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盘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妾谋 > 第二十一章 灰烬

第二十一章 灰烬(1 / 1)

始还觉得不理解,可往后想想便吞回了劝慰的话,尴尬的举杯:“以后有什么事,我能照拂的,一定照。”

我听后,心中一定:“如今保住武氏要紧。”

桂林侧首望着王元宝问:“就那个四品才人?”

王元宝沉闷着点头。

崔子波一面对着虎哥,忆儿讲述外面洛阳城的世界,一面频频赞叹忆儿的聪慧。

“这孩子,记xìng不错。什么事,说一遍就记住了。”崔子波抚摸着忆儿的头顶,又道:“虎哥,你想以后从军吗?”

王元宝飞快的扫过一眼虎哥试探的目光,没有说话。虎哥得到警示后,低下头,不出一句话。桂林多少知道虎哥的xìng子,轻轻推他:“别怕,你做什么,娘都会支持你的。”

虎哥也没有之前的勇气,却还是支支吾吾得开口:“想。”

王元宝镇定得否决:“上战场,那都是穷人家的事。”

此话一出,崔子波紧绷着铁青的脸颊,强按住自己袖子里要伸出的手。

这些,我一一都看在眼里。

崔家二系,崔伯父,崔彦军就是因自家贫困,娇妻没有坚硬强势的娘家做后盾,一门府境从贞观元年至今步步逼近凄凉的境地。崔子波本就是有熊心抱负的大男子,却因为家境贫困,其叔父,籍郎的父亲再三打压,崔子波咬紧牙关勉强在文官中站稳脚跟。可即便如此,外人还依旧常说他是因叔父开路的原因,才能勉强混得一官半职。

这一切,都只因他穷。

送走了崔子波,桂林由喜转怒,对着王元宝一通抱怨:“不管如何,你从商,总是要让这些人几步的。为何咄咄逼人?”

王元宝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觉得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私事,我在这很没有道理,便有意转身领着忆儿先行回屋。

可王元宝,一把拽住我:“茜娘,你可知道,你再行一步,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桂林安静了下来,摸过忆儿的小脸蛋:“你现在没有牵绊,在崔门外,我们可以帮你。可如果你回去了,我们就是想为你说句话都不够资格。”

我缓缓推开王元宝拽住我的手:“我本心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强忍着冲动忍耐,就是希望忆儿能够平安在崔府站住脚。”

桂林与王元宝对视一眼,王元宝久久道:“估摸,就三四天的功夫,宫里就会来人送信了。”

我只笑说:“多是有可能要拖累你们了。”

第二日,洛阳城传起了崔家长子死讯的流言。而且事来如破竹,挡也挡不住。

据说国公府一家上下在连夜哭诉,为屈突氏母子申报不平之冤。

正是崔家急得焦头烂额之时,王姨出城半月总算是给我带回来了消息。

“鲁淑秀的墓是空的。”王姨只低低说道。

调查的此人,正是崔子波的母亲,籍郎的伯母,也是籍郎大哥死因的真正凶手。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当年伺候的丫鬟,可都是说亲眼看着鲁氏入土的。”

王姨肯定得点点头:“死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会移花接木。留了一个空棺材,就是想验尸,也得找到尸首啊。”

我心里一时没了想法,反问:“可曾联系过崔子波了?”

“两位爷知道后都不能平静,已经将此事申报大理寺了。”王姨给我更换了茶水,低声道。

“告的是什么?可别傻傻的直接顶撞籍郎的父亲,这便是以卵击石了。”我不淡定的说道。

王姨走近了一些,整了整脸色:“崔大爷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告的是守灵人。”

我坐在羊毛毯上,斜靠着软垫,手捧着热茶:“杨大夫那可有消息传来?”

王姨换了脸色,颜笑:“总算是出游回来了。听闻消息,让您带着少爷赶紧过去看看呢。”

我笑笑:“真是找的好,不如来得巧。崔家,是该换血一次了。”

第二十一章灰烬

忆儿随意的翻阅着小人书,偶尔看见图画就会多停留几眼。

我静静的靠在窗口,闻着空气里弥漫着的袅袅檀香,只可惜再静安美好,还是缺少了崔家屋子里那股淡淡的书香气。

淡青色的丝绸挂在帘幕上,偶尔被东风吹起。

我只默默得看着忆儿出神。

良久,我召唤张良子道:“备马车,一会儿去一趟西山。”

张良子心中有一百二十分的不情愿,通通都彰显在了脸上:“姨nǎinǎi,且不说外头天要黑了。就是叫崔二爷看到小少爷,这你准备的事可都前功尽弃了。”

我凝视着忆儿和籍郎何其相似的面容,口中的话几番转弯:“我想让忆儿看看他爹,但是不会叫崔二爷发现的。”

张良子扯扯嘴角,最后却还是听从了我的吩咐。

不一会儿,忆儿听到外头马叫的声响,立马挺起了身子:“娘,我们今天出去吗?”

