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沛远送完鹰肉回来的时候,白童惜就见他的手里多了好多工具,其中包括一把猎枪,一把弓箭,一把匕首,两个奶桶,还有一些她叫不上来的东西。
“孟先生,你拿这些回来做什么?”
“做什么?让你跟大嫂体验一下农家乐啊。”孟沛远把两个奶桶放到白童惜脚边,说:“你跟大嫂一人一个。”
“我们真的要去挤牛奶啊?”白童惜盯着脚边的奶桶问。
“是啊,我还要去打猎呢。”孟沛远说。
“可这怎么说都是安德烈的农场,你射杀他的家畜,他会不会不开心啊?”林暖担心道。
孟沛远不以为意的笑笑:“只要我答应,安德烈农场明天就会改名为泰安分公司,你们说他开不开心?”
“……”行,你有钱你说了算。
三人拎着工具,一边走向农场的途中,一边商量着中午要吃些什么。
“我记得冰箱里有牛肉,羊肉还有……”
白童惜还没数完呢,就听孟沛远闷笑道:“惜儿,整天吃现成的有什么意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有趣啊。”
白童惜愣了愣:“呃,你难道还会庖丁解牛不成?”
“不能解牛,但解只鸡还是可以的。”孟沛远说着,忽然将身上的猎枪取了下来,拉了下保险后,向前瞄准,快速射击。
一个回合间,一只正在咯咯啄着草籽的母鸡,突然倒飞了出去,摔了一段才停了下来,整只鸡的毛都炸了。
“好……好厉害!”白童惜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看了。
只是这样一来,方圆十里的家畜全都躲了起来,孟沛远一时间找不到其它下手的目标了。
“你把它们都吓跑了。”白童惜说。
“嗯。”孟沛远弯腰捡起那只可怜的母鸡,转身放进白童惜拎着的那只奶桶里。
正当白童惜想问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岂料孟沛远忽然换上了一副弓箭:“这样就不怕惊跑它们了。”
白童惜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直到孟沛远拉弓射死了一只鸭子,她立刻对他膜拜得死去活来。
刚才孟沛远拉弓射箭的一幕,真的好帅,她毫不怀疑自己会像桃桃那样,扑上去舔他。
由于这次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故而其他家畜都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在农场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到底,它们都是家养的,对人类的警惕心始终有限。
随后,孟沛远又瞄准了一只肉兔,不过想了想,惜儿应该不忍心对这么毛绒绒的动物下杀手,于是便作罢了。
林暖在这时候说:“沛远,肉的话,一只鸡,一只鸭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就只能储存进冰箱了。”
“可是放冰箱的话,就不新鲜了,还不如每天都出来抓一点呢。”白童惜接上一句。
“嗯。”孟沛远赞成了白童惜的提议,如果他知道他的小媳妇,是为了每天都能看到他“弯弓射大鸭”的话,估计会哭笑不得吧。
“肉有了,我们去收点菜吧?”林暖提议。
白童惜快速道:“好啊,你们觉得‘母鸡炖蘑菇’,‘萝卜炒鸭块’怎么样?”
孟沛远点了点头:“听起来不错。”
林暖也说:“只要是你下厨,我相信怎么做都好吃。”
“那我们现在就去采点蘑菇吧,话说这蔬菜大棚在哪呢?”白童惜望着这偌大的农场,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跟我来吧。”早就研究过地形图的孟沛远,抬步为她们带路。
白童惜和林暖忙跟了上去。
到了蔬菜大棚后,白童惜负责采摘一块朽木上面人工培植出来的香菇,孟沛远负责拔大萝卜,林暖负责挑选青菜。
就在这时,只听林暖喊道:“哎呀,这菜上面好多虫子啊!”
白童惜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大嫂,一般青菜上面长虫子,证明没撒农药啊。”
“可是,这菜叶都被咬的不能看了。”林暖把坏了的青菜递给白童惜看。
“唔,确实是。”白童惜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收一些不会被虫咬的好了,比如土豆什么的……”
三人从蔬菜大棚内满载而归后,孟沛远又带着白童惜和林暖找到一头每天供应安德烈一家早餐的奶牛,此时林暖的奶桶还是干净的,于是她便把奶桶垫到奶牛的肚皮底下,然后——
“童惜,你挤过牛奶吗?”
“没有,你呢大嫂?”
“我也没有。”
“那……”两女齐齐看向孟沛远。
孟沛远挑了挑眉,心想这么看着他干什么?难道他就试过了吗?
但在白童惜热切的注视下,他始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我来示范一遍给你们看,行了吧?”
“行,太行了!”白童惜/林暖。
结果,孟沛远蹲下身体挤了半天,就是不见半滴牛奶进桶,反而把奶牛弄得不耐烦起来,一根尾巴来回甩动着,险些抽到他的脸上!
林暖小小声的对白童惜说:“我看沛远根本就不会弄这个。”
白童惜嘀咕道:“那他刚才还说要示范给我们看?”
林暖一语点破:“傻瓜,他是在你面前逞强呢。”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吗?”
白童惜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滴滴答答”的动静,她和林暖反射性的看去,就见孟沛远已经顺利挤出牛奶了。
林暖低呼一声:“呀!沛远无师自通了啊?”
白童惜忍不住骄傲道:“我家孟先生就是聪明。”
林暖促狭的看了她一眼:“童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
白童惜不自在的笑了声:“男人该夸的时候,还是要夸的嘛。”
“说的没错。”林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大嫂,惜儿,你们两个到底是来挤牛奶还是来聊天的?”孟沛远忽然转过脸来,有些无奈的对她们说:“你们再不参与进来,这个奶桶可就要满了啊。”
“机会难得,脏点也没关系,来吧!”林暖说完后,轻轻将白童惜推到孟沛远身边,自己则绕到奶牛的另一侧。
“该怎么弄?”白童惜学着孟沛远的样子蹲下来,伸出双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