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那个人居在东方,东方何处?没有人给丁宝祯解答,留下了一肚疑问,更加想知道哪个人是谁?就这样几个人在丁宝祯的房内一起用了午餐,告辞而去。
“大环,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丁宝祯忍不住问道。
“老爷,大环不知,只有四大主事才知道哪个人是谁?”大环大摇其头,回绝的那叫干脆。
丁宝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一笑,立刻思索起庄正峰来了,一个仅次于他的一个存在,管辖地界西起泰安,东至半岛沿海诸岛,这些全是齐国旧地,半分了山东。又是一个令人头疼不已的豪族,齐地有四大家,庄氏就不用提了现在如日中天。
诸城刘,刘氏乃是大汉开国皇帝直系子孙,刘墉一家四辈都身居朝廷高位,可以说是又是一个豪族。
东营孙,孙氏乃是孙武的后人,《孙子兵法》谁人不知,不过他家很低调。
青州朱,朱氏乃是朱元璋后代,又是一个皇族,被清朝一直打压着,但是朱氏富甲一方,做生意做的很大。
他们的关系如古树盘根,交错,理不清,理还乱。
齐鲁八家相互倾轧,又相互平衡着,想在这里做好一个官好难,没有他们八家支持,哪就是痴人说梦。
现在自己已经站在鲁地四大家这边了,谁让自己的痛恨朝廷腐败无能,谁让自己这里看到复兴的希望,就是那几句话对他的震撼何其之大。
君子行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民之所需,大势所趋。这两句是至理名言,深深印在他的心里,这不正是自己追求的吗?更多的是付之于行动了,还成功了,这要多么智慧,这才是他震撼所在。
“小环,你马上去替老爷办一件事。”他稍微沉思,从怀中掏出一枚闲章,交入小环手中说道。
小环脸色一正,心里暗思,这种贴身物件代表着一个人最看中的东西,拿着这个去办事,事情定为非常重要。
“老爷,你吩咐,小环决不会有丝毫闪失。”小环认真的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老爷藏入费县千名兵勇,调入白马古镇周围藏兵与野,一防不测。”他说完,脸色也变得严肃无比,他仿佛看到了血雨腥风,世间在也没有太平,这片乐土是存在,那都不好说的,真的不希望这片乐土成为这个时代的赔葬,他不在乎自己的得与失,是否还能做几天的官,为了那丝曙光可以赔自己的一切。
“老爷,小环马上就动身前去费县。”小环道个万福,不舍的看了丁宝祯一眼,刚要转身离去,丁宝祯一下把她搂入怀里,深情的吻着她。
“姐,照顾好老爷,别让老爷饿着,冻着,老爷喜欢喝茶。”小环叼叼着,嘱咐。
大环静静的听着,心疼的摸摸妹妹的头,小声嘱咐:“妹妹放心吧,路上小心,不然老爷还不心疼了。”
小环两眼一红,忍不住流下眼泪,遮面向外跑去。
丁宝祯看着香影远去,举起的手久久才放下,一叹。
“唉。”
“老爷妹妹木有事的,她就是舍不得离开老爷。”大环扑在丁宝祯怀里柔柔的说道。
“嗯,是老爷不好,让小环去奔波。”丁宝祯歉意的在大环耳边说着,安慰着。
时间匆匆,三天过去,郑保却遇到一件头脑的事,肖红的贴身丫环死在一间破落宅子里,见那破碎的衣服,仵作鉴定生前曾经被人强暴过,吊死在一棵老槐树上。更让他不安的是,还留下一封书信,书信上说让苗儿随着妹妹肖苗嫁给自已,因为肖红自认配上他郑保,让他忘了自已。
郑保习惯性喊一声汲捕头,无人应声,才想起汲捕头辞职了,只能苦涩的一笑,开口说道:“王师爷,就你带人查清此案吧,不管是谁都要绳之以法。”
“是,县尊。”王子青一抱拳离去。
郑保揉揉紧锁的眉头,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摆一摆手就让人都散了,向后院走去。
柳妈在后院却接待了一个人,这个人与肖红极为相似,年龄不大只有十六的妙龄,天生丽质如一朵水仙花,让柳妈满意极了。在有那封书信,柳妈脸上笑开了花,郑保丧妻在无意娶亲,这可急坏了她,今个天上掉陷饼的事,怎能不让她心花怒放。还有一点她不敢确定这封书信真的是出自肖红之手?别让有心人进了郑家的门。
郑保满怀心事的走进后院,跨进柳妈的房内:“柳妈,保儿来给你请安了。”
柳妈一乐,想谁谁就到,起身迎了上来:“保儿,今个有喜事临门呀!”
“啊,柳妈什么喜事,”郑保诧异的看了一眼房内女子,眼睛一亮,仿佛看到那个久违的人,他傻了,呆呆发愣。
有门,柳妈打心眼里高兴,只要这名女子身份清白,就马上把她娶进郑家续郑家香火,散枝蔓叶。柳妈见那姑娘娇羞的低头,无措的搅着手指,不由点头,轻咳一声打扰了郑保的无理。
“咳,保儿还不坐下,让柳妈说说你的好事!”
“啊,”郑保一回过神,老脸一红,乖乖的叫一声“柳妈,”小心的坐在柳妈身边。
“保儿,你看这是什么?”