我心口一紧,正是因为忆儿的外貌,我时常限制他出门游玩,却不知道,他现下憧憬的目光和当年的我何其相似!

“娘带你去见你爹。”

忆儿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激动,而是多了许多我不曾料到的不安和挣扎。最后终是在我一眨不眨的目光下娓娓道出:“娘,我爹他真的很坏吗?”

我听着不由得伸出一些惊讶,惊讶于何时我对籍郎的人品产生了犹豫。真的是因为贾杏春的那番指正吗?

可是面对忆儿清澈的眼眸,我说不出假话,可内心又不想让他失落。

说白了,这个世上,人又不是只有好坏之分。

忆儿脸上露出期盼的神情越发耀眼,我便越发不知所措,长久,我眼眸一暗:“忆儿,有些人不是别人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你要用自己的心去体会,去判断。”

忆儿认真得思考了一会儿问:“就像,别人都说元宝对虎哥不关心,但是忆儿觉得,元宝是爱虎哥的。娘,是这个意思吗?”

我微微一笑:“是。忆儿最聪明了。”

得了夸奖的孩子笑得最是开怀。我忍不住揉着他的小脸蛋:“不过忆儿要答应娘一件事。一会儿见到你爹,你可不能出声音。”

忆儿闻身扬着小脑袋:“为什么?娘不想和爹回家吗?”

听他言下之意,我看这个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他爹团聚了。

有时候,感情和理智要区分开来对我实在太难。

我想了一会儿,低低道:“你爹做错了事,娘还没有打算原谅他。”

忆儿静默了一会儿,对着我眨眨眼睛:“好的。忆儿永远站在娘这边。”

西山离王家较崔家的距离会有些远,也就是他们前脚出门,我们后脚跟上的速度,却还是晚了一炷香时间到nǎi娘墓前。

松叶枝头的余雪渐渐化成水滴,打击在墓碑的岩石上,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却听得格外清晰。

忆儿紧逼嘴唇,指指籍郎。

我点点头,他便睁大着眼睛努力望着籍郎的背影。

当年的情景一幕幕重现在我眼前,钻心刺骨的疼痛却在这一刻深入了骨髓。

“秦嬷嬷,是我对不起茜娘。我护不住她,连她的孩子都没有护住。”

残阳下的yīn影,瑟瑟发抖。

忆儿紧紧牵着我的手,我才喘过呼吸。

若不是当年我一意孤行换了孩子,那现在逝世的就该是我的亲骨ròu。

若没有静安师太舍命拖延时间,那现在被烈火灼烧,只剩灰烬的人,也该是我。

他现在,在这个对我许下承诺的地方做出最无力的忏悔。

真是好搞笑的一幕!

心灵的痛,让我忘却了严寒的冰冷。

看着宽厚的身躯渐渐颤抖起来,我心底里的嘲笑升到了最高点。

忆儿察觉到了我的怒意,连忙拉过我,有些哭腔的说道:“娘,我们走吧。”

空谷里,忆儿再小的分贝还是叫籍郎听见了。

我赶忙拉过忆儿,抱着他躲在树丛里。天色渐下,要躲藏我们两母子的身形还是很简单的事。

籍郎面无表情的四周环顾了一刻,哄然大笑:“我还不能醉。我还没有为茜娘和乐施报仇呢。”

说完他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壶酒:“就因为我的倔强,让茜娘离我渐行渐远。秦嬷嬷,如果你见到茜娘,请一定要告诉她,我报完仇,就去陪她。黄泉路上,让她等等我。”

我凝视的面容止于片刻。什么意思,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吗?难道不是他为了功名利禄置我们母子于死地的吗?他这一副深情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从籍郎离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我就像丢了魂魄一样。

忆儿后怕得搂着我,也不敢说话。

我轻笑一声:“忆儿,那就是你爹。”

忆儿张了张嘴,低低问道:“娘,为什么爹会以为我们都死了?”

我沉默了半响,才低头看着忆儿稚嫩的面庞,可就是说不出那个我一直以为的真相。

兴许,是因为他是忆儿的亲生父亲,我不想打破忆儿的幻想。但我想,更可能是我好不容易坚固的心,又有了蹦踏的痕迹。

暗沉的空气褪去,我牵着忆儿的小手,立在nǎi娘的无字碑面前。

“nǎi娘,这是我的孩子。他很可爱,也很听话。只是我错过了他刚出生的三年,而这一切都是拜崔家所赐。”我揉着忆儿的手,声音越发低沉:“我要为忆儿,ǎi娘,茜娘不能再错了!茜娘在你面前发誓,除了忆儿,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情思牵绊!请你一定要保佑茜娘!”

