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了,齐贵妃娘娘也只想让你身败名裂。毕竟你贵为太子,只要名声败坏了,就很难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锦闲句句属实道,不想忽悠安年南。
安年南郑重地点了点头,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总比杀了他好些,至少不要赔命了。
以齐贵妃的本事,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他,为的只是让自已的儿子当上君王。
“我知道了,以后会多加小心。”
安年南慢慢回答道,手中的杯子蓦然被放了下来,“他们蠢蠢欲动,你们小心点。”
眼尾的余光就留意着四周,看到有些可疑的修士进来了。
以安年南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就知道他们的身手不错。
华从没有跟了进来楼中,很有可能就坐在对面的酒馆。
只想等着他们动手了,华从就默默地静观其变。
若是刺伤了太子,华从也不会害怕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杀了安年南,只是想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
锦闲也开始留意着楼中的四周,只是异常的宁静。
这些修士的眼神都带着半分的杀气,仿佛就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他们。
这次由于白天,他们就不用蒙面了。
锦闲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庞大腰圆,反而是稍微清瘦些许。
博依点了点头,在放下杯子的那一刹那,就看到锋利无比的暗器射了过来。
但为了还给安年南一个人情,博依就一把推开他。使得暗器偏离了轨迹,直接杀向墙角去了。
明洝看得胆战心惊,就怕博依失手了。
那些暗器就会不偏不倚地刺中安年南。
这样明洝的下场注定会被王后痛骂一顿,或者痛打一顿。
想到这个可怕的情形后,他立即就扑了过去。
拼尽全力地想要保护安年南,不被这些修士所伤。
这个时候,楼中更加混乱起来。掌门躲在桌子下,在心中默念着,不好误杀了自已。
身边的小二早已瑟瑟发抖,听着那些刺耳的刀剑声,揪得他的心就像是要撕碎似的。
博依顺势一剑劈了过去,还叮嘱锦闲道,“你出去,这里有我。”
听到这句话时,安年南下意识就翻了一个白眼。
说得好像整个楼中,只有博依才会有本事救了锦闲。
只不过,他就是印朝门的掌门,只会几招厉害的剑法,竟然敢在这里向锦闲邀功领赏,不知廉耻。
安年南在暗中递个眼神给明洝,示意他以保护博依的名义,挡在这个臭修士的跟前。
而安年南只需要保护锦闲就好。
明洝开始有些困惑与犹豫,后来被安年南一把推了过去,差点就活生生地扑在博依的怀中了。
博依的眼中仅剩下的那一抹温柔,陡然被冷意替代了。
至于明洝紧跟在他的身边,博依就知道安年南的用意,想靠着自已去保护锦闲。
楼中的打闹声不断,让人听起来心烦意乱。
锦闲跟他们对打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小男子惊慌失措一样,跑了出来。
可能对楼中那些雪亮无情的剑刃,视若无睹!他只想朝着门中跑去。
锦闲忙着去救了小男孩,省得被他们杀了。
顿时,锦闲就冲了过去,忙拉着小男孩。
一边应对那些来势汹汹的修士,一边将着小男子推给了掌门。
掌门迅速接住他了,不让他乱跑,小心刀剑无眼。
安年南准备过来时,没有留意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修士正在拿着长剑刺了过来。
蓦然妆城挡住了这一剑,然后又被他踢了一脚。
这时,妆城撞向红柱子去,痛得她皱了皱眉头。
但准备站了起来,蓦然有些站不稳了。
被安年南扶住她,他始终没有分给她半分眼神。
冷眼看着四周,只见楼中的修士知道大势不好,逐渐撤退了。
安年南就松开她的手,杀了过去。
只想趁着他们离开楼中的时候,就抓住一个修士,打算严刑逼供。
后来抓住那个修士,却选择自杀了。至于其他的修士,早就逃之夭夭。
锦闲问道,“你受伤了。”没有想到妆城在安年南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奋不顾身去救他。
这点小心思,希望安年南能够明白了。
在整个络锦城中,妆城是可以不顾一切地救他。
妆城不敢奢求什么,只想不让安年南在她的跟前受伤了。
博依拿了门中止血的药瓶,递给锦闲,“止血所用。”
锦闲点了点头,然后把它洒落在妆城的伤口之处,用着丝绢给她包扎伤口。
安年南明澈的眸光落在她的脸颊上。
只见妆城的脸颊上,依然还残留着些许的绯色。
难道她喜欢我?
能够为了我,奋不顾身挡剑,除了喜欢外,那就是她贪恋我手中的权利。
但她的脸容上有些羞涩在内,还有时不时地躲开他投来关心的眸色,八成就是喜欢我了。
安年南恨不得就想打了自已一巴掌,但碍于人多,就没有动手了。
是他忽略了妆城对自已的喜欢。
若是仅凭着这点喜欢,将来他就更加容易接近锦闲了。
想了想后,安年南算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太子殿下!”
明洝小声唤道,可能这次突如其来的刺杀。
就让安年南受惊了,他才会这样失魂落魄地看着她们,半天都没有反应了。
“需要派人去追杀他们吗?”
剩下来的修士,应该还没有逃出络锦城,如果继续派人去追,应该会有下落的。
博依冷冷回了一句,“你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就不明白他的用意吗?如果他想让你去追,早就吩咐了。华从而已,不足为虑。况且太子殿下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只想着见招拆招。”
如果现在把刺杀一事闹得满城皆知。
兴许,齐贵妃会借着此事大做文章,就说太子在外面,平白无故地被刺杀。
只有一个理由,才能够说得过去了,就是太子平时在宫外,树立的敌人众多,才会成为被别人刺杀的对象。
可能唐王听了她的话后,心中很是不悦。
若是再继续有这样的说法,他只会对安年南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