话的时候，突然转过脸看着包厢另一边坐着的那帮大老爷们：“我又要当爸爸了。”
“哈哈，我又要当爸爸了。”抱起姚友芊又转了一个圈。
他不无得意的炫耀：“你们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哈哈。”
顾承麒的嘴角抽了抽，顾承麟站了起来，搓了搓双手，走到顾承耀的面前。
用力的捶了解他一拳：“我说，你够了吧？拉仇恨也不带这样的？”
“哈。你也可以去找一个。”顾承耀躲开他的攻击，低下头，在芊芊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记：“老婆，我爱你。”
“切——”
“嘘——”
包厢里嘘声一片。其实大家都很高兴，也很为姚友芊两个开心。
不过顾承耀太欠收拾了，这样明晃晃，赤礻果礻果的秀恩爱，让人很想抽他再抽死他啊。
“世道不公啊。”宋朗的叹息。
“天道不平啊。”胡思贤的纠结。
“招人恨。欠抽。”顾承麟总结。
“为什么明明是好事，我却这么不爽呢？”乔成泽的目光看了赢艳娇一眼。
都是认识这么久，人家孩子都俩了。
他却连进一步都难啊。
“确实是很不爽。”杜青轩摸了摸下颌，视线看向顾家最权威，最有发言权的顾家老大：“老大，你说，这事咋整啊？”
顾承麒向来严肃的脸，此时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天晚上让他请客吧。”
“必须的啊。”k.这还用说嘛。杜青轩一拍桌子：“我把我珍藏的那瓶路易十三拿来。大家庆祝一下。”
他站起来，看了顾承耀一眼：“当然，钱你付。”
“你小子。”顾承耀其实也很高兴。大手一挥：“今天尽兴，全部，算我的。”
“这怎么够啊？”胡思贤捧心：“你这都两了，我们回去肯定会被逼婚。”
“没错。”宋朗点头，其实自从姚友芊回来之后，家里已经开始逼婚了：“要不这样，你再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还有疲劳轰炸费。”
“外加被逼相亲受罪费。”
“被逼结婚痛苦费。”
“还有车旅费。”
“咦？为什么有车旅费？”
“你相亲不要开车 ？那不就有车旅费？”
“也对，那不就还有点应酬费？相亲也是应酬啊。”
“还有探望费。”
“还有结婚费。”
“还有养胎费。”
“为什么有养胎费？”
“他陪老婆养胎啊，我们不就要多做很多工作？不应该给钱？”
“那这样说还有月子费。”
“是啊，还有奶粉费。”
“还有——”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
另一头的李可仪几个已经笑得要晕过去了。莫妤婕捧着肚子，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太可乐了。
后面连安家费，幼儿园学费都整出来了。
顾承耀听不下去了，脚抬起扫在宋朗的身上：“滚犊子。别扯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也放了一瓶黑珍珠在青轩这，一直没开，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又是一片鄙视加嘘声。
不过比刚才明显小了不少。大家开着玩笑，脸上却是最真心的祝福。都为顾承耀高兴。
姚友芊也是乐得不行，只差没笑得肚子痛了。
这帮人，真的是在一起玩了才发现，这么能扯，能闹。
不过这包厢这么热闹，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开口。
她看着自己家大哥，拍了拍顾承耀的手，走到姚友国身边坐下：“大哥。”
“恭喜。”姚友国揉了揉姚友芊的发顶，就像小时候一样的*溺神情。
只是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沧桑：“我又要当舅舅了呢。”
“是啊。”姚友芊点头，姚友国又要当舅舅了。友家，友权也打算结婚了。
只有大哥——
“大哥。思冉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知道。”姚友国的声音淡淡的，徐思冉最是心软，她舍不得她的父母，散心结束，就会回来的。他明白。
他这个样子，姚友芊看着难受，伸出手抱住了他：“大哥。你要好好的。”
“我会的。”姚友国眨了眨眼睛，拍拍姚友芊的肩膀：“你现在怀孕了，自己注意身体。这些地方虽然是自家人的，不过以后还是少来吧。”
“谢谢大哥。我会的。”
姚友芊还想说什么，身体已经被顾承耀拉起来了。
“芊芊。”她抱自己家大哥太久，顾承耀也是会吃醋的：“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要早睡。我先带你回去吧。”
姚友芊这次没有拒绝。她太清楚胎教跟母体身体好对孩子的影响力了。
“大哥，我先走了。”一一跟包厢里其它的人都打过招呼。
又让顾承麒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家几个姐妹。这才放心的离开。
上了车，顾承耀的脸上一直是带着笑的。
他傻瓜一样的反应，让姚友芊也很可乐。
想到四年多前她怀孕的时候，顾承耀的反应，再比比现在，她就觉得世事真的很奇妙。
回家的时间已经太晚了。
顾承耀就算想跟父母奶奶说，时间上也太晚了。
示意姚友芊先去休息：“明天先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虽然妤婕是医生，不过还是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好。”姚友芊已经生过一个了，还是有经验的：“明天我请半天假，去医院里检查。”
“请半天？”顾承耀眯起眼睛，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姚友芊几乎比他还忙。
“芊芊，你把工作辞了吧。”
“你干嘛呢。”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只是怀孕，我工作得好好的，我才不要请假呢。”
“什么叫只是怀孕啊？这怀孕是大事。你别想其它的，安心在家里养胎，什么事情也不用做。”
