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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夺嫡(1 / 1)

。巧人着急忙慌得赶到崔老夫人的马车边,却遭了老夫人好一顿白眼:“急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主子吗?”

巧人有些心颤得看了我一眼,对着崔老夫人摆头道:“奴婢不敢。”

我扶着车杆下来,立在巧人前头,弯曲左膝:“多是茜娘身子刚好利索,巧人担心罢了。若有不规矩的地方,还望大家从轻发落。”

崔老夫人见我低声下气求饶的模样,才算是赚足了面子。挥挥手:“罢了,以后注意点。一会儿叫张大夫再来一趟给你复查一下吧。”

“多谢大家。”我说毕才立起左脚,“巧人,你去门房吩咐一下。”

巧人连忙点头,乖觉得转到了后巷子里寻王二。

我上前扶着老夫人的右胳膊,说道:“不如让茜娘先送大家您回屋吧。”

崔老夫人看了我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却任由我扶着,昂着脑袋心满意足得穿过正门廊。

刚进院子,就看到正堂里坐着半百的fù人。

“老夫人回来了。”鹃哥站在殿外,欢喜得报道。

因我搀着崔老夫人的手,明显能感觉到她有过颤抖。可是很快便恢复了面容,镇定自若地迈着步子进堂。点过我,对着下首坐着的fù人道:“那日姐姐走得匆忙,茜娘都没给您倒过茶呢吧。”

眼前穿着驼色团花素色褙子,身材微微有些虚胖的fù女正是尚氏,高士廉的夫人。只见她今日,一对赤金填石印花簪一前一后得别在整整齐齐的发髻间,祖母绿色的耳钉使得她面色看起来略有些发暗。唯有那双舒展。慈祥的眉目不衬这副朴素的装扮。

“茜娘见过高夫人。”我大大方方上前,两手右上左下jiāo叠,用着食指和大拇指执帕子的一角微欠身子做礼。

尚氏赶忙扶我,客气道:“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确实不一样。这通身的气派可是小家小户里的姑娘做不来的。”

我一时间拿不准崔老夫人的主意,不敢搭腔。退了一步,规规矩矩道:“多是高夫人谬赞了。”道完便命鹃哥拿一壶刚烧开的茶水过来。

尚氏听到笑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就过来跟你大家讲几句话。”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望了眼崔老夫人。

得了我询问的目光,崔老夫人迟迟才开口:“你身子刚好些,回屋吧。一会儿张大夫来了我会让他直接过去的。”

尚氏点点头,笑:“你大家对你可真是关心啊。”

我脸含羞意,实则头痛,这崔老夫人待我yīn晴不定,xìng子实在难摸。但是眼下尚氏服软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相求。我应下崔老夫人的话后。忙把热汤子递给鹃哥道:“有劳了。”

便秉着气,安安静静得退出内堂。直到走到偏门,我才听得尚氏缓缓开口:“这屈突氏看着确实是个心善的孩子。”

我有意停顿了步子,竖着耳朵听到崔老夫人咳嗽一声,不冷不热的叹道:“可是是个庶女。只有被卖的命!”

“姨nǎinǎi,您的帕子。”

我刚想回神,踏出步子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鹃哥拽住了我的手,低声喊道。

“多谢。这帕子我都丢了好几块了。”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欠一个身子对着鹃哥。

“上回儿门口站着的也是姨nǎinǎi吧?”鹃哥拿着帕子并没有松手,而是接着问道。

除了第一次敬茶的时候被这个小丫头冲撞过,平日里我和她并没有jiāo际。现下她这冒冒失失得来一句,我眼底狐疑得看着鬼道的丫头:“既然知道了怎么不告诉老夫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夺嫡

鹃哥朝我面前走了几步,问:“你那日明明听到山琴说的话,怎么不生气?”

“即便生气了又能改变什么吗?我在山琴身上花费那么多心思,倒不如想想怎么讨老夫人的开心。”我淡淡笑了笑,又直接说道:“况且,山琴说得没有错。”

鹃哥强忍着怒意:“人人都为自己争,只有你!怎么说你还是个姨nǎinǎi呢,对我都这般唯唯诺诺。罢了罢了,帕子给你,走吧。”

我心头一松,暗道,这丫头是个直xìng子。于是我便接过帕子,莞尔道:“山琴的花花肠子谁都知道。我什么都不做,她才会急,急了就会犯错。我若是真为此和崔老夫人生了分,岂不是着了她的道?”

鹃哥听后立马松了气,贼贼笑道:“小蹄子,早晚叫我好好收拾你!”

