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绝妙的舞姿还在众人脑海中盘旋和回味着,随时一阵轻快的音乐传出,瞬时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当五位身着白色紧身裙衣裤,头戴白色牡丹花的美妙女郎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现场一片寂静,似乎呼吸都静止了。秀长的手臂,高傲挺立的头,精致的妆面,长及膝盖的裙盖轻轻滑动之下,显得那么轻灵飘逸,性感不失庄得,高雅不失大气,像一只只洁白修长的天鹅在一望无际的湖面嬉笑遨游。
当他们转动身体,脚尖点地翩翩起舞时,现场的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叹声。
优美高雅的舞姿深深的吸引了现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精灵,美丽的头饰,衣服,那一丝绑着蝴蝶结的鞋子,无不成为众人的焦点。
剑飞云也在其中,看到这种前所未有的舞,也震惊了,这种舞媚而俗,很纯洁,让人没有一丝邪念,有的只是一种欣赏。
与此安静场面相反的一处偏僻弄堂厢房中,色中饿鬼的武三思不顾牡丹姑娘的苦苦请求,将她按倒在桌上,并掀起了她的裙摆往里探去。
“王爷,王爷,民女求你了,不要,不要。”牡丹姑娘痛哭失声。
武三思穷凶恶极,扯下她的衣服,狞笑道:“不知好歹的贱人,能侍候梁王我,可是你的福气,让本王开心,本王可能发善心收了你。”武三思迫不及待解下自己腰带,按住她的臀部推向自己,眼看一朵娇花被要被摧残。
受了庆儿请求的剑飞云本想助郑如意一臂之力,却见她根本不用自己帮助,依旧是惊人再现。心情有点闷闷的来到弄堂后院,却听到厢房有动静,还传出女子的叫声。一时好奇心起,跑上前推门而入,发现不堪入目的一幕,上前板开武三思就是一拳,并拿了衣服披到那女子身上。
“谁也搅本王爷的好事。”武三思捂着脸,看清对方是谁时,从容的系好衣服,摸了摸脸,骄横自大的说:“我认识你,剑飞云,上官婉儿的相好。”
“王爷,请你自重,不要乱污蔑人。”
“哈哈……”武三思笑得很猥锁。“除非你不是男人,剑飞云,你敢发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吗?不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识相的,你赶紧走开。”
剑飞云心如刀刺,但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叫那姑娘赶紧出去,牡丹自知逃出去又落他的魔掌,眼下只有这位公子能救她了。
武三思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说:“剑堡主,尽管可以拿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曲芭蕾舞完毕,人们还沉浸在舞姿中,直到表演者们谢幕走入后台几分钟后,他们才如梦方醒,顿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强烈要求再跳一支。
赛天仙三人的脸上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别提多难看了。
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也是半天合不拢嘴,莫说是在民间,即使是在宫廷中,这支舞曲也必定是惊世醒目,这种形式,这种曲调,一定红遍大江南北。
郑如意把芭蕾舞改名叫天鹅舞,这个时代的人是不会理解何为芭蕾,再说,她所教的只是皮毛而已,若是真正的艺术家上演,那还不让人疯狂了。
一支天鹅舞彻底捕获了大众的心,三大名楼想反击,只有靠下午的棋艺和书画了,她们就不相信这个邪了,郑如意还会突出奇招。
胡非贴出告示,看节目,下午请早。
然而大家不肯离去,把胡非围了个水泄不通,提出各种问题让他回答。
郑如意设了小宴,请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等人吃饭,席间,尽是对她的赞美之词,郑如意虚心的接受,表示自己只是撞到好运而已。
“郑馆主,你太谦虚了。”太平公主一改往日的名称,说:“这支舞太独特了,皇上看了一定会很喜欢,不管这次比赛成功与否,本宫想你到宫中表演如何。”
“这个嘛……”郑如意有些迟疑。
“这对你开展男傧馆的生意没有坏处,征服了皇上,说服了那帮老臣,你男傧馆的名望还用说吗?就这么定了,时间本宫会安排的,你就抓紧练习就行。”太平公主也不管郑如意同不同意,转头对上官婉儿说:“接下来的比赛,本宫没有什么兴趣了,上官大人你呢?”
