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说了,盛易就想起一事,“之前,确有此事,在四五年前,盛沉遇刺时,他的手腕被伤到,就算过了一段时间,痊愈了。但只要遇上下雨天,都会有些许的疼痛。”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会使得他的箭术一直不如别人。
盛易知道他的管家,箭术很不错。
安念羿的喉咙动了动,又问道,“盛王最怕什么?”
就想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君王,到底会畏惧什么?
至于人嘛,都会有弱点的那一面。
锦闲凑了过来,就想知道了,有些许的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一般的君王,都会威风凛凛,不会对一些事情畏手畏脚。
盛易只道,“这个我就是不知道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安意义,可能她会知道,毕竟她曾经是盛后,又跟盛王朝夕相处。
盛王有什么弱点,安意义应该会清楚一二。
安意义冷声道,“喜怒无常!”只有这样的评价了,安意义是有些看不透盛王的为人。
这个时候,有个府兵走了过来。禀告道,“四殿下,二殿下来了。”
站得毕恭毕敬,不敢有所动弹。
安意义下意识就站了起来,然后小声道,“我先躲了起来。”
盛易点了点头,后来又对着那个府兵递个眼神,希望他能够出去了。
盛沉这个人,有时候会不请自来。就算没有禀告,他都会直接进来府内。
盛沉进来的时候,就下意识拍了拍身上的沙粒,冷眼横扫四周,就看到他们了。
盛沉似笑非笑道,“这么多人,真是热闹。不过,他们哪里来的?你就敢把这些人带了回府,也不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眼尾的余光就瞟到她了,居然有女子在,该不会就想坑蒙拐骗?
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银子而来,这点,还容易对付的!
盛沉就不希望他们真的有本事,给盛易出谋划策,然后成为自已的对手。
锦闲后退两步,尽量避开他投来阴鸷的目光,不想被他看破她内心的想法。
盛易温柔道,“我跟他们投缘,所以就把他们邀请进府住下。这点,没有什么出奇的。”
就这样说了出来,希望他不要钻牛角尖,继续追根问底下去。
有时候,盛易显得有些许的不耐烦。
盛沉冷眼横扫室内,本来想坐了下来,却对上戎卷的眼神,就有些许的嫌弃。
所以盛沉就继续站着,期间还温柔地揉了揉手腕,似乎有些许的酸疼感,练了半天的箭术。
锦闲瞧着他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就是担心他们正在商量对策,然后只对付他了。
锦闲端起茶杯时,就听到盛沉讽刺道,“你们正在商量要事,我在这里,是不是不方便?”
说着的时候,又看了他们两眼。
锦闲默不作声,不想跟他反驳他两句,否则,他会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我们聊的都是一些家常的话,你坐下来,聊聊。”
盛易温柔道,又拉着他坐了下来。
盛沉有些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像是他招待不周一样。
室内鸦雀无声!仿佛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到了。
锦闲知道他过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一下情况,而盛易就不想他听到了。
盛易以后再慢慢地跟锦闲商量对策,然后对付盛沉。
躲在屏风后的安意义,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过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过来看望盛易的。
以前,安意义对他还算不错,只是盛沉一心只想争夺君位,没有把个人恩情铭记在心。
如果盛沉当了君王,那么会使得战乱不断,因为他只想雄图霸业,最后称霸天下。
安意义想了想,又不敢动弹一二。怕自已万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屏风。
这样,就会惊动他们!
安意义透过屏风,看了出去,他们正在面对面坐着,但没有说了很多话了。
就像是隔着血海深仇一样,只希望对方能够离开这里。
锦闲打量着他,觉得盛沉这个人,如果没有那样的冷漠无情,应该会好些许的。
这个时候,盛沉突然开口道,“你能不能让她到了我的府中?”
“不行!”
他们异口同声道,后来面面相觑,安念羿不想锦闲有了危险,所以才这样说了出来。
锦闲也不同意此事,瞧着这个盛沉不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只要在言语上得罪他,肯定会被他重重地惩罚了。
盛易一字一顿道,“既然她不同意,你就不要强人所难。还有,她的箭术就一般,你不要再觉得她的箭术好,要切磋了。”
知道盛沉的用意,就是想跟锦闲切磋箭术,然后让她觉得他的箭术会比较好了。
盛沉翻了白眼,就这点胆量,也敢过来易府。
“好吧!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一样。”
盛沉冷声道,就连端起那个茶杯,都是那样的怒意满满。
不过,他觉得那个安念羿的气质不凡,不像是一个寻常的道士。
“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闯了进来,就直接扯着嗓门喊了一句,仿佛打破室内宁静的氛围。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已不是在沉府中。
对上他们投来惊讶的眼神时,尤其是看到盛沉的脸色黑沉,有些许的难看。
管家有些窘迫的样子,都不敢看了盛沉的眼神。
盛沉知道他有事情想要禀告,直接道,“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了,不用这样大惊小怪的,让别人看了,会笑话。”
知道他不会把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否则,回去府中后,盛沉肯定会重重地惩罚他的。
“盛王生病了,所以就希望殿下们进去宫中看一下。”
管家犹豫一会儿后,才说了出来。
“病了?”面面相觑后,他们就直接站了起来,前去看望盛王了。
在临走的时候,盛易叮嘱他们一番话,暂时不要随意走动,会有危险。
等到他们离开后,安意义才走了出来,这个盛王病了?
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没有那样的娇弱。
况且盛王一向城府颇深,不会轻易地把自已的病情弄得人尽皆知。
安意义眯了眯眼睛,后来一针见血道,“你们觉不觉得盛王这是使诈吗?如今两国开战,打得不可开交!他说自已病了,难道就想让穆将军轻敌?之前,他最不喜欢别人过去看望自已,然后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