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
呵呵……
要真是这么说,那也不会有封神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呵……
要真这么说,西游之中也不会有那么多“棒下留人”……是不是人的先两说,反正留下了很多!
所以,徐欢这句话,有点像是废话,但是却让船二大先生有些品味,就似乎这话不是说的他徐欢,而是他船二一样!
想一想,自己之所以走这么一遭,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刘哥的算命!
自己对刘哥的算命之术还是很信赖的,两人交往这么多年,交情还是在的,按理说他不会算计自己的。
但是想想自己隐藏的身份,还有刘哥的身份,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个命运长河中的弄潮儿,不可能一点都没有觉察自己的身份,如果,对方真的想要算计自己,怕是自己也不会觉察吧?
那么——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徐欢,船二一转身,一步步的踏在虚空之中,脚下一朵朵的青莲绽放,一如得道高人,一边走还是一边唱到,“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掘井而饮
耕田而食
帝力与我何哉……”
徐欢听着这歌,感受着那淡淡的道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船二先生非要唱这歌,想来不是单纯的装逼,但是他能听得出来这里面那一股大自在,大逍遥,天大,地大,心大的味道。
似乎这船二借助这歌再向他传递着一些特别的信息!
只是自己与他素昧平生,这又是为何?
转头,一个硕大的扫帚出现在半空之中,徐欢带头跳上去,看着已经各自找到自己位置的取经团队——划掉,是抓捕小分队,把目光落在大黄的身上,语气平淡的说道,“现在咱们该去哪里,你可算好了?”
可算好了?
语气还算是比较平淡,话说的也好听,但是显然大黄却是不这么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点难堪,然后默默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头,就差没有上去啃两下指甲盖了。
“还没有结果么?”徐欢又轻轻的问了一句。
这话的语气更是轻描淡写,但是,显然大黄有点架不住了,心里一胆颤,那大拇指的指甲就划破了手指,流出了鲜血……
“轰——”
黄毛貂鼠精大黄的脑海中犹如爆发的火山一样,爆发出无数的灵光,散匿入他的识海之中。
这一刻,神魂在那爆发的原点形成,虽然小,却让大黄的境界与刚才有了本质的区别。
猛然张开眼,大黄的声音一反原来的尖细,变得多了几分沉稳,缓缓的说道,“两岸猿声啼不住,浊恶世界浊恶人!”
“嗯?”
徐欢听着这两句话十四个字,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算啥?
卜辞?
是不是还要找个老和尚给解解签?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上句难道说的是自己要找的六耳猕猴,那后一句说的是自己刚才遇到的船二先生?
清净世界清净人,浊恶世界浊恶人?
这句话呢?
清净世界在哪里,清净人又是谁?
浊恶世界在哪里,浊恶人又是谁?
如果说清净世界是灵山叁十叁天中的清净天的话,那可就真不好找了!可无论再怎么不好找,却还是有点线索,那浊恶世界呢?
站在巨大的飞行扫把上,徐欢背手而立,犹如是那上天的谪仙一般,迎面吹来的罡风带起徐欢的衣袂飘飘。
太和山上的那些大妖大魔,到底作恶几何?
为什么非要带他们回去?
改过自新的难道也要继续受罚?
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是刑罚也终有尽,自己这一路上,所面临的怕是不会比唐玄奘西游求取真经来的简单。
自己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接受了这么一个任务?
这一刻,徐欢对自己这一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一股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不由的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烈烈大日,感受着那一股温暖……
就在徐欢感觉自己身上那股子阴霾要驱散的时候,忽然两道巨浪犹如巨大的刀锋斩下。
迅疾,锋利——
斩尽一切的气势迎面从来!
也幸好再前世,徐欢曾经玩过一段时间的滑板,也曾陪一些妹子滑过雪,虽然最后只是得了好人卡,但是,技术学会了!
只见那巨大的扫帚迅速的缩小成仅能庇护大家的宽度,在那两道水浪之间穿梭。
“谁?”
“何人在暗处伤人?”
这一刻,还能这般正义凛然——大嗓门嚎叫的也就只有不但头大,心也大的乌徒乌大将军了!
“我坏人啊!暗处伤人的不是坏人是什么?你这猪头真是够蠢的!”
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如果单纯听这个声音,大约只能用耳朵怀孕来形容,不信,你看牛大妞的表情就清楚了。
“这人还挺有趣儿?”
这牛大妞的一句话,让猪头人乌大将军很是自怨自艾,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徐欢。
徐欢却只是把眼光投向大黄。
大黄很无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徐欢索性念头意念,直接开始往天上飞。
这水浪来的有些蹊跷,但终究不会是无根之水,如果自己飞到那九天之上,我看你这水浪还能不能跟来?
如果你真的能跟来,徐欢甚至在心里暗自盘算,要不要去南天门转一圈?
自己修为低,神通也不多,甚至就是手下也就三瓜俩枣的几个妖王,还不是那种战力强横的主,我能怎么办?
不是说有困难,求神仙吗?
自己拜神仙都拜到了南天门,诚心的很,想必神仙们一定会管上一管吧!
只是随着自己逐渐升高,那水浪竟然骤然消失!
偌大的青冥之中,只有一朵祥云,上面站着一个十分俊朗的中年人,一手折扇,潇洒无比的看着他们,虽然徐欢这个时候一直往天上飞,对方却依旧居高临下,温文尔雅的试探道,“太和山徐道友?”
徐欢只是微微的一顿,索性便停住了身形。
扫帚立于虚空之中,徐欢一众人站在扫帚之上。
徐欢一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和山说不上,只是扫过几天山道而已,徐欢倒是如假包换,不知道这位道友有何指教?”
“指教?”那中年男人一笑,那眼神有点像是关爱智障一般,朗声说道,“我刚才就说了,我是个坏蛋啊,太和山上下来的坏蛋,你不认识我了?”
“对不起,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徐欢的声音带着一股轻蔑,你算个毛线啊,老子当年交往的可是太和山十二巨孽!
“听说你找我,所以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