上官婉儿心里惦让着剑飞云,太平公主一说,正合他心意。
送走两人后,郑如意去看望了一下还在兴奋当中的玉阳,嘱咐他好好休息,又去着手其他事宜去了。找胡非时,意外瞧见剑飞云的身影,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跟随着,她想喊,却听到胡非叫她的声音,她只好跑了开去。
“如意,如意,你太强大了。”胡非竖起大拇指。
“那是当然,好歹我也是……”郑如意自知失口,忙说道:“我可是郑姨娘,那不是盖的,对了,吕泰阳呢,到了没有。”
“到了,已经到了,如意,这会你应该要担心的是怎么比棋艺。”
棋艺,郑如意想到剑飞云,问道:“你不是把剑飞云叫来了。”
“他来吗?人呢?人去那里了。”胡非四处张望。“他要是来,我就不用担心,反正第一局我们已经是胜出了。
“他怎么可能会来呢?我刚还看见他和一个姑娘刚从这里路过。”
“什么……”胡非瞪大眼睛,用手指点了她的额头。“如意,你脑袋是不是生锈了,居然就是让人家这么走了,真要被你气死,他在那呢,我去把他找回来。”
哎,哎,郑如意想叫已不及。
这时,吕泰阳拿着一束花走了过来,笑咪咪的送到郑如意手上。
看着红艳艳的花,郑如意不由想到以前,她是多么渴望有个男人送她一支玫瑰花,现在,送她花的男人倒是多了,可是一个一个的,哎……
“如意,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喜欢花,还你吧。”郑如意将花扔给他,问他现场准备作什么画。
“暂时保秘。”
“保秘就保秘吧,你赶紧整整,准备上台了。”
上官婉儿一回到府中,就听得下人禀报,说剑飞云带了一个漂亮姑娘回来,赶到房中一看,果真有一个十分可人的姑娘,看着非常熟悉,当剑飞云说出事情原委时,对他好管闲事的作风很不赞同,却当面没有表现出来,支开了剑飞云,单独和牡丹深谈起来。
庆儿知道少爷没有实现诺言,很不高兴的黑着脸对剑飞云不理不睬。
“你这小子,没上没下,对少爷我也敢发脾气。”剑飞云没好气的说:“不是下午才开始的,现在过去还来得及的。”
庆儿听了,立即破涕为笑。
怡红院春梅姑娘,棋艺,书画,为长安一绝。有多少文人墨客都想一睹她风采,只是想要见她也易非难事,只要你够胆,棋艺出众,能胜过她,她便分文不取出来相见。
郑如意也算是明白赛天仙等人为什么骄傲了,出污泥而不染,说的就是这种奇女子吧。素雅的装扮如池中绽放的荷花,亭亭玉立,清雅幽致,似不沾人间世俗恶气。如果春梅姑娘是清莲,那么牡丹姑娘就是热烈的玫瑰。三大名角中,燕春楼的富贵姑娘稍逊她们,歌喉虽美,但却早早的被天鹅舞乐比拼下去,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了。
春梅姑娘画了一幅雪中兰花图,栩栩如生,清姿傲然,冰肌玉骨,阵阵幽香散发开去,一时间,台下观看之人皆是闻香而醉。
“好,画得太好了,我出千两黄金买下春梅姑娘所画的兰花图。”一名衣着考究的商人举着手站起来,要求卖下那副画。
“老板,这位老板,这比赛还没完呢?”胡非朝那位商人拱拱手。笑着说:“你别急,别急,好东西还在后面呢?”
“当今世上还有谁的画技能胜过春梅姑娘。”
“谁说没有。”在众人的惊奇声中,吕泰阳手挥着折扇走上来台来,俊朗的身姿和春风般的笑容惹得下面惊呼声一片,也让一向看男人不入眼的春梅心里猛的一颤。
这一切,让吕泰阳的心感受到了莫大的喜悦,就像还在春面馆的时候,被众女围饶一般。吕泰阳让人把画桌,纸张笔墨搬上来,朝郑如意站着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走到画桌边上,取笔挥袖勾画起来。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吕泰阳是堂堂中书令大人,以男傧馆选手的身份参加,不禁让人诸多猜疑。
后台的郑如意喝着茶静候佳音,她现在所关心的是如何过棋艺这一关,正思索着,胡非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意,看样子吕泰阳很受欢迎,你没有瞧见那春梅姑娘眼都亮了,呵呵,呀,这回啊,我们要大发啦,大发啦,我们就坐等收钱吧。”
“不到最后,谁赢还不一定呢?那个那个,你赶紧找找有谁棋艺好一点的。”
“棋艺,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胡非一手搭在肩上,一手向外招招手,叫道:“快点进来,很快轮到你们啦。”
走进来的是庆儿,身后跟着一个眼睛斜的,嘴是歪着,背还是驼的,特别是他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只呆头鸭拖着沉重的躯体,歪歪斜斜的走着路。
“这谁,这谁啊。”郑如意看得呕心。
还没等庆儿发话,这位人兄摇摇摆摆近前来,一走近,一张嘴,一股臭气喷了过来,郑如意捂着嘴巴退后几步。“站住,你给我站住,庆儿,你搞什么鬼,这样的人不要说会吓坏观众,更会损坏男傧馆的名声,你赶紧的赶紧的,把他带走。”
那人眼睛一拉一挤,说话的声音就像嘴里含着一口痰,咯溜溜直响。“我是棋仙,没有我,这场比赛你会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