我叹道:“这些心思你该藏在心底的。”

鹃哥不由神色窘迫:“多谢姨nǎinǎi提醒。”

这话到底只是提醒,鹃哥xìng子直,以后必定还会再犯。可我想着她在老夫人身边做了那么多年丫鬟,xìng子只怕早就被众人熟知了,便没再多嘴。

走到半道上,隔着一个林间。我听到崔老爷和籍郎jiāo谈的声音。

“只怕高夫人今日来就是为此事。籍郎,你怎么想的?”崔老爷叹了一口气,走在籍郎的前方。

籍郎脸色一沉,在其身后不紧不慢得跟着:“现在朝中局势很不明朗,儿子并不建议父亲冒这个险!”

“呵。就这些没了?”崔老爷听着,很是嘲讽的一笑道:“怪道你迟迟都考不上功名了!一点自己的主见和抱负都没有!”

我默默靠近竹林间,更清晰得观察到了籍郎微不可查的表情,是无奈,是委屈。他慢慢挺起僵硬的身板,一字一顿地道:“父亲教训的是。不过这件事,孩儿还是建议父亲旁观为上,切勿参合。”

“混账,为父不过是询问你一声,你竟然有胆指手画脚起来!”崔老爷冷眼看着身后的籍郎,瞟了一眼从另一侧过来的崔玄鹤。

“见过大人。”

崔老爷一见崔玄鹤抱手做礼,立马收了严厉之色,点点头:“刚才卢家兄弟那回来?”

崔玄鹤看了眼一旁一言不发的籍郎,又到崔老爷面前一拘:“正是。”

崔老爷盯着崔玄鹤笑了一笑:“表兄弟之间是该热络一点。不要像你二哥一样,孤芳自赏!”

崔玄鹤尴尬得应下,又道:“今日表哥说了些城中的趣事,大人可想听?”

“哦?”崔老爷换了一副慈祥的面容和崔玄鹤一左一右的走着,留下那一身长衫,落寞立在后头的籍郎。

“二哥明日还要去温泉庄子,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崔玄鹤禀过崔老爷,对着籍郎做出一个口型。

崔老爷冷哼一声:“事情办完,就早点回学堂去念书。今年要是再考不上,就按心跟着李三全做生意得了!”

话一道完,籍郎的脸就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最后却还是脆生生得答了一个:“是。”

五岁便能成诗,七岁便能下得一手好棋的籍郎会是这么目光短浅,胸襟狭隘的男子吗?这种道理我都能明白,更何况崔老爷这个生他,养他的父亲呢!可是崔老爷眼中的厌恶,鄙夷,否定,都是清晰可见的。

一阵风过,泛黄的竹叶瑟瑟落下。明明是初春,万物复苏,嫩芽吐绿的季节,为何此时却像在深秋,寒冷孤独。

血缘情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极有深触。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亲人不相信我的情况,我不知道如何去开解他,只能安静得跟在异常沉默的籍郎身后。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可就在他茫然转身的时候,他抬眼,看到一直跟随着的我。那一刻,他眼眸中透露出的幸福,让我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我上前,主动搂住籍郎的腰,脸伏在他的胸口处,百般柔情道:“少伯,我相信你的才学,你的计谋。我知道,你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展露自己锋芒的时机。”

总算,籍郎绽开了笑颜,拧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这么贴着我,可是怕我飞黄腾达不要你了?”

我又羞又恼,一掌拍开他的手,匆匆跑回屋里。

籍郎在后头不禁大笑,引出了一帮子丫鬟围观。我虽面上佯怒,实则心里却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饭后,巧人她们收拾行礼。我和籍郎两人盘腿坐在榻上闲扯。

一向以高超棋艺自居的我,竟然也回落到节节败退的地步。

“怎么这么沉不出气,我不过才落了两子你就紧紧相逼?”籍郎手握黑子,肆虐得嘲笑我。

“输急了不行吗?”我一来气,把白子都砸在了棋盘上,搅浑。

“你这可是赖皮,非君子所为……”籍郎捧过热茶淡淡说道。

我瞧着眼下屋里没人,凑近了,慢条斯理的摆出三个子道:“这有三子。一子为大,满盘有三十二的士兵都是他的人。二子为黑,虽只有十三子做跟班,可其本身就能所向披靡。三子为小,却是一子二子的兄弟,最无dú无害。这三子,你觉得哪一个能夺得王子身边那个位置?”

籍郎顿了顿,放下茶杯。拿过第一个白子道:“它虽有心拉拢群臣,可这举动偏偏是王子最忌讳的。”道完,他用王子狠心得弹开白子:“若一旦被发觉有异心,下场不是出局,就是碎子。”

我点点头,又推出第二个黑子:“那它呢?”

“它和王子本就不是一个色,王子不过就是借黑子的手,来试探白子。当然,一旦王子发现,这颗黑子脱离了自己的管束,下场与前面的第一颗白子大径相同。”

可以说,对于李泰如今的形式,籍郎分析得一点没错。

外人看来,魏王自从著书后圣宠正浓,其所得奖赏,隆恩大有超过太子李承乾的苗头。但实际上,圣上奖励的无非就是虚虚实实的钱财,空有名头。关于权位,圣上只怕从来没有动过李泰的心思。只可惜,有人身在局中,看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那这第三子呢?”我拖过白子,一脸期盼的问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温泉庄上造人

籍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我,呆呆道:“浣儿,你好象对这盘棋的局势了如指掌。”

我yù盖弥彰得走到桌边,替自己换了一杯茶,等镇定下来才缓缓转过身,笑着对他说:“偶然听得别人闲聊,自己胡乱猜测的。”

籍郎气定神闲得望了我一眼:“当年你给诠弟的那封信我看了。”

我正喝得满口生香,不敢抬头,轻轻道:“然后呢?”

他拿起棋盘上的那枚白子,一字一顿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第三枚棋子的可能xìng,总觉得它太过幼小。只要周围的棋子轻轻一推,它便输得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看见你给诠弟的信中一句话,点醒了我一直深以为然的误区!”

我复又做回榻上,笑问:“什么话?”

“这三枚子都是王子的孩子!”籍郎把茶蛊轻放在桌上,顺手拿起棋盘边上石盒里的一枚白棋道:“有一枚子,你似乎遗落了。”

我捧着茶杯,低头沉思:“你说的可是吴王?”

籍郎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他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无论在民间还是朝堂声望都很高。”我顿了一顿,轻抿一口茶:“只可惜,物极必反。他太聪明,亦太不聪明。”

“为何你不是个男子呢?”籍郎温和地缓缓说道,忽又自我嘲笑:“你要真是个男子,那我就真该有断袖之好了。”

我微微发怔一下,正担心自己会不会透露太多而遭到籍郎的猜疑。可现下他突然没由来的戏谑倒叫我心中悲喜难辨。

“你是把我的话当玩笑了吗?”我气鼓鼓着脸,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籍郎点过我的鼻尖:“没有。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我现下思量,按籍郎的xìng子,断不可能贸贸然就听了我的意见,果断做下决定,于是我便没再纠结,转而问到:“高夫人今日来所求何事啊?”

籍郎微微蹙眉:“算是说客吧。太子最近有动向,高夫人是代高老爷过来探口风的。”

我愣了一会儿,又道:“去年年底,高夫人一日夜里匆匆忙来求见大家。你可知道所为何事?”

他眼带困惑,淡淡道:“没听父亲说过,不大清楚。”

话音刚落,那边巧人叩了门道:“姨nǎinǎi,估摸着天要转暖了。可备些春衣?”

我一面往外屋走,一面拿过籍郎的外衣:“拿几件里衣,其他,冬春各备三件就可。还有我吩咐路上吃的糕点可都做好了?”

一通事情嘱咐完,才一回头,就看到籍郎沉着面色:“我想带点祭品。”

我呆站了一会儿,道:“好。”

卢家庄子坐落在洛阳城外西郊潭头县的九龙山下,其庄地被自圈成一府,题名畅园。

籍郎带着我从东大门一路向西处走。此时冬去春来,园内正是风光自然,景自天成。四周壁不高,恰能看到远处九龙山上白皑皑的雪依稀顶在天上。最要紧,苑内浅草泛绿,衬着刚吐露花蕊的桃花很是好看。即便是温泉水边的假山都是奇峰怪异,自然构成。再一路沿着小池塘往里头走,行到别院,一座拱桥架在清流上。顺着水流望去,竟是从山上流淌下的活水!

“就这样你便看痴了?”籍郎揽过我的肩,指着不远处的长廊,“一到蒙蒙细雨的傍晚,站在那处看着远处。就好像整个人置身在俗尘凡世之外。”

我撩起一身长裙,抚过水流:“你常来?”

他替我撩起垂在水里的发梢:“自从大哥去世后,就没再来过了。”

我呆了呆,静静地望着他:“还难过吗?”

他长久未做回答,扶我起身,示意福安上前:“你先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去见见外男,此次出门母亲还吩咐了我些闲事。”

收拾完细软我一人坐在靠窗的榻上,虽没有楠木千年的糜香,但屋外头涓涓水流声,鸟儿的歌唱,就好像在编织一首动听的曲子。渐渐的,我竟有些昏昏yù睡。侧着身子向里靠了靠,模模糊糊得喊巧人给我盖了件衣裳,便闭上了眼。

就在好梦时,我身后略有一丝响动,一只大手撩开我弯曲的手臂,搭在我的腰间。我喃喃道:“忙完了吗?”

籍郎悄摸着上前咬过我的耳垂:“就是忙不完也要过来了。我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你……”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这天都没黑呢……”

籍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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