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理直气壮!掌柜的嘴角蓦然一痛,都是戎卷抓住他的时候,下手极重,才导致他受伤了。
掌柜认为他破坏规矩,所以才选择杀了他。
在他的眼中,那些出生入死的交情,简直不值一提。只有利益,才是重要的。
当时沈重紫临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了。
原本以为,掌柜只是喊了他过去饯行。
没有想到掌柜居然在酒中下了毒,还用匕首杀了他。
这些年的交情,全然都不在了。想了想,沈重紫的眼神绝望至极。
后来才不情不愿地阖上双目。想了想,也是!掌柜怎么会突然间为他饯行?
掌柜正眼也没有瞧着他,只是觉得他被杀了,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让他擅作主张,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解散这个组织。
以后那些离开瞬庄的修士,该何去何从?所以掌柜亲手杀了他。
“他为你卖命多年,你居然也能够对他痛下杀手?”
有些质问道,锦闲避开他投来冰冷冷的眼神,不想被他这样盯着自已而看了。
这个掌柜一直在铺子中,谈着交易,极少会出去外面,跟别人厮杀一场,面临的风险不大。
但尽管这样,掌柜却一直没有惦记着他的好了。
反而觉得他有异心,才会匆匆忙忙地解散这个组织。
“他该杀!”
掌柜蓦然放声大笑,有些觉得锦闲过于惺惺作态了。不过,他就是杀了沈重紫,那又能够如何?
掌柜跪得膝盖有些疼痛起来了,但依然面不改色,也没有跟锦闲替自已求情。
他觉得自已应该要有些骨气,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求饶?
“他付出这么多,每天都如同在刀刃上,行走,你居然说他该杀,那么你自已呢?”
就这样反问他,但掌柜突然沉默起来了,仿佛被她质问后,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
“口齿伶俐!”
“把他带下去吧。”
锦闲想了想道,就知道他是不知悔改。
从掌柜下了决心,要杀了沈重紫的那一瞬间,就只认为自已的想法是对的。
这个时候掌柜纵身一跃,准备刺向锦闲的时候,蓦然被戎卷阻止了,一脚就踢了他,摔在地面上。
掌柜凄然一笑,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刺杀锦闲。
成王败寇,如今落得这样一个凄然的下场,就是他意想不到的结局。
掌柜瞪了锦闲一眼,觉得这个女子居然可以掌管锦间院,还让院中的人,听命于她。
这一刻,他认为院中的人,肯定就是愚蠢至极。
换了自已,直接杀了她,自已夺了锦间院的院长之位。
这样,就不会让锦闲当了院长!
掌柜重新从地面上,把匕首捡了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
毕竟跪的时间稍微长些,膝盖之处受伤,渐渐地走了过去,却被戎卷阻止了,“就站在原地上,别动。”
想从戎卷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脚,显然是不可能的。
戎卷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以防他会对锦闲不利。
掌柜用手抚摸一下匕首,匕刃上倒映着他阴沉的脸色。
反正落在锦闲的手中,又杀了沈重紫,觉得自已没有活路了。
掌柜的眼神凌厉,后来转身的时候,就直接刺向戎卷。
被他一踢,掌柜就重重地摔了下去,匕首恰好就刺进他的腹部。
掌柜瞪得双眼有些圆圆,后来就这样不情不愿地阖上双目。
尽管最后的一刻,他依然没有悔改的心。
戎卷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人抬走他的尸体,总不能够让室内,一直留着这具尸体在。
戎卷冷冷问道,“这两个头儿没了,以后离开瞬庄的修士,还会继续替别人做坏事吗?”
“这个很难说了!”
锦闲想了想道,那些剩下来的修士想重操旧业,也是有可能。
但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开始卷土重来。
沈重紫被杀的事情,就这样传到安意义的耳朵去了。
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外面就像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是他的死有些突如其来,让安意义一时难以接受。
今天才在盾毕西城,跟他见面,说了些许的话了。但这个时候,却听到他的死讯。
安意义端起茶杯的时候,都有些分神了。那个沈重紫,就这样被他朝昔相处的人杀了,很是令人气愤。
后来想了想,就把茶杯放了下来,不喝了。
安意义在心中感叹一番,安年南冒险前去盾毕西城,终究都是为了锦闲。
以后想要刺杀锦闲,兴许还需要找了另外一批修士去刺杀她。
“意如公主殿下!六公主殿下正在休憩,你···”一边劝着,但声音极其的小了,怕嗓门一大,就会惹怒安平。
她现在得知三月中旬,就必须要跟穆慕木成亲。尽管他长得人模人样,但终究还是不愿意嫁给他的。
“三月中旬,我就要成亲了。”
闯了进来,她就说了这一句话。
安意义缓了过神后,才慢慢道,“我知道了。”
她并没有关心她的婚事,觉得穆慕木的长相还算可以。只是没有像博依那样的完美!
安平一手拉着她,似乎揪着她的手腕,有些红肿起来,“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同意这桩婚事,但父王依然坚持赐婚。”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平心中的怒火蓦然涌了上来。
至于唐王的赐婚,锦闲难辞其咎。如果不是她设计,那么安平也用不着嫁给他。
这些天以来,安平就烦心此事,没有前去锦间院找了锦闲算账。
突然转身过来,“我最近心烦,但你不一样。区区一个院长,杀了就是。你是唐国的六公主殿下,就算亲手血刃锦闲,父王也不会怪罪于你。”
语气坚定,就希望安意义能够亲手杀了她。
现在的安平就为了自已的婚事,心烦意乱,才暂时想不出办法出来对付锦闲。
“我又失败了。”
荒镇上绑架枫尽一事,安意义还没有告诉她,“就连那些杀手,也死得七七八八。”
他们自相残杀也有,这点,倒是让安意义感到意外了。
安平浑身一愣,“你什么时候派人刺杀锦闲?我怎么不知道?”
“你现在烦心自已的婚事,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问,又怎么会知道?”
安意义冰冷冷道,眼中尽是失落了。每一次刺杀,都是功亏一篑。
又不能够直接拿着匕首,前去杀了锦闲,这样的话,博依会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