“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变废物了。”姚友芊上一个孩子是没办法，她伤了元气。身体太差。没有办法才 没办法去上班的。
“你可以在家里陪凡凡啊。陪奶奶啊。”顾承耀很坚持，姚友芊更坚持。
双方角逐的结果是姚友芊懒得理顾承耀了。
反正脚长在她身上，她要休息还是要上班，她说了算。
顾承耀 争不过姚友芊，心里却决定挑个时间悄悄帮姚友芊把工作辞了。
他可是在英国见过泰伦的，他就不信了。泰伦敢不放人。
洗过澡，顾承耀一上牀，手就往姚友芊的胸口摸：“芊芊——”
“打住。”姚友芊挡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不许碰我。”
“为什么？”顾承耀不明白了：“你要上班我也没说让你现在就辞职。不用——”
这样惩罚他吧？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姚友芊脸都红了。一半气的，一半乐的：“前三个月不可以啦。”
“、、、、、”三个月，什么三个月。
“就是怀孕的前三个月，不可以做那种事。”姚友芊的声音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在英国的时候，她曾经想惩罚顾承耀，让他一个星期不能做。
可是这个家伙又怎么肯听他的？
最后怎么都有办法绕到牀上去。她都已经败给他的厚脸皮了。
现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他了。
顾承耀咽了咽唾沫，看着姚友芊脸上的浅浅笑意。他那已经蓄势待发的小dd还在等着呢。
“不至于吧？”她刚才还说，不就是怀个孕嘛：“我，我答应你轻点。”
“不行。”姚友芊很严肃，坚决抗拒：“我说了，这个时候孩子还小，只是一个胚胎。不可以。”
看到顾承耀明显不信，她加了一句：“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上网去查。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出问题吧。”
顾承耀放在姚友芊胸口的手，就这样慢慢的收了回来。
放身体放倒在牀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太痛苦了。”
只能看，不能吃。这是多么不人道的惩罚啊。
“好了，我困了，先睡觉了。”姚友芊心情很好，很愉快。
她自认跟顾承耀的关系非常和｜谐。除了在某些事情方面。
她以前在网上看笑话，上面说男人一次n次都是骗人的。
自从认识了顾承耀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
她还记得自己开玩笑的时候，跟他说让他节制一点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你欠我的四年，还没还完呢。你可别想赖——”
她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不过，能看顾承耀吃瘪的样子，还是很值得的。
真好。
她闭上眼睛睡得香甜，顾承耀就惨了，软玉温香抱满怀，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心情郁闷他甚至还舍不得去睡书房，甚至都不舍得不抱着她睡。
将她小心的圈在怀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三个月，好难熬啊。
********************************
医院门口，顾承耀跟姚友芊两个人互相对峙。
“芊芊。你怀孕了？”
“是啊。”姚友芊点头，一脸兴奋的看着顾承耀。
“孩子是谁的？”
“承耀，你在说什么？这个孩子是你的。”
“打掉。”
顾承耀冷着张脸。拉着姚友芊的手去打掉孩子。
一个颗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子弹，打入了姚友芊的身体。
血。溅得到处都是。
那些血将顾承耀淹没。
他腾的坐了起来，面对的却是一室黑暗。
额头上沁出了层层薄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恶梦了。
他又梦到了四年前，他拉着姚友芊的手带她去医院的情景。
心跳得有些快。他不断的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却没有能将脑子里刚才涌过的血腥场景甩开。
转过脸，姚友芊的身体靠着他，微温的身体粘着他的，让他有瞬间的迷失。
黑暗中看不清楚她此时的样子。
却可以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她此时应该睡熟了。
姚友芊怀孕的时候很痛苦，孩子一直在折磨着她。
她的身体也很差。
然后生产的时候她痛了整整一｜夜，差点没命。
刚刚得知芊芊怀孕，自己又要当爸爸的喜悦被压下去了。
他的内心涌上的，是无尽的担心跟忧虑。
芊芊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真的可以负担生育一个孩子吗？
她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 因为太虚弱，而一直躺在牀上养胎？
顾承耀不知道，他起身走到书房里，从最底下那个抽屉里，找出了赵百川的日记又看了一遍。
从姚友芊怀孕到生产的过程。
合上日记，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要不要说服姚友芊，放弃这个孩子？
反正他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而凡凡现在已经好了，身体也没有问题了。
呃。只是他如果劝，姚友芊会肯吗？
答案不用想，他都知道。她的固执。
当年能为了孩子跟他拼命。现在恐怕也是。
揉了揉眉心。顾承耀在最初的兴奋过之后，突然就睡不着了。
………………………………………………
以为写一万发出来的。先更新九千。
剩下的白天继续。
冏 。
应该还有一章。汗。下一章有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