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放在郑保的面前,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是肖红的味道,这个味道郑保多么熟悉,令他消魂,难忘的幸福。
内容几乎一模一样,那秀丽的字迹那么熟悉,仿佛又与她红烛剪窗夜话良宵,字里行间尽是柔情万千,这让郑保更加心酸。她为了自己,宁愿沉论与勾栏,也要成全自己,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一定站出来撕了他的嘴。因为这句话污辱了自己的深爱的人,最放不下的恋人。
郑保忘不了肖红,但是她的心意又怎能推却,为难的喊了一声柳妈。
柳妈岂能不知郑保想说什么,只能怨那苗儿小丫头没有那个福份,焉能因一个小丫头坏了保儿的好事,手一摆直接打断郑保的话,直接开口说道:“保儿,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拜堂成亲。”柳妈重重的一拍郑保肩头,意思非常明显,成亲的事不成也得成,她笑着退出自己的房间,给二人留下一个交谈的空间。
郑保苦涩一笑,看着锁翠楼的方向,思念那个人,就因她坠入烟花之地,世俗不容她得到幸福,如汪洋般隔开两个相恋的人,她还好吗?
乔装成肖苗的苗儿,心情也无比复杂,自己真的马上成了郑保的夫人,一女双夫还是一对亲父子。刺激,羞辱,还有深深的恨,不由的脸上升起潮红,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老爷,妾身给你请安了。”
“不可,”郑保眼急手快的一扶苗儿,她因慌乱也趁势向他的怀里倒去,娇羞的“嘤咛”一声,如面条一般瘫入郑保怀里。
美色在怀,哪里还有柳下惠,二人如干柴烈火一碰即燃,不由自主的激情四射,忘乎所以。
次日,县衙内张灯结彩,高高灯笼挂起,宾客真的来了不少,四大家主,巡抚丁宝桢,贝勒,郡主,还有在白马古镇讨生话有头有脸的人,尤其一个人让郑保担心不已,这个人就是庄家庄正峰,不请自到,备下厚礼,也顺便把他兵带进了白马古镇,给这次婚礼增加了无数的变数。
岭泉坐落鸡龙河畔北岸,西岭古柏苍松遮天,有一个地方叫鹰愁涧,白雾蕴蕴,鹰都不敢进入那里因为鹰也会迷路,饿死在哪里,因此得名鹰愁涧。涧内多有狐狸,又常有狐妖在民间传说,还有一眼神泉潺潺,甘冽无比,据传喝此泉水可以修道成仙,因此依岭而建的村庄起名岭泉。
这些还不是让人害怕的,让人害怕的是那里还有一座摩天岭,盘居一伙悍匪,不知几何?哪里成了人们的禁地,无意间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小环来到西岭,她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里还有一枝花,仕女堂的姐妹,名叫肖苗,仕女堂有一个名字水仙。小环就是要把一千名兵勇藏在这里,她小心的走入鹰愁涧,白雾遮住了视线,只能按照松柏的上面的印记,一直左转。
一舍茅屋坐落鹰愁涧南边,恰在神泉相领,舍前一片片水仙花郁郁葱葱,可是一棵最大的枯萎了。小环眼睛一缩,警惕起来。花枯人亡,水仙出事了,出了天大的事,这里如此隐密,再加上种种传说谁敢踏入这里一步呀。事情出常必有妖,她嘴一嘬,学起鸟叫。
“布谷,布谷。”声音彼此起伏,一会身边聚起十余人,这些人都是跟着丁宝祯自贵州起事,平苗灭瑶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可是朝廷只封了丁宝祯,其余人一部分归如朝廷,一部分解甲归田,还有一些精锐骨干誓死追随于他,秘密来到山东,足足百余人,这些人个个善战,他们都是山民,在山林中就是霸主,最出色的猎人,他们暗中培植了几百人,形成了千人兵勇。
“夫人,有什么吩咐。”带头一名黑汉恭敬行一礼,问道。
“苗正,随我走一趟摩天岭,看哪里有什么情况?”小环脚步一错就没入雾中。
苗正小声吩咐:“夫人有令,兄弟跟进,不许夫人有一丝差错听到了吗?”
“遵命。”
十余人一抱拳没入雾里,苗正追着小环而去。
摩天岭只有一条路蜿蜒曲折,岭隐在雾里,不知高有几何?居传离天三尺三。一阶阶台阶上湿滑的青苔有凌乱的脚印,这一下让小环心里一紧,这里是兵堂一个藏兵之处,易守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里人有一个习惯,只踩前人的脚印上山,从不差一丝,出现这种情况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里也出了变故。她的脚步不由变轻,小心警惕着上山上摸去。
一路有惊无险,走进大开的寨门内,寨内没有一丝声音,隐隐传来丝丝血腥味,小环脸一变,娇喝一声:“不好。”她如风一般奔跑与山寨之中,满地血腥一地尸体,未见一个活人,全部被人杀死。
苗正翻看着一具具尸体,伤口都是割喉而亡,不由眉头紧皱,走到小环身边恭敬的小声说道:“夫人,你看这些都是被一击毙命,而且伤口窄细而深,只有一种武器可以造成这种现像。”
“什么武器。”
“指刀,薄若蝉翼,此刀用北海冥铁所制,此刀特性就是一刀致命。因为此刀邪恶,被伤者会血流不止,必死无疑。”
小环眉头一皱,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危险的光芒。声音冰冷的如三九腊月吐出三个字:“北冥教。”
“对,夫人,天下第一暗杀组织,现在无人可知这个组织来自何处?”
小环不由的点头,神情如寒冰一般,忍着心中的仇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孤儿,从不做恶,静静的等着一个命令,奔赴战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恨,在心中生,恨没有冲昏她的大脑,冷冷的吩咐:“苗正,驻兵与此,等老爷吩咐,另外苗二领百人进白马,不许露出一丝马脚,秘密待命。”
“遵命!”
小环马不停蹄回到白马,当她走进县衙,看着那个阿娜的身影,不由惊呼:“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