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蓦然摇了摇头,就知道安年南不会残害手足。
若不是安年南的运气好些,当了唐国的君王。
否则,他早就落得一个像安能的下场,被安闻杀了。
“你是君王,有时候不需要太过于重情重义。万一明勇将军就像别人所说的那样,通敌叛国,最后你就被他害惨了。”
功高震主的道理,看来他就是不懂了。
可能安年南还是年轻,所以才会这么信任博以,将来不会造反。
这个时候,就有个宫女端了茶水过来,各自把它们放在他们的桌前。
准备退了下去时,就被王太后喊了一声,“站住!”
宫女浑身一愣,然后慢慢地过来了,瞧着她的脸色不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之前,她就是这样把茶水端了过来,没有见到她的脸色黑沉。
这次怎么了?
“跪下!”
听到她拿着命令的语气道,吓得她顿时就像是瘫痪一样,跪了下来。
王太后就站了起来,一针见血道,“应王到底给你什么好处?居然会在茶里下毒?”
宫女瞬间花容失色,后来就抽噎道,“太后,奴才没有。我只是把茶水端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毒药在内。”
说着的时候,她的浑身都颤抖几下。
宫女猛地磕头了,后来才停了下来,额头上早已有了清淤在内。
安年南沉默一会儿,才道,“应王的双腿不便,不会在茶里下毒的。”
本来纠结很久,才说了出来。在半个时辰前,安年南又听到他在自已的殿内,痛骂太监一顿。
但他没有过去,只是希望安见能够不闹了,然后他就过来这里,看望他的母后。
王太后冷笑一下,就眼神都变得格外的冷漠。
轻轻地叹了一声,只道,“就算是应王拿着匕首捅了你一刀,你都不会忍心杀了他。”
简直跟先王不一样,只要有人造反,不管真假,都会以各种的理由,把他杀了。
见到他默不作声,王太后的心情冷静下来后,“我累了,需要休息。”
此话一落时,王太后还在暗中递个眼神给那个宫女,让她离开这里了。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王太后都觉得烦了。居然端了一杯毒茶过来,她都不知道茶中有毒。
宫女浑身颤抖着,就这样离开殿上,若不是安年南在这里,早就被王太后惩罚了。
后来,安年南犹豫一下,就出来了。外面的空气,有些清新的味道。
不像殿内那样,都被一股檀香味霸占起来。
后来,安年南走了一段路程,就看到安见站在长廊下,似乎正在等着他的到来。
此时的安见,有些面如死灰的样子,他知道王太后精通医术。
所以就特意在她的茶中下毒,这样一来,兴许她动怒了,然后下令杀了他。
可惜,王太后没有杀他!
安年南并没有搭理他,只是觉得他就是在胡闹了。
走了几步后,就突然间听到他道,“陛下,难道就没有话想要说了?”
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温度!
安年南想了想,只道,“你以后就不要这样胡闹了。等到你的双腿好些,就可以离开皇宫。”
他继续往前走路的时候,又听到安见冷声道,“难道陛下就故意这样对我?”
见到他默不作声后,安见继续又补了一句,“在皇宫中,我不断地下毒谋害你,这次,就连太后的茶水中,我都下毒了。居然都这样了,你都没有下了命令杀我?”
有些难以置信了,换了自已,肯定就不会放过安年南。
但安见不管怎么做,安年南都没有对他动了杀心。
安年南叹了一声,只道,“你累了,应该好好地休息,将来的时候,就会重新获得自由。就算去了天北城,也是可以的。”
天北城中嘛,安闻就在那里。
与其让安见在皇宫中住着,还不如让他前去天北城,这样一来,安见就不会再闹了。
安见有些恼怒了,然后就指了指他,冷声道,“你可是君王,不应该留着想要刺杀你的人活着。”
像是用心良苦地劝着他,作为一个君王,就应该要薄情寡义。
安年南转身的时候,目光中浮现出两抹的温柔,“手足相残,终究不好。”
留下此话后,安年南就直接离开这里。
安见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知道就算安闻当了君王,可能也不会像安年南这样,会任由着自已胡闹。
是夜!
锦闲站在窗前上,望着外面的景色。虽然风中夹着些许的冷意,但室内有个火炉,不会很冷了。
如今安念羿背上的板痕,涂药后,就好了些许。
只是他暂时不敢有了过多的动弹,否则背上的伤痕,就很难痊愈起来。
锦闲忍心把远处的眸光收了回来,准备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她了。
温时时慌慌张张地走着,就担心别人会发现她。
锦闲想了想,后来就跟了过去。
只是在半路上,又遇到戎卷了。他也追了过来,后来他们相视一看,就继续跟了过去。
温时时就从侧门出去,还回头看了一下。
发现没有人在跟踪自已,她就继续走了。趁着黑沉沉的夜色出来,就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
温时时搓了搓手,感觉外面的风中有些夹着冷意。
在这个街道上,比白天的时候,人少了很多。
锦闲跟在她的身后走着,但又不敢太往前了。这个时候温时时出来,是打算见谁?
戎卷若不是担心被她听到自已的话,早就想在这里说温时时,住在国师府,就是有所图谋。
对上锦闲投来温柔的眸光后,戎卷才把心中的怒气压了下来,不敢说了。
跟踪一段路程后,才发现温时时到了一个比较陈旧的屋子。
她冷眼看着四周后,轻轻地敲了敲门扇。
后来就有人给她开门了,还让她进去。
戎卷看到这个情形后,就突然嗤之以鼻,只道,“瞧见没有,温时时就是别有用心,这么晚了,依然鬼鬼祟祟地出来。”
说着的时候,就眨了眨眼睛,戎卷还是有些警惕了,觉得温时时突然的出现,就是别有用心。
锦闲犹豫了一下,只道,“那个老妇人…”
蓦然想起来了,当初跟温时时见面的情形,那个老妇人就出现过。
可能温时时过来看望她,很是合情合理的。
“算了,我们回去吧。”锦闲字字清晰道,就打算带着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