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向荣抬起脸给蓝向承看,辣椒汁的烧灼感不是断时间能消失的,直到此蓝向荣的眼睛还在不断地流泪,唇也被灼得肿起来,模样实在狼狈到极点。
蓝向承定睛看去大吃一惊,道:“啊,你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弄的?!”
蓝向荣说道:“还不是蓝锦方那妖孽!我又与他打赌进入空间,结果又一次被他给阴了,差点没死在他手里,能这样回来已经不错了!”
蓝向承惊讶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又是那妖女帮他了?”
蓝向荣说道:“多半是这样了,唉,大哥,我现在实在太难受,这些事还是等我好些再说吧,我得回房躺着去,这次没被辣死真是走运……”
蓝向承不好再说下去,道:“好,你歇着去吧。”
蓝向荣便回屋躺着去了,并且叫仆人又给他弄了些碎冰块,用布包着敷在脸上,看样子要一夜都这样。
桔梗在暗地里看着,心中揣测,这老家伙似乎真在提防自己啊,这可不妙了,估计他肯定要想办法避开自己,以后想知道他们的事岂不要更费劲了。
她边想边又在这里等了一阵子,见宅子里的基本上都睡了,自己再等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她便从空间里离开,回到蓝府之中。
她回来的时候,蓝锦方还在等她,见她突然出现在房中,过来问道:“桔梗,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急死我了,我都想找借口过去看了。”
桔梗说道:“你找借口去看也没用,蓝向荣出府了,而且他似乎感觉到我在暗地里窥伺他,竟然什么都不说,无论是和蓝锦翔,还是和蓝向承。”
“你见到蓝向承了,那他一定是在蓝向荣那里了。”
桔梗点头,道:“是啊,这两个老家伙臭味相投,怎么能不在一起,只是那个蓝向荣实在太狡猾了,对我稍微有一点猜测,就什么都不说了,口风真是太紧。”
蓝锦方道:“被他猜测出我们的根底实在不是件好事,不过再怎样还是我们比较主动的,毕竟他就算知道了也很难防范,只会更加焦虑,没准会知难而退,不再与我们作对呢。”
桔梗说道:“我看蓝向荣可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主儿,估计他只会想更加缺德的法子对付我们。”
蓝锦方道:“或许会这样,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从今天来看,族里的人多数还是支持我的,惟一和他沆瀣一气的大哥也受了教训,应该会老实一些,其他人无论蓝向荣怎么撺掇,也不会有谁愿意和他同流合污的。”
桔梗想到今天蓝锦翔去蓝向荣那里,吓得胆颤心惊的模样,觉得蓝锦方说得也有些道理,于是说道:“唔,反正现在我知道蓝向荣和蓝向承躲在哪里了,不行我有时间就过去看,没准什么时候就赶上他们密谋呢,就不信他们还能把事情都埋在肚子里,互不与对方说。”
蓝锦方笑笑,道:“嗯,是啊,这样比较起来,他们肯定更头疼你呢!好了,天太晚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嗯。”桔梗点点头,蓝锦方便离开桔梗的房间,两人各自休息了。
桔梗心中有事,躺在床上也睡不实,后半夜被梆声吵醒,想了想进到空间之内,再次来到蓝向荣在府外的宅中。
可是进到宅中一看,见所有人还都是在睡觉,蓝向荣也老老实实地在他的房里躺着,脸上还敷着冰,看样子从来没动过。
桔梗什么也看不到,便只能又回蓝府去休息了。
韦秀媛那里有人陪,桔梗顿时解放了,第二天便出府来看自己的生意。
这些日子没时间出来,有事都是让蓝家的下人过来传话的,她已经让那个可恶的金掌柜离开,没有掌柜的两个店铺,指不定已经乱成什么样子。
可是她来到头一个店铺的时候,就见金掌柜还在柜台后坐着,店里井然有序,额客来来往往,不只没乱,生意竟然很红火。
桔梗愣了一下,走过来问道:“金掌柜,你怎么还没走,我不是已经让人跟你说过了么,我这店不留你!”
金掌柜从账薄上抬起头来,看着她有些尴尬,支吾了两声说道:“呃……这个,我是想走来着,但是我家公子不让我走,他说什么时候乔东家这里有了合适的人选我什么时候回去,不然……我就不用回唐家了。”
“唐昭?”
梗怔在那里,说起这个人,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虽然她本能地对唐昭抗拒,可是不得不说,与他认识以来,他真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即便被暗算上花轿,也是唐照林和他夫人做的,唐昭在知道自己与蓝锦方青梅竹马之后,连问都没过来问过,现人又让金掌柜帮自己把店照应到这个时候,足可以看出,此人还是很善良的。
想着她说道:“好了,从今以后我自己有时间了,我会自己经营,你走吧。”
金掌柜只好无奈地摇头着,把南北两个店铺的钥匙都拿出来,交给桔梗说道:“对不起东家,之前对你下药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东家不要记恨。”
桔梗说道:“我知道你是受人之命,不会怪你的,谢谢你这些日子帮我照顾生意。”
金掌柜更加无地自容,垂着头告辞离开了。
他走之后桔梗看了看账本,见账目清晰,一丝不乱,又对了一下货品和柜中银两,也是一分不差,看来这金掌柜果然很能干,若不是唐家人,自己说什么也要把他留下,可是既然他是唐家人,那便也只能放弃。
两个店看完之后,她又贴出了招聘掌柜的告示,然后交待伙计,有来应聘的让他们到蓝家去找自己,便又离开这两个铺子,转到暗处进了空间,再次来到蓝向荣在府外的宅子处察看。
她本以为现已经到了早晨,蓝向荣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起来跟蓝向承说说话,谈一谈与自己和蓝锦方有关的话题了。可是来到宅子的时候,却见只有蓝向承一个人在院中无聊地散步,蓝向荣的床上,还是那个人在躺着,脸上仍旧熬着冰。
她感觉不对,来到近前仔细看,却发现原来躺着的这人已经不是蓝向荣,而是一个身形、发色和他比较接近的老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