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部的老大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名叫邹少华，看完季半夏的供货方案，他语调平平地一笑：”贵公司的方案做得确实很周全，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只是，价格方面你们并没有太大的竞争优势，这种内部采购，虽然是福利性质，但华臣也要考虑到成本。”
这怎么可能？盛景的报价几乎无利润，再扣掉人工成本和物流成本，完全就是在赔本。
怎么可能有公司赶在他们前面，并且还比他们报价低？
季半夏定定神，对邹少华嫣然一笑：“东福的报价虽然低，但我相信，华臣给员工的福利，更看重的是品质。我们盛景所有的生鲜产品都是绿色环保的，全都来自国家级的农业科技示范园，这点，我想是东福比不了的。”
业内有实力跟她们竞争的小电商，只有东福等两三个。而且，东福是出了名的爱挖角，爱用商业间谍。她就赌是东福在进行不正当竞争。
这个季半夏还真是不容小觑，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很充分。
说完，一副准备端茶送客的模样。
看邹少华的意思，是想再压价。可这个价格已经到极限了，她在定价方面是没有多大发言权的。只能再回公司请示王开源了。
邹少华点点头：“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季半夏走出邹少华的办公室，到洗手间冷静了一会儿，才给纪云发了条语音微信：“云姐，我这边谈完了，我到公司附近的日料餐厅等你，一起吃个晚饭吧？”
听完季半夏的微信，纪云回复道：“好，那一会儿见。我这边正忙着，就不送你下楼了。”
一转身，发现傅斯年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心里暗暗打鼓，刚才的对话，傅斯年到底听到了多少？他听见季半夏的话了吗？
原来已经离婚了！
她不知道，听到她和季半夏私下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傅斯年会怎么想。
纪云惴惴看着傅斯年的脸。
没有多问一句季半夏。
办公室内，傅斯年站在椅子旁边忘记坐下去，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节奏彻底乱了。
一直躲着不敢见的人，现在就在华臣。她正在等电梯吧？很快，她就要离开……
傅斯年盯着腕表，一秒一秒都走得那么缓慢，总裁私人电梯比较快，现在下去，还可能在大厅碰见她。
眉头紧锁，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算了，何必。
傅斯年颓然坐下，绷得紧紧的肌肉终于一点点松懈下来。
在椅子上怔怔坐了一会儿，傅斯年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缓缓走到了窗边。
十八层的高楼，傅斯年看不清餐厅的竹帘里到底坐着谁。
傅斯年想了想，给前台打了内线电话：“把今天的访客记录发给我。”
傅斯年很好奇，一个做在线生鲜的小公司，会和华臣有什么业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