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抱着嫁衣后退了一步,眯着眼问:“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就穿给你看吧?”
谢城一愣,旋即低声轻笑,好半晌才缓了下来。
他笑道:“如果你想现在就穿的话,我也不介意。”
他自然是想当第一个看见她穿嫁衣的人了。
当然,若是小姑娘不愿意,他自然也不会相逼。
反正,人迟早都是他的,嫁衣穿不穿都无所谓。
“咳——那个,等成亲那天再穿吧。”
她说着,忙把嫁衣叠好,然后放回托盘上,再用那红布盖上。
谢城则把红布掀开,然后把嫁衣放到红布上,再包起来,然后绑了个活结。
他抬眸看着唐溪道:“这个,你今晚就带回去,等明年再穿。”
本以为,等小姑娘及笄就能取她过门,结果,一转眼,小姑娘都十七了,还是没有嫁进谢府。
明年,就是国家大乱他也不管了,一定要先把小姑娘娶进门再顾其他的事儿。
现在,祖父和祖母一看到他就唉声叹气的,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当年,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早些让他们抱上曾孙的。
结果,到现在,那曾孙的影子都还没见着……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唐溪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脸都红了。
谢城低声道:“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尽快让祖父祖母抱上曾孙。”
唐溪闻言,眨了眨眼,然后又往门口退了两步。
“我可不想未婚先孕。”
这种事儿,放在现代都能被八卦很久,更何况是在古代。
对于这点,她的想法还是有点保守的。
“想什么呢?”谢城轻叹,“我是那样的人吗?”
小姑娘不愿意做的事,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强迫她的。
唐溪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过去两人同床,那是自己还小,她知道谢城不会勉强她,可如今不一样,她都十七了,这放在这儿,相当于半个老姑娘了。
“这东西又不值钱,你收藏它作甚?”
唐溪在一旁的格子柜上看到一支笛子,那笛子看上去很普通,和谢城的品味不搭。
难道是他父亲或母亲的遗物?
“你说这个?”谢城将竹笛取了下来,挑眉看着她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她仰着小脑袋,表情茫然地看着他。
看样子,似乎真的忘了。
谢城无奈一叹,“你呀,喝完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会是想说……这个也是我送你的吧?”唐溪试探地问。
她好像只在京城的时候喝醉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醉过了。
或者说,后来,谢城根本就没给她喝醉的机会。
“你果然不记得了。”
谢城将竹笛放了回去,看着她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阿?”唐溪蹙眉,“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不是那个木偶人?”
她记得,谢城说那是定情信物来着。
而且,那个男木偶人她还收在空间里呢。
谢城摇头,“不是,这个是你自己掏钱买的,还在摊子旁吹了一阵。”
“啊?”唐溪瞪大眼睛,“我还吹了?”
她会不会吹笛子,她自己会不知道?
若是当时她吹了,那……老板的生意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