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之后,君司麟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这才放松的与她交谈了起来。
见她对于这件事上心,他甚至还特意派人暗中打听了一下。
“现在,沈家小姐已经被软禁在府中了。”君司麟回来后,见她依旧眉头微蹙,便直接开口说道。
“烟雨?”她有些愣了愣,按照沈烟雨的性格,应该不是那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的人啊。
君司麟点了点头,又近一步解释,“沈雪宁前些日子小产了,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听说神情恍惚,精神不佳,那谢东来对她自然也提不起兴趣,只是在谢府虚度时日罢了。”
得知这件事,苏云裳还是有些惊讶的,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不过是离开了两三个月而已,竟然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你可知现在嘉妃在宫中怎么样?”她又想起了另一个有身孕的人。
“自是战战兢兢,闭门不出,不过好在胎儿还在。”君司麟接着说道。
她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当然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朋友有难,至少要去看一看吧。
想着,她便趁晚上的时候,准备偷偷的去见沈烟雨。
但这件事被君司麟知道了,他非要跟着一起过去,虽然他的身子不宜整日乱跑,但是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拦也拦不住,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两人偷偷的来到沈府的外面,这时她才觉得带着君司麟是个明智的选择,他居然对沈府的地形非常的熟悉。
沈烟雨的院子也在一个角落里面,所以两人很轻松的就跳了进来。
此时这里非常的安静,房门与院门都紧闭着,但是院门外却有不少的小厮都在守着。
过去之后,苏云裳先是戳了一个洞,偷偷的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个小丫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沈烟雨应该在里面,此时看不到她的情况。
苏云裳拿出提前制好的迷烟,吹了一下之后,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两人偷偷的关上房门,君司麟就在门后望风,而她则往里面走了进去,拿出了一个瓶子给沈烟雨闻了一下。
果然,她一开始就没有睡着,闻过之后就直接醒了过来。
她本来想大叫的,但是看到来人之后,立马捂上了嘴巴,惊讶的问:“云裳,你怎么来了,你们何时回来的?”
“听说你与太子定了婚事,现在又被软禁在府中,所以我便来看看,你怎么样?”苏云裳简单解释了一下。
沈烟雨苦苦地笑了笑说:“还能怎么样,我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你也看到了,这丫鬟整日对我寸步不离的,只要我一不见,她就会立马大叫通知人过来。”
她也皱紧了眉头,忍不住追问说:“那你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其实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但没想到,我那日偷听到了他与一个人的谈话,我觉得,他是七皇子那边的人。”沈烟雨解释说,口中的他自然就是父亲沈建了,“因为我听到,他说等我成为太子妃之后,就可以传递消息了。”
听到这话之后,苏云裳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个剧情怎么这么熟悉呢,眼前的人不就是第二个原主吗?只不过自己现在差不多已经脱离了苏承的掌控,可是她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决定,在大婚之前,我一定要逃走,我也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在这一点上,沈烟雨显然比原主有主见的多。
这时,外面的君司麟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应该是不远处有人来了。
苏云裳连忙开口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你放心,我会再联系你的,今日我们就先走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就连忙离开了。
果然,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有一个老嬷嬷打着灯笼走了过来,直接就进了房间,确定沈烟雨在里面之后,便也离开了。
翌日。
苏云裳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无印突然低声进来说了句什么,没有等多久,她就与他一同出门了。
不过在离云氏布店不远的地方时,她就让马车停下了,然后与无印两个人往里走。
走到门口之后,果然看到那上面挂了一个灯笼。
田家人看到是她之后,纷纷欣喜不已。
“这灯笼都挂了有一个多月了,我还寻摸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田老夫人欣喜的说着,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苏云裳微微笑了笑,直截了当的问:“此次发生了什么事?”
她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老荆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们一直都没有打开看,他得知您最近没有来过之后,说这个消息不是很急,所以我们就一直等着了。”
“好。”应了一声之后,她就开始拆信封。
田老夫人见状,也有眼色的先退了下去。
原来这次老荆查到了关于玉佩的消息,据说在伽兰国确实有人见过以玉佩代表家族身份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又非常的神秘,那个家族位于哪个位置,做的是何事,却都没有人知道,若是想要了解的话,恐怕还得去伽兰国调查一下。
她上次听说这个国家,应该是打听长生参的时候,从伽兰国出海,有缘人可以遇到一个仙岛。
不知这件事是真的假的,不过现在看来,长生参在那里的几率是最大的。
苏云裳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然后就离开了。
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边骑马而来的白子熙,他看到自己之后,也连忙迎了过来。
这时她也才突然想到,这个白子熙不也是姓白吗,说不定他会有这方面的消息呢?
“上次你获得的那两件药材我已经查清楚了,我们还是进去说吧。”白子熙说完之后就焦急的想要同她进府。
苏云裳连忙开口追问说:“白神医,你是怎么会跟着你师傅学医的呀?”
听到这个问题,他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反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