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什么朋友,这么厉害,爹,为何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呢?”秦凰愈发好奇。
有什么朋友,能够直接有权利帮秦子晋开一家医馆呢。
这可不是小数目,大点官府,请人,药材,商铺,这些都是需要钱的,秦凰不知道大概需要多少,但能随手就给得起他爹一家医馆的人,应该不是小人物吧?
“这个,爹以后再跟你讲。”秦子晋却是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再提及此事。
采办日常用品,家具添置新衣,忙活完最初的几天后,秦凰一家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淮南城里十分安逸轻快,有时让秦凰甚至感觉,之前那些逃难,似乎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境。
秦凰不知道淮南城外是怎样的流民失所,更不知道吴国会因此这次巨大的冲击发生什么巨大的惊变,她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天天和小果儿眨眼间就满两个月了,在他们满月的时候,正是逃难中最艰难的几天,他们连奶都吃不饱,更别提过什么满月宴了。
所以秦凰准备,在他们满两个月的时候,给他们补上双满月宴,这双满月宴不需要多盛大,她只想,她,爹,无尘二丫几个人吃一顿饭,热闹热闹。
当秦凰把这件事情告诉秦子晋的时候,秦子晋却是道,“爹正准备给你说这件事。”
秦凰笑,“,爹,没想到咱们心有灵犀呀。”
“不是凰儿。”,秦子晋摇了摇头,“爹的意思,是要大办。”
“大办?”,秦凰漂亮的眸子染上些许疑惑。
“对。”秦子晋喝下一口浓浓的苦荞茶,“爹到时候会宴请一些宾客和好友。”
秦凰沉默的想,秦子晋在这里肯定有过许多故事,但爹既然不愿说,那她便不问。
“好的爹,没问题。”秦凰点点头,然后道,“那需要我做一些什么事情吗?”
“不用,爹已定好了位置,届时你和无尘他们去就好。”秦子晋显然已经安排好了。
秦凰应下。
秦子晋沉默地喝完一杯茶后,才又道,“,对了,换凰儿,有一件事情还需要跟你说一声。”
“爹你说。”
“你一个姑娘家带着两个孩子,对名声来说着实不太好听,爹这几天思来想去,便决定,让你与无尘暂时做假夫妻。”
“爹!”,秦凰瞪大了漂亮的眼,“为何?”
她觉得的爹这件事做得着实太过蹊跷。
“爹已经向官府提交了户籍。”,秦子晋只是这样说。
“我知道了,爹现下不是与我商量这件事,而是已经做好了通知我而已。”秦凰漂亮的脸显而易见地写满了不高兴。
她就是甩脸子给他爹看的。
是,她心里是觉得他爹心里既然有事压着,不愿意说出来,她可以谅解,但这事情显然已经涉及到她自己,而她爹却强硬地为她竖起自认为为她好的堡垒,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
她想说,她是一个正常人,不是以前那个傻子!
“凰儿,你不要生气,待这件事情过了,爹便给你恢复名誉。”秦子晋劝道。
“不必了,我秦凰本来就是已经嫁了人的女人,现在相公都不知道死活了,还要名誉做什么,爹,你想要如何就如何吧。”?秦凰气呼呼地甩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秦子晋看着秦凰负气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起身再追。
就这样,秦凰和秦子晋陷入冷战中。
最先发现的当然是秦凰最亲近的二丫,她观察了好几天,终于犹豫着开了口,“小姐,你是不是和秦大夫吵架了。”
“嗯。”,秦凰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小果儿喂着奶,听二丫这么问,她眉头拧起了一道不好看的褶皱。
“可是因为秦大夫给你安排的身份让你不悦?”二丫又问。
“不是,我就是觉得爹不顾及我的感受。”,秦凰想也不想的反驳。
“啊,小果儿吃饱啦,真乖!,给姨娘笑笑,哈哈,我们,我小果儿真棒……”二丫待秦凰喂秦凰喝完了奶,拍完背,打完饱嗝后开始逗着小果儿玩儿。
秦凰又开始喂哥哥奶。
当秦凰以为二丫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二丫才又开口,“凰儿,你生气的原因不是秦大夫不顾及你的感受,而是因为你放不下他。”
秦凰的心突然一紧。
那是一种被戳破伪装后下意识的紧张。
二丫又道,“凰儿,其实这话不应该是我说的,但秦大夫不善言辞,而你又是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内心敏感又执拗的,两人僵到一起,若是没有人戳破,估计能僵个一两年。”
“来,小米粥。”,秦凰的奶水不多,两个孩子每次都不够分的,所以每次秦凰都是先喂喝的奶少的妹妹,然后再喂哥哥,哥哥喝不饱,就只能再喝一些小米粥。
秦凰接过二丫一直帮她温热的小米粥,喂着那嫩生生的白面团子,看着他吐泡泡的小嘴,沉默不言。
“昨个我在外头赶集,听了一耳朵的闲言碎语,是关于秦大夫的,凰儿,你想不想听?”二丫又道。
秦凰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应声。
二丫知道她憋着劲儿正别扭呢,见她没有拒绝,便直接道,“秦大夫十年前可是淮南城最有名的神医,听说当初城主大人久治不愈的怪病,就是秦大夫治好的……当时秦大夫因为治好了城主大人的病症,名声大噪,秦大夫广结善缘,对待有病症的患者,从来都是不论贫富,只要找到门前的,一定会去医治痊愈,所以淮南城里的老百姓们,都很喜欢秦大夫。”
说到这里,突然就想起秦子晋当初在安乐村时的样子,也是那般的及时救人,能跟这个男人来到这里,哪怕她跟他的距离很远,哪怕只是做一个丫鬟,她依附着他,依靠着他,她都感觉心里很暖,很有安全感。
“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城主大人跟秦大夫有了矛盾,争执不休,最后便一生气离开了这里。”二丫帮着秦凰擦擦哥哥吃得满脸米糊的小嫩脸抽空道,“当时城主十分震怒,甚至还下了擒拿秦大夫的通缉令,只要找到他,就赏赐黄金万两,可惜还是被秦大夫逃走了,这次回来,过了十年,两人又和好了。”
秦凰听着二丫的闲话,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秦子晋在这里有过故事,是她之前就推断出来的,听到二丫说这些,她没有太过惊讶,反而觉得有种理所当然的微妙感。
,她唯一好奇的事情,是当初是朋友的两人,为何会闹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