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现在才回来,天色都暗沉下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唐王一脸的凝重起来。
后来,见到安能进来室内后,唐王直接呵斥道,“跪下!”
语气竟然是那样的冰冷与恼怒,仿佛对他前去请医师,然后到了晚上,才能回来,感到不满。
落屿亲眼看到安能直接跪了下来,有些吃惊的样子。
随后,锦闲又拉着他,一起跪下来了。
此时的落屿跪得那样的不情不愿。
难怪当时看到安能的时候,落屿觉得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出来。
原来他就是太子,还穿得人模人样的。
“你可知错?”
“······”
被他的父王弄得自已一头雾水,安能也不知道自已哪里出错了?只是进来室内的时候,就跪了下来。
像是正在等着唐王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
唐王绕过他,直接来到那个中年男子的身边上。
客客气气地把他扶了起来,有些温柔道,“你就是那个救死扶伤的医师?”
“别别···这样说了,我承受不起。”
这个时候,落屿就看了自已的师弟一眼,总是那样的温文尔雅。
若不是他的师弟,把他的踪迹说了出来,他如今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医师,如果你能够救了他,什么样的赏赐,只要你说了,我都会给你的。”
说着的时候,唐王又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背。
唐王的眼神真诚,似乎盼着他能够出手相救。
落屿尽力地想把自已的手抽了出来,却发现他握得更加地紧了些许。
“陛下,你是一国之君…”本来就想呵斥他一顿,但又怕他会颜面尽失,落屿就不敢说了下去。
毕竟目前站在落屿跟前的那个男子,是唐国的君王,多多少少的面子都需要留给他的。
“医师尽管说了下去,任何的要求,我都会尽力地答应你,只要能够救了使者,不要让他承受这些的痛苦,这就足够了。”
说的时候,语气满满的温柔,唐王就希望落屿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可是我之前,下了决心,不再救死扶伤,陛下,又何苦地为难我。”
落屿挣扎一下妖绳,只见锦闲把它收了回去。
本想跟唐王诉苦一下,但撞上锦闲冷漠的目光后,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后来又被唐王拉着他,凑近卧榻,指了指那个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使者。
不一会儿后,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与难受。
这个时候,落屿的心中有些感触,以前他救治别人的时候,见到最多的就是这样令人心疼的情形了。
病人一脸的难受,仿佛正在挣扎起来。
唐王冷眼看了他一下,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进一步地劝道,“整个唐国中,只有你能够救了他。”
“……”
穆慕木翻了白眼,原来唐王也会这么温柔地对别人说话,之前,都是听着他冷漠地说话了。
“陛下。”
“救人要紧。”唐王温柔道,同时还眨了眨眼睛。
“落屿大夫,你出来看看。”
锦闲轻声唤道,当时她用了传音符交代戎卷,把锦间院中所有的盆栽都带了过来。
落屿挑了眉头,瞬间就出去了,看到盆栽的那一瞬间,满眼都是被喜悦充斥着。
“现在可以救他吗?”
“救!”
落屿眉开眼笑道,开心得搓了搓手,本来看到使者难受的样子,落屿就打算救他。
又听到她温柔道,“至于答应送给你的鲜花,还派人在城中挑选最好的盆栽,明天给你送了过去。”
落屿点了点头,跟穆半办擦肩而过的时候,并没有看了他。
凑近卧榻,替那个使者把脉一下。
“冥生毒!”
落屿喃喃自语道,后来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有所领悟补了一句,“有救,等一下,我把残留在他体内的毒素逼了出来,再开几个药方,按时服用,就会好了起来。”
这个时候,落屿递个眼神给锦闲,锦闲意会了,就直接离开室内。
“起来吧!幸好医师愿意救他,我才没有继续惩罚你。你身为太子,遇到紧急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地处理。明白吗?”
“是,父王。”留下此话后,安能转身的时候,就撞上他投来冰冷与讥讽的目光。
安能会心一笑,虽然自已被罚跪,但唐王对他并没有厌恶了。
安闻的目光冰冷,没有想到这次,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
实在有些可惜!
这次,唐王没有派人彻查此事,是因为他的心中清楚。
只要追究下去,就怕查出来的结果,会让他难以接受。
况且这次中毒的人是使者,他知道真相后,说不定又在唐国大吵大闹,还会败坏这里的名声。
“锦闲!”
“我在。”
安能跟她并肩而走,“当时我看到泽王的脸色难看,他原以为自已会成功了,结果又失败。”
这点,锦闲有留意到他表情的变化。
“我只是没有想到,泽王殿下,竟然会对自已痛下毒手。”
当时,锦闲看到他受伤,楼中没有打斗的痕迹,除了他伤到自已外,枫尽又怎么会伤了他?
他可是泽王殿下,只要随意惩罚枫尽,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他是泽王,想要达到自已的目的,会不惜一切手段的。”
安能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也派人留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安闻狡猾些许,有时候,会把那些眼线甩掉了,不让他们发现他的去向。
“太子殿下说的是。”
“博依?今天我都没有看到他了。”从进来尚书大人府后,安能再也没有看到博依。
只是看到博以在这里进进出出,还跟其他的官员有说有笑。
“在城楼中,泽王殿下让博依护送他过来这里后,我也没有看到他了。”
锦闲看到那个府兵重新换上灯笼,毕竟那个旧灯笼被弄坏了。
“可能他有事情需要处理吧,我派人送你回去院中。”
“不必了,太子殿下。我独自回去,就够了。”此话一落后,她就回去了,顺手提了提灯笼。
天空中的月光有些柔和,照在屋上,泛起薄薄的月光。
锦闲独自走着,感觉自已很久都没有走夜路了。
“锦闲!”
锦闲侧目一瞄,原来是妆城。妆城换了一身黑衣,却受伤了。
本来妆城在尚书大人的府中,但看到安见的眼神不对劲,心中才想到他极有可能,还会算计别人。
安见在暗中吩咐他的属下,前去找了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