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吕泰阳陷入无边无际的草海翻滚中,所到之处都站着高雄伟血淋淋向他索命的样子,他跑啊,喊啊,爬啊,不住的求饶命。
一阵奇异香味随风吹来,令吕泰阳精神一振,继而面目变得狰狞,猛的一咬手指,一股血箭从指头射出,飘飘洒洒散落在四周。
一时之间,风草都静止了,天色也变得大白,吕泰阳站起来,茫然看着受伤的指头,赫然发现对着站在一个妖烧的女子。
郑如意到吕府找吕泰阳无果,便给府中人留了言,让吕大人回到就到男傧馆来。转身刚要走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住了她。
她有些不耐烦的回头一看,两名丫环搀扶着一位身着深绿底色紫色花团绣衣的老太太,衣饰做工十分考究,看这架式定是府中有身份之人,再看这位老太太眉宇之间和吕泰阳又有些想似,郑如意心中有了一个结果。
“见到老太太还不快来请安。”左边一位脸色稍青的丫环替主子发话。
老太太一摆手,对着郑如意上下打量,问:“你就是那位让泰儿要死要活的如意姑娘吗?听说你在外面的名声很大。”
郑如意会意,轻轻一礼。“原来是吕老夫人,是的,在下正是郑如意,在外面小有名气而已,现身边有些事,改日再来拜会老夫人。”
“慢着,是否能多留几分钟,老身想和你谈谈。”
郑如意心中惦记着剑飞云,婉方推辞,假说现在有事,实在不能多留,轻轻一礼后迅速离开。
看着她离开,老太太莫名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说:“泰儿有名门闰秀不挑,却偏偏喜欢这样的女人,粗鲁,一点没有教养,还开了声名狼藉的什么不堪入目的男傧馆,哎……”
“老夫人,怡红院的春梅姑娘又来了。”一名丫环小声的说。
“晦气。”老夫人脸一黑,挥挥手道:“尽是些妖魔狐姬,小雪,赶紧的给我打发走?哎哟,泰儿啊,你存心是让为娘的操碎心么。”
却到牡丹安心的在男傧馆呆下来,一边指点大家学舞,一方面做饭洗衣,大家都喜欢她,而她也在这个氛围中露出了笑容,这里没有青楼的风化,没有斗争,靠的都是自己的劳动吃饭,她也是,和各怀绝技,神彩飞扬的男生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开心了。
她洗好衣服拿了去后院掠时,却看到玉阳面色惨白的坐在院里,上前轻轻叫了一声也不应。于是放下桶,走过去又叫了一声。
岂料赵玉阳的头一歪,缓缓的倒了下去。
牡丹忙去通知胡非,胡非马上过来一起搀扶着玉阳回房间,粗步检查后,确诊他受到风寒了。
“胡大哥,这可怎么办。”
胡非心里也是非常纠结,玉阳是领舞,现在排舞时间这么紧凑,这一病倒,又不知要耽搁多少天了,君子馆气势如此旺,如意又背了个麻烦回来,这,这些问题……
“牡丹,你好好照顾玉阳,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如意,她现在也够忙的。”
“可是,姨娘会问起啊。”
“她现在只想着如何治好剑飞云的病,只要我们不说,她不会在意的,牡丹,就辛苦你了,现在,男傧馆处世非常艰难,我们得熬过这关。”
牡丹坚定的点点头,让胡非放心。
郑如意从药房买了一些药材回来,虽然不知道他生的到底是什么病,有一样她知道,就是让他喝一些益气补身的汤药可以暂时性的分解体内的毒索。一想到武三思那张可恶的脸,看他样子似乎知道剑飞云生的什么病,却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她知道他另有所图,万不得已,为了救活剑飞云,即使要她付出一切,她也答应。
剑飞云还在昏睡,郑如意吩咐庆儿去叫胡非过来。
胡非已经到了门前,看到庆儿竖起中指轻摇让他出去。
“飞云。”郑如意紧握着剑飞云的手放在脸上,一脸心疼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我气你,我打你,骂你,甚至对你不理不睬,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很在乎你,可是你呢?你讨厌我,只是抱着还恩的态度,只是把我当作朋友,你难道不知道,我不要这些吗?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比死了还难受,我始终不相信在雪山你会抛下我。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即使你认为我粗蛮,认为我是女强盗也好,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逃不掉的。”
“如意……”胡非在后面轻轻叫了一声。
