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告诉你呀,马上那白国良来了之后,你就这么问……”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一宗尘封了七八年之久的案子即将要告一段落了。但恰恰是这起案子有一定的特殊性质,所以在此之前刘海涛要特意的布置一下现场。
“喂,我接下来干什么?”见刘海涛正一个劲的给部下布置接下来所要干的事,而自己却如同个局外人一样,刘敏君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呀,你到隔壁一边凉快去吧。”刘海涛随手向刘敏君示了一下意。
“你……”想不到刘海涛竟然如此无视自己,刘敏君一时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本想找他理论,但看看现场的形势,她还是忍了忍……
过了一个钟头之后,白国良如约而至,看他样子显得有些不然而然,似乎对此只在意料之中一样。
“白国良,你可知道这次叫你来的目的吗?”这时候的审讯由副所长进行,而刘海涛等一干人则在隔壁的提审室中严密监视情况。
“警官,你这话说的我有些听不懂啊。”白国良坐在提审室的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副所长笑了笑,同时示意一旁的助手将一沓子卷宗放到了桌前。
“这是?”白国良疑问道。
“这些东西是这段时间我们警方掌握的某些人的口述,说你盗卖文物。”副所长边说边拆开了其中的一封文件,指控道。
“这……”白国良看了看文件上的白字黑字,顿时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还有什么想说的?”副所长敲了敲桌子。
“嗨……”刚刚还显得有些紧张的白国良,这下子变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辩解道:“那些东西也只不过是我意外获得的而已啊,只能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卖的啊!”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卖?”副所长刻意用眼睛盯着始终不敢正面与自己对视的白国良,说道:“我看未必吧!”
“那就请你拿出证据啊。”白国良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你看啊,这是数年之前的一个被盗的古墓。”副所长边讲,边出示了一些相关的照片:“咱们竟然在里面发现了跟你有关的信息,比如指纹,毛发DNA等……”
“啊……”此言一出,白国良顿时心惊肉跳了起来。
“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你之前所贩卖的那些个古董均是出自那座古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啊?”副所长拿着铁证质问道。
“就,就算是出自我手,但我也只不过是非法盗墓而已,也做不了几年牢的。”此时白国良还存在侥幸心理。
“我看未必吧。”副所长言辞历历的瞪着白国良说道:“话说我们在古墓中竟然还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线索,经检验竟然是数年之前被害的王飞龙的。”
“王,王飞龙!”白国良一听这名字顿时脸上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刻意保持着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那王飞龙当年确实与我一起参与了盗墓,但之后我们便各奔东西了。”
“话说我之前看了当年提审你时候的记录,发现当年你就是这么回答的,但不想现在你又是这么回答,难免也太过于装愣了吧。”
“这是事实啊,不这么说怎么说嘞?”白国良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
“那我且问你,当年你的校服为何会遗失在案发现场的附近啊?”副所长质问道。
“之前不也解释过了吗,因为那衣服穿的时间长了,严重的褪色了,所以在一次上山干农活的时候便扔了。”白国良解释道。
“那我再问你,当年你的右臂是怎么回事?”此时副所长出示了一张当年提审白国良时的照片,特意指了指照片中白国良红肿的右臂处。
“嗨!”白国良不由而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处,随口解释道:“当年是上山干活的时候被马蜂蛰的。”
“不,不,不!”副所长摇了摇食指:“我看怎么像是被隐翅虫给弄的啊。”
“这?”一听“隐翅虫”三个字,白国良有些摸不着北。
“隐翅虫这东西平日里比较少见,所以你不知道也属于意料之中。但你只要明白一点就行了,就是被它体内的汁液沾染了之后人的皮肤便会红肿,严重的会导致皮肤溃烂。”说着,副所长又从部下的手中拿过来了几张被隐翅虫的体液沾染之后人皮肤状况的图组。
“你看啊!”副所长将几组图片逐一进行了对照:“你看是不是与你当年右臂的症状颇有相似之处啊。”
