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拨给保安队的电话被扣掉,白童惜对面前之人可谓又气又恨。
扬眸对上他同样冰冷的跟她如出一辙的眼睛,白童惜忽地绽放出一抹令他惊艳的笑:“没有,我只是想让人给你送杯茶来。”
“我不渴。”
“那你饿吗?”
“也不饿。”
“困吗?”
“困了可以睡你吗?”
“不能!但我可以让人给你送个枕头进来,喏,沙发借你睡。”
“那我不需要了。”孟沛远眸中那点暗昧的星火泯灭得飞快。
白童惜趁他略微分神之际,手再次往座机的位置挪去,不耐中途再次被他截胡!
他坐在办公桌上,拧着上半身看她,那叫一个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你又在打歪主意了。”
白童惜试着抽手,但这一次,她抽不开了。
她再也维持不了笑脸的说:“打歪主意的是你不是我!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入我的办公室,我打电话让保安把你轰出去那都是轻的!”
“那重的呢?”
“报警!”
“何必。”
“没错,我也不想浪费电话费,但谁让你不要脸呢。”
孟沛远扣着她手腕的五指一紧:“你执意惹我生气?”
“如果生气能让你马上离开我办公室的话,那我很乐意惹你生气。”
“你错了,我泄愤的方式有很多种,但绝不会是你口中说的那一种。”
白童惜嗅到了一丝危机:“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沛远猛地攥住了她的小下巴,彼此距离一拉,他的吻精准地落到了她的唇上……
白童惜张嘴就咬。
孟沛远捏在她下巴的力道一加深,迫使她的嘴巴没办法闭合,也就没办法再咬他了,并且,还只能被动接受他的索取。
白童惜:“……”
许久,孟沛远离开了她的唇,但仍然捏着她的下颌不放。
白童惜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脱臼了:“放、放手!”
“求我。”
“求你!”好汉不吃眼前亏。
“求我吻你。”
“……”孟沛远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啊啊!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语毕,他的吻又缠了上来。
[他的吻技很高超,只要不反抗的话,还是能从中获得些许快感的。]
白童惜在心底近乎麻木的想到。
办公室外。
安心遵循白童惜之前的吩咐,从员工餐厅打了两份外卖带了回来。
看了眼时间,发现此时已经12点半了,距离她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30分钟,不过没办法,谁让建辉只有一个食堂呢。
抬手,敲了敲办公室门,却听不到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
“奇怪,白董不在吗?”
看了眼门把手,安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没去掰开它,只因上回她的没轻没重,已经惹毛了白童惜一次。
清了清喉咙,她冲着办公室喊:“白董,你在不在里面呀?”
……
看样子是真的不在,估计是上厕所去了,她待会儿再来好了。
安心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
“唔!”
咦!办公室有人!
安心抱着两个食盒猛地一回身,鼻子险些蹭到了办公室门板。
“白董,你在办公室里面吗?”她问。
“唔唔!!”
嗬!真的在!
安心继续贴着门板吼:“白董,我是安心,来给你送盒饭的,你可以让我进去吗?”
“唔唔唔!!!”
“白董?”安心抬起耳朵,又把嘴巴贴上门板,为难的说:“你别只顾着唔唔唔啊白董,你在的话就吱一声,不然我不敢随便揣摩你的用意啊。”
“呜呜呜……”
听着办公室里疑似传出了哭腔,安心一急之下,冲动战胜了理智。
她小心的拧开了门把手!
在看清办公室里的情景后,安心提着的那口气猛地一松。
她拍了拍胸口,说:“白董,你刚吓死我了,不就是办公室里有客人吗?你跟我说一声,让我晚点送盒饭不就得了?害我差点以为你被绑架了!诶?话说白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有……你的嘴怎么肿了!?你被马蜂叮了吗?”
白童惜欲哭无泪的看着安心,她的这位助理神经得大条到什么地步,才能把她被吻肿的嘴理解成是被马蜂叮的?
不过好在安心还是推门而入了,否则她非得被孟沛远吻到昏厥不可。
安心自顾自的说着:“白董,本来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就打了两个盒饭过来,想陪你一起吃的。
不过你现在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把盒饭放茶几上,你们随意啊,我到餐厅吃饭去了。”
“安心!你别走!”白童惜一副“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口吻。
“不行啊,白董有客人。”安心懂事的拒绝并不由分说的把盒饭留下,她人走了。
“安心!!!”白童惜悲壮的喊了声。
但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安心已经把门给阖上了。
由于孟沛远一直背对着安心坐着,所以从头到尾,安心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只把他当成普通客户看待。
但当转身的那一刻,安心的眉心还是掠过了一丝古怪,不对呀!
客户要见白董之前,都要先跟她预约,这怎么还没等她通报呢,这人就进去了?
不过管他的呢!能得到白董的招待,证明这人没什么问题,要不白董早打电话叫保安了。
而此时,白童惜座机的电话线,已经被孟沛远扯断,而她的手机,正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白童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瘫坐在皮椅上,面如死灰的瞪着对面的男人。
被她仇杀的目光盯着的孟沛远,施施然的用拇指指腹抹了抹性感的唇角。
上面还残留有她唇彩的颜色,是明艳的红色,但他记得,她更喜欢用粉色的唇膏。
抹干净嘴角后,孟沛远笑着说:“你这个小助理,为人倒是单纯,我很欣赏。”
“那叫少根筋,谢谢!”
居然能把孟沛远这种强盗、匪徒当成是客户?!
她真应该把孟沛远的相片反过来钉在安心的脑门上,让她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这个人以后谢绝入内!
“所以我才说她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