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竟然还活着?”几人皆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在那冰洞之中,条件如此恶劣,巨型的冰块挡住洞口,他们竟然还活着?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是啊,我趁着他们没发现,赶快回来报告了,大人,快、快去抓人!”
“徐运,带人马上将客栈包围!势必要抓住秦海丁小彪!”
徐运行动快速,带着一队人马迅速出发,上官饮凌陆离等人紧随其后。
然而当他们到了客栈之时,已然是人去楼空。
他们扑了个空,陆离只觉得心中不忿。
柔玉看着他们这副架势,便也知道是自己坏了事。
“陆公子,上官公子,对不起。我并不知晓他们是你们通缉的犯人,不小心暴露了陆公子的名讳,他们便收拾行囊跑了。”
她太蠢笨了,没想清楚,如果真的陆公子同秦海兄弟是好友,看见他们之时为何不相认,反而是要跑回特案司找人。
是她太蠢。
“罢了,事已至此,姑娘不必太过自责。”陆离眼中难掩失落,回想起来却也怪她。
若是她不是那么着急回去找大人搬救兵,没有和柔玉说清楚,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将秦海丁小彪两兄弟拿下了。
这兄弟二人狡猾十分,若是这次放走了他们,下次再抓到他们,可就难了。
尤其是他们知晓他们已经知道这两人没死,恐怕日后躲得更深,更难找了。
一行人原本带着一定要抓到人的希望,结果扑了个空,回去之时,脸上都多了失落。
“不管是否抓到秦海,最起码我们已然知晓,秦海还活在世上。”几人回到特案司,上官饮凌不由得道,“秦海这人我们再了解不过,既然他还活着,势必会继续为红焰卖命,这次的怪物案同他定然也脱不了关系,徐运,你即刻通知六扇门,将秦海丁小彪的通缉告示贴满全城。”
既然背后之人是秦海,就注定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来。
另一边几位先生带着学子们也出了宫门。
从早上找到正午,还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一行人回到特案司,神色都不太愉快。
“各位同门都辛苦了,中午若是不介意,便留在特案司用饭。”
能成为特案司的一员,吃特案司的饭,是多么让他们感到骄傲的事啊。
毕竟能为朝廷做出一份贡献来,他们自小到大锦衣玉食,什么功劳都没立过,这种自己有大用的骄傲感和满足感,不用吃饭也斗志昂扬。
段朗看了看人群中,并没有发现他的舍友白令钰。
他们昨日明明约定好了,他还要去藏书阁帮忙的,为何今天不见人了?
是不是他没到,白舍友觉得他不守信用了?
可是他明明和先生说过了,他要帮助大人查案,暂时去不了藏书阁,他应当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先生,白同门怎么没在?”
“一大早便未见人,料想是被白尚书锁在家中了。”朝堂之中,什么人是什么脾气秉性,先生自然是了解的,这个白敬其一向自视甚高,对一双儿女也是极为苛刻,一个不合心意便要受罚,料想白令钰是受罚了。
“这白尚书怎么这样?与其让知州大人中毒,还不如让他中毒了。”段朗不由得抱怨,现在是什么时候,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只有这个白尚书还计较这种小事,如此心胸狭隘之人,是如何坐上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的?
“不可胡言!”先生微微皱眉斥责,段朗自知说错话,只得低下了头,心中却不由得有些担忧。
白府内,白令钰正被关在祠堂罚跪,他要跪上一天一夜才能起身,否则便不能出这祠堂的门。
他早就习惯了,蒲团上他的膝盖早已经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跪在蒲团上也不会有什么痛感了。
只是快到午时了,不知他们有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响起昨夜里他答应段朗的话,那时他说的肯定,却没想到自己无法赴约。
生平第一次,他食言了。
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部都是父亲的斥骂。
“那特案司是什么地方,上官饮凌是什么人?用得着你去帮他调查?!你是我白敬其的儿子,不是他上官饮凌的走狗!”
“我辛辛苦苦培养你到大,为的就是你能胜于上官饮凌成为第一,你竟然甘心成为他的下属为他效命?”
“你当真以为你为朝廷出了力抓到了背后之人这功劳有你一份?圣上只会记得他上官饮凌的好!”
字字句句,均敲击在他心上。
白令钰皱了皱眉,心中顿生烦躁,抬起头来,对着面前列祖列宗的灵位,弯腰磕了三个头。
“列祖列宗在上,子孙白令钰,问心无愧,不得已忤逆父亲,望诸位先祖体谅。”
他已经不是幼时的白令钰,父亲说一他不会说二,他不觉得自己帮助上官饮凌破案就是成为了他的走狗,他只是觉得身为尚书之子,未来圣上的臣子,为国为家,他应当付绵薄之力。
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倘若他同上官饮凌站在对立的立场中,他一定同他争到底。
可是如今他们是一致对外的。
“咚咚咚”!
门被敲响,白令钰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兄长,父亲还在厅中坐着呢,你同他赔个不是,便能离开祠堂回房歇着了。父亲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你比谁都懂,何苦同他置气呢。”
白芷婉不由得劝道。
“芷婉,你也觉得我错了?”
“兄长没错,可是父亲毕竟是你的父亲……”
“芷婉,为兄一直想问你,怪物进入女子寝舍那晚,你为何躲在寝舍中不敢出来找人帮忙?是不是也觉得只要还没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便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那日若不是陆离拦着,江俣俣同林家姐妹拼死跑出去求助,她们都会死,或早或晚而已。
从来没有什么事不关己。
“我……”白芷婉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倘若是同郑晶茹一样,因为恐惧,她倒没有那么难以启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