“呃!”白国良点了点头的同时,赶紧解释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况且当年我只不过是穷苦农民一个,在山中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的啊。”
“对啊,正是因为很正常,但串联起来一些事,这些事情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副所长话语间尽显神神秘秘。
“这个……”白国良有些不明觉厉。
“这是你当年遗留下来的破旧校服吧。”此时一旁的助手将一件非常破旧,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中的校服,置到了提审桌上,同时副所长质问道。
“呃,是啊,是啊!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警方保留的还这么完整啊!”白国良确认道。
“哼!”对此,副所长冷笑了一下:“话说我们通过现场采取的活体隐翅虫的样本化验来看,发现这衣服的右袖处竟然有隐翅虫遗留下来的DNA!再联想到你当时右臂的肿胀情况,想必当时你右臂的肿胀应该是拍了这隐翅虫所致。”
“是又怎么样!”白国良表现的很强硬。
“那就对了。”此时副所长又出示了一张之前放大过了的照片图像:“这是当年覆盖在死者身上树枝的照片,你可以清晰的看出这里面有一只微小的被人为拍死的隐翅虫的图像吧。”副所长接着又说道:“当然了,可能你没有见过隐翅虫所以不太清楚。不过这并不要紧,因为之前我们已经经过了反复的确认了。”
“啊……”此言一出,刚才还表现的有些强硬的白国良,顿时没了气焰,瘫在了提审椅上,但此时他却还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一般的想继续狡辩:“可,可,可,能是巧合吧!”
“我看未必吧。”此时boss终于登场了,刘海涛突然从隔壁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你,你是……”白国良顿时大吃一惊,这才想到上次的饭局原来是套!
“呵呵!”刘海涛笑着表示道:“之前咱们的聚会非常开心吧?”
“可恶啊!”白国良顿时咬牙切齿,似乎是想一赖到底了。
“这是当年的一份勘察现场的文件。”刘海涛这时拿出了一份他先前特意准备的文件:“上面说当时发现你丢弃的校服上存在大量被树枝刮蹭出来的痕迹,很明显是在极速的穿越树林间时所产生的,当时在四周不少的树枝上也发现了遗留下来的校服纤维。但你反而说是因为穿的褪色了而被丢弃的,明显驴唇不对马嘴!”说着,刘海涛狠狠的将文件甩在了白国良的跟前,颇有震慑作用。
“啊!”刘海涛的出现可谓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国良最终彻底崩溃了,他两眼无神,双手颤抖着终于承认了:“是,是我当年害死了他,可实在是意外啊!”
“你到是说说怎么个意外啊!”刘海涛追问道。
“其实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可谓亲如兄弟,总是想大干一票,于是当时我两就盯上了盗墓的勾当。后来盗墓虽成功了,但事后他却与我因为分配不均产生了矛盾,所以啊……”白国良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是不是你搞了什么恶作剧啊?”刘海涛问道。
“其实当时我也只不过是想吓吓他而已,于是便将其约到了他弟弟当年身亡的那个洞中假扮厉鬼吓吓他,不想直接给他吓死。”白国良不停的擦着泪水:“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便用树枝将其尸体掩盖了起来。”
“那那件丢弃的校服是怎么回事?”刘海涛继续追问道。
“因为当时我处理完他的尸体之后,非常的害怕,在逃离的过程中身上穿的校服划到了树枝上,我当时情急之下便将衣服就地丢弃了!”白国良低着头回忆道。
“嗨!”看着一切,刘敏君在隔壁重重的叹了口气。结果总是那么残酷的,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当今的社会被各种金钱利益所充斥着,但一个生命的代价也未免太过惨重了吧!
至于谈到那小王的事情时,白国良则一口否认,他一再强调自己与小王的事件没有一点关系。声称可能是一开始他们三人凑钱创业的时候,就是由于小王的经营不善而导致创业的失败,以至于当时三人都欠了一屁股债。
而在创业基金中,由于是大王出了大头,所以他那时候对小王极为不满,还先后大吵了一架,后来白国良声称就不知道什么了!
至此这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由于年代的原因,导致小王的死因一时无法确认!可能是当年大王杀了他,可能是白国良杀了他,也有可能是被旁人所害,甚至可能也是因为他家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病而死!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像早已经入土了的小王的骸骨一样,永远的尘封于地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