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生性多疑,薄情寡义,不会始终惦记一个人的好。
纯妃自然知道他现在对她只是内疚,但不会维持很久。
所以她才会着急地想要对付齐贵妃。
如今,她成功地让唐王禁足齐贵妃。
这个时候,戎卷灰头灰脸地进来了。
仿佛整个人都狼狈至极,看到博依也在室内时,他赶紧伸手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
锦闲看了他一眼,衣裳中,有不少的地方被长剑划破了。
能够猜测出他回来锦间院的路中,就遇到一次追杀,问道,“谁会派人刺杀你?”
安见吗?应该没有吧,最近纯妃从冷宫中出来,齐贵妃感觉到自已心力交瘁。
又怎么会有过多精力想要对付戎卷?
不过,戎卷平时查案,得罪的人不少,偶尔会有人追杀他,也是常见的事情。
“是误会了。”
戎卷回来的过程中,遇到别人厮杀一场。
但对方以为他就是刺客之一,然后他们不可开交地厮杀起来。
等到彼此打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对方才知道自已追错人了。
想想,戎卷当时就恨不得捅了他几个窟窿,“回来的时候,就被别人当成刺客,然后追杀一路。后来误会解开了,我也能顺利地回来。”
戎卷往下一瞄,鞋子都被划破了。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他就往着桌边上一站,这样就没有人发现他的鞋子破了。
如果博依看到他的鞋子破了,肯定会大笑一番。
“没有受伤就好。”锦闲欣慰道,平时戎卷就喜欢独来独往,仿佛多带一些人在身边。
他都会觉得对方是个累赘,不仅不可以保护他,还会连累他。
戎卷拍了拍额头,蓦然想起来了,低沉有力道,“齐贵妃娘娘被禁足了。”
难得这些年以来,她终于也被惩罚了。
当时唐王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仿佛就想亲手掐死她。
“我知道了。”
“难道你安排眼线在皇宫中?”
戎卷重新问道,有些难以置信了。
平时安排眼线的事情,都是戎卷管着的。
这次,他没有回来禀告,那么锦闲又不在宫中,怎么会知道齐贵妃娘娘被禁足一事?应王殿下也没有出宫。
博依温柔似水道,“是我,告诉她的,比你早一点点。”
戎卷的眼神中,有些失落在内,不过想想,博依告诉她也好。
至少,博依有什么事情,都不会选择隐瞒。
“接下来,怎么办?需要我派人盯着齐贵妃的一举一动吗?”
“不需要。”
锦闲想了想后,蓦然眼中多了两分的担忧,“你回去好好地休息,别把自已弄得那么累,如果需要的时候,可以多带一些人在身边,遇刺时,彼此可以照应。”
“这就不用了。”
戎卷应了一句,“我可以保护好自已。”
他跟博依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些犹豫了,但想着博依并不会对锦闲不利时,他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锦闲就赶紧往着宫中去了。
这个时候,国师就在府门前等着她。对于齐贵妃被禁足一事,他已然知道。
锦闲微微一笑,就跟他一起进宫了。国师知道她进宫,只是为了劝说纯妃,不要轻举妄动。
而他进宫,就是找唐王商量事情。
“锦儿!”
“我在。”
坐在马车上,却能够听到街道上的那些吵闹声,有些扰人清净。
锦闲拿着丝绢擦了擦匕首,希望这一把雪亮的匕首,将来可以防身所用。
“进去看望纯妃娘娘后,劝着她万事不要过于着急。”
国师建议道,之所以把真相告诉她,的确想借着她的手,报仇了。
毕竟齐贵妃一步步地逼死他的妻子,而唐王一直庇护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杀了齐贵妃。
“我知道了。”锦闲回应一句,沉默一会儿后,又问,“你进宫,是因为陛下召见?”
一般的情况下,只有唐王的召见,他才会进宫。
有时候,还是那样的不情不愿,但为了锦闲,他只能选择妥协。
这一路上,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偶尔会好奇地看着这辆马车,猜想里面坐着的人是哪个官家。
在纯映殿上,纯妃依然穿着一身的黑衣,至于那些唐王送了过来红绿锦绸,都被她搁置下来了。
她望着窗外上,那些树叶飘落下来,有些感触问道,“我在冷宫的那些年,都是经常看着落叶随风飘去。”
还有感觉到自已的容颜老去!想到这里的时候。
纯妃的眼泪落了下来,趁着那个侍女没有注意时,悄悄地擦拭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已,终有一天能够从冷宫出来,仿佛像是一场美梦一样。
侍女依然叮嘱她道,“我把窗扇关上,外面实在是有些冷了。”
准备走了过去的时候,被齐贵妃阻止了,“我不怕冷。”
都已经在冷宫中住了那么多年,早已对这些寒冬腊月的天气,没有那样的畏惧了。
侍女开始犹豫了,只是担心她会着了风寒。
不过,唐王现在对她极其的宠爱,像是想给她一些弥补。
“你觉得陛下对我如何?”
“薄···”没有说了出来,虽然侍女心中痛恨唐王,毕竟他冷漠与无情,才会让纯妃在冷宫中多年,“依旧。”
纯妃看到她眼中的冷意,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对于唐王的评价,她是敢怒而不敢言了。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自然明白了。
纯妃苦笑一下,后来就听到长廊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知道有人过来看望她。
毕竟她恢复妃位,就连王后都过来这里看望她。
纯妃端起茶杯的时候,就不往着门的方向看了。
除了安能外,她不会期待别人的到来。一会儿后,有人进来了。
“纯妃娘娘。”锦闲喊了一声,还微微行礼了。
至于她的到来,想必纯妃心中明白,所以纯妃才会让殿内的侍女出去了,留下她们单独说话。
“瞧着你,着急过来,外面还冷了。不过,离着春天也不远了。”
语气中夹着些许的担忧,伸手替她把那些残留下来的雪花,弄落了。
“纯妃娘娘不用这样对我好。”
“是你,想了法子,才让我从冷宫出来,是应该把这份恩情铭记于心。”纯妃终于笑了笑道,眼神中的担忧就消失。
“······”
纯妃想了想道,“你过来,就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付齐贵妃,对吗?的确是我,想要她为自已之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有些咬牙切齿道,眼神中的杀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