“胡非,你来了。”郑如意轻轻擦干眼泪,将剑飞云的手放好,站起来,将他拉到一边,小声的问。“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胡非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什么郎中,什么病都会看不出。”
“如意,难道我还会骗你吗?”胡非摆摆手。“剑飞云生的不是普通的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
“我怀疑到龙川峭谷有关,如意,我问你,你真的记不清发生什么事,真的是吕泰阳拼死把你救回来的。”胡非提出疑问。
对面的君子馆丝竹声声,欢声笑语不绝,从男傧馆的二楼窗口望去,依稀能望见里面排舞的情景,舞姿新奇而又活跃,看来姬萝花了不少功夫。
当姬萝从探子口中得知男傧馆内生意冷清,且领舞者根本没有能力领舞,郑如意又分心其他事情,以至于馆内一片散沙,尽管如此,她还是让探子要严密监视男傧馆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马上来报。
郑如意又到吕府去找吕泰阳,总管说少爷回来过又出去了。
天色都暗了,吕泰阳这会还能去那里,不会是上官府吧。
去了上官府,门口的两名守卫拦住了她,说大人吩咐过,一律不准闲杂人等进来。郑如意想闯,细想之下,这个样子闯进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想着便离开了。
上官婉儿受惊过度躺在在卧榻上休息,守卫把郑如意来的消息告诉侍女,侍女进来代为通传,上官婉儿听后,微微挥挥手,让她下去,不要打扰她休息。
她心中明白,请了这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那就看郑如意的本事如何了,只要小飞哥能康复,让他在那里呆着就呆着吧。
郑如意又跑到梁王府,武三思左右搂着两个侍妾出来见她,笑着问她什么事,是不是也想加入战团,郑如意忍着怒气,肯求他说出真相,他既然知道剑飞云生了重病,也一定知道前因后果。
“姨娘,看不出来你挺痴情的。”武三思亲了侍妾一下,大声说道:“如果你跪在地上求我,或许本王可以……”
扑通,郑如意跪了下来。
王爷,她真是大名鼎鼎的郑姨娘吗?两个侍妾调笑着,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脸,好好开什么男傧馆,这摆明要遭到唾弃的。
“宝贝,就你们两颗绣花脑袋怎么能跟姨娘比呢?。”武三思探狞笑着。“本王突然想听母狗叫的声音,你们想听吗?”
想听,两名侍妾欢呼着。
“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郑如意抬起头。
“本王,欺人的话,姨娘,你就不会好好的跪在这里了。”武三思一脸阴险。“本王也是惜才之人,只要你遵从本王的一切,本王会助你一臂之力的,眼前的情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
“王爷想要男傧馆。”郑如意咬咬牙。
“姨娘是一个聪明人,只要满足本王的一切要求,你还是男傧馆的姨娘,能让男傧馆的名号屹立不倒,而且能让上官婉儿不再缠着剑飞云。”
“好,成交,前提是,王爷必须要说出剑飞云得的是什么病。”
“这个……”郑如意回答得这么干脆,武三思倒有些意外了。
地处隐蔽的皇宫后苑阁楼中,一阵阵急喘的声音让风儿忍不住回头,不断的围绕在阁楼顶上,不肯离去。透过阁楼顶上一处隙开的小口子,向下望去,便看到一幕令人血脉贲涨的场面,男人的强大让底下的女人瘫成一泓春泥一般,身体也随着男人猛烈的进攻而不断颤抖着。正当紧要关头之时,男人却突然抽身而起,这让身上的女人立即空空的,随即拖住男人。
“怎么了。”
“皇上,臣想无时无刻陪着你的左右,想光明正大的告诉大家,我就是你的男人,而不是当这个假和尚,皇上,你知道吗?那些大臣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你公主,你的亲人,都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人,我不想这样,我想堂堂正正。”
“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真的,那请皇上当撤掉我这个假和尚,封个官给我。”薛怀义自恃女皇离不开他,狮子大开口,却不知已经触犯了女皇的底线。
女皇一阵沉思,披了外衣起身,来到桌边取了杯子倒了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薛怀义,说:“来,陪朕喝一杯吧,只要把朕侍候得好好的,朕会答应你所有请求。”
薛怀义一脸得意,接过酒杯一口喝干,并将杯子扔于地上,扑倒面前的女人,一场更加疯狂的追逐激烈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