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
发现不明威胁,系统启动自我防御!
防御功能受到不明故障影响,启动失败!
……
智信禅师身上爆发出一圈又一圈的看不到的波纹,在精神的世界掀起,摧枯拉朽,将一切邪魔外道统统扫荡。
林平之早已经神智昏迷,什么都感受不到。
林镇南内心升起了大