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昨夜的暴雨经过数个时辰阳光的照射,彻底蒸了痕迹,最后一天的比试如期展开。??? ? w?w?w.
游方等人刚刚出现在演武场边缘,早已等待在这里的众人中顿时轰动了起来。
一个眼见的少年大喊道:“哇,他们来了!”
“那是焰南府的游方,就是他,昨天力挽狂澜,一个人打得飞花府都没有人敢下场了!”这是看过昨天游方出手的人。
“游方好帅啊,我要跟你生猴子!”某个胆大的女生尖叫。
“他是我的,你个死肥婆给我滚!”女生旁边的一个……呃,男人?
……
“哈哈哈,笑死我了,游方你成了香饽饽呢,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被那些人给瓜分了呢。”
登上了高台,舒云再也憋不住了,整个人笑得几乎瘫在座椅中。
游方也深吸一口气,颇为后怕地看着下方人潮汹涌的众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这些人简直就是恶魔,他喵的,差点没把本少爷裤子给扒了,太疯狂了。”
说着,心有余悸地理了理自己被扯得狼藉不堪的衣服。
“哈哈哈……”舒云笑得更加大声了。
楚天行,南宫羽和姜都是一脸愤恨地盯着游方,如同三个黑面鬼一般,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于他们来说,游方抢走了所有人的视线,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彻底掩盖了他们的风头,让他们成为了陪衬,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尤其是三人与游方之间都或多或少有了矛盾。
“小人得志。”南宫羽忍不住冷哼道。
“哟,这不是南宫兄吗?刚才没注意到你,你的伤没事吗?这么快就能下床了?”游方瞥了一眼南宫羽,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刚刚现南宫羽的样子。
“你……”
是个人都能听出游方的嘲讽,昨天南宫羽拼尽全力与对手两败俱伤才换得了一个平局的结果,而游方一人却压得飞花府无人敢战,游方此刻虽然没有直接拿这件事说,但是一句‘这么快就能下床了’,无疑是在伤口散盐。
楚天行和姜也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办法,南宫羽好歹还拼了个平局,他们两个直接就败了。
游方见此摇了摇头。
他本就不把这场比试放在心里,以他如今的修为,即便是六阶,在不动用魂力的情况下,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动用魂力,他也有信心顺利脱身。
“今天是你来,还是我来,早点结束这无聊的比试,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游方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过头看向舒云,笑道。
舒云白了游方一眼,嗔怪道:“瞧你说的,好好一场比试被你说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本来就是。”游方有些无辜地小声道。
“那你还要我下场,难道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一个小孩子?”舒云一瞪眼,没好气地抬起脚踹在游方的小腿上。
“两位还是注意点场合的好!打情骂俏也不要当着外人,免得让人误会我们焰南府九司学院的学员都这么不检点!”楚天行也忍不下去了。
“不检点?”舒云眼中血色一闪,瞪向楚天行:“你说谁?”
楚天行刚准备开口,忽然一股极为阴森的气息将他笼罩,一刹那,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副尸山血海的画面,无数残破的尸骸在漫无边际的血海中翻滚挣扎厉嚎,无边的恐惧充斥着他的心扉。
“砰!”
楚天行身下的座椅陡然炸碎,他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汗水如泉般涌出,瞬间湿透了他的衣服。
骤然的变故让高台上众人都骇然失色,摔倒在地的楚天行也从那尸山血海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再看到舒云那轻蔑的笑容,惨白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哎呦,这椅子怎么突然就碎了。”舒云夸张地说道,看着楚天行见鬼一般的脸色,又道:“楚师兄脸色怎么如此之差,莫不是伤势反复,这可不能大意,楚师兄还是尽早回去休息的好,带伤上阵,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小命也给搭上,那就真的不——值——了!”
舒云说到最后三个字,音调陡然拉长,高台上众人只觉得周身陡然一紧,便看到跌坐在地的楚天行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看看,我怎么说来着,导师,楚师兄就是太在乎我们学院的荣誉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坚持着过来,实在是让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心中佩服啊!”
嘴上说着佩服感动,脸上却冷笑连连地起身,对着高台边缘的一位导师喊道:
“导师,您快过来,楚师兄伤势复,吐血昏迷了,请您快带他去治疗,千万不能让楚师兄出事。”
这位导师嘴角一抽,看着舒云,心中简直就像被一万只那啥狂奔而过。
苍了天了,没见过这么狠辣的女人,你他妈能不能演得再假点,好歹也装出一副像样的表情才是啊。
不过,这些他也只敢心里想想,却不敢真的说出来,且不说这位身后站着学院最大的两位长老之一,就是这女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把三阶巅峰的楚天行整的吐血昏迷的实力,也不是他一个导师能够得罪的。
别说是这位导师和高台上的其余人,就连对面高台上学院的学员和导师看到这一幕,虽然不清楚这边究竟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内讧了,但是舒云出手的刹那,那股一瞬即逝的恐怖波动,舒云并没有有意掩饰,所以他们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一时间,台上众人都止不住心口惴惴,连自己人都能如此肆无忌惮的下狠手,一则说明这女人实力深不可测,二则说明这女人的背景足够凶残。
额滴个神那,他们真的要跟这样的对手交手吗?
“敢说我不检点,谁给你的胆量。”看着被导师带走的楚天行,舒云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目光冰冷地在南宫羽和姜身上一扫而过。
二人身体一僵,舒云目光扫过他们二人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锋贴着皮肤掠过一般。
好恐怖的女人!
“凶残啊……”一直旁观的游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