忆儿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我,喃喃道:“娘,忆儿什么都不要,只要娘。”

我望着忆儿好一会儿,神情一松,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忆儿放心,娘永远不会松了你的手。”

趁着日头还没有完全落下,我赶忙给nǎi娘的墓翻新,种些花草。

张良子小跑着凑近:“刚刚崔家马车下山碰见,差点吓死奴婢了。”

我松了松铲子,问:“可让他看见你了?”

张良子回:“不曾。因着是王家马车,车夫只说是来接公子的。崔家人便没有再多问。”

忆儿伸出手拉着张良子:“那你看见我爹了吗?”

张良子面色一愣,随即轻声嘲笑:“倒是做足了一副痴心懊悔的模样。若不是奴婢是知情人,不然定会被他这副伤情给欺骗了。真是和王大商人料想的一分不差!”

嫩草在墓前填平,我递给张良子铲子,淡淡问:“王元宝猜什么了?”

张良子道:“王大商人一早就猜,崔家必定会派出二爷来一场长情戏码。无声的抗议国公府的质问,这样即能保全国公最看重的名声,还能体现崔家重情重义,宽容大度。”

忆儿不明所以,只能转头看着我。

我温婉如玉,浅浅一笑,到底还是自己傻,竟会真的相信他那番话。

再出口已是平静的口吻,这是一种彻悟的决然,我眉眼渐梳:“杨大夫那里的人可都走了?”

张良子定定得望着我,道:“已经都散了。”

生死难易,我望着身后的墓碑:“崔乐施的父母,确定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吗?”

“当初卖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以为人死了。三年来从来没有找过,连跟家里的幼子提都没有提过。现在一家过得富饶,更是没有想过孩子的事。之前按姨nǎinǎi的吩咐,让邻里问了一声,结果两个人,都双双避而不谈,只说对不起这个孩子,没有想要找回的意思。”张良子愤恨得提了一脚石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事,我总会想起巧人。不过,暗自庆幸,巧人算是命好的。进了国公府,先后跟了国公夫人和姨nǎinǎi你。真正的苦头,也就最后那一回。可总算还保住了命,不是吗?”

我虽感概,却无一丝伤感:“人各有命。不过巧人这些也不都是凭运气得来的。崔乐施的事,我想还是等眼线调查清楚了再说不迟。”

张良子见我起身要走,赶忙跟着,叹了一口气:“假如碰到的是姨nǎinǎi这样的母亲,可能他就不用命丧黄泉了。”

我笑了一下,牵着忆儿:“但倘若他有着忆儿一样的肚量,也可能不会死得这般快了。张良子,没有发生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你与其费神的在这里跟我争辩,不如好好想想,你到底打算留在王府,还是和我回崔家。”

张良子知道再不能劝我打消念头,不敢道:“纵然王家过得很是舒心,但是奴婢是姨nǎinǎi的人。自然是姨nǎinǎi到哪,奴婢到哪。”

这丫头就是这一点磨人,明明衷心不二,可就是嘴巴太辣,总是得罪人。

我停了步子,莞尔笑道:“你要真舍不得这王家的富贵,我帮你求了王元宝,让她讨你做姨娘。反正王姨肯定不会嫌弃,你给王家开枝散叶的。”

张良子通红着脸,昂着脖子在我身后喊道:“姨nǎinǎi不要奴婢就直说,可别拐着弯把我随便打发了。”

忆儿偷偷回头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你要是再惹我娘生气,可能就真的会把你嫁给元宝呢。”

张良子再不能负气顶撞我,有些着急求饶得跟在我身后:“姨nǎinǎi,张良子就是说笑,说笑啊。”

第二十二章治病

云游回来的杨大夫与我三年前所见相差甚远,不夸张,似有老了二十岁。不过即便是白花花的长发底下藏着黝黑的肌肤,可整个人的精气神是十足的。

忆儿一进门,他就一直眯着眼不声不响得观察。

向来规矩的忆儿被望得莫名产生了恐惧,躲在我的身后,不敢看杨大夫。

“诶……”

我什么都还没有问,杨大夫就先叹出一气。

张良子候在门口,也是止不住探着脑袋。

忆儿步子一顿,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恍惚间看到杨大夫低沉的目光,心口一紧:“很严重吗?”

“天始为开,所有疑难杂症中我只相信根生疾病的是医石难治的。”杨大夫捋了一下胡子,招过忆儿:“孩子,你过来坐下。”

虽然忆儿不懂杨大夫再说什么,但眼瞅着我脸色越来越白,一直鼓励着我的忆儿不禁颤抖了起来。

反而因此我镇定住了内心的恐惧,控制住忆儿的情绪,安抚他乖乖坐下。

杨大夫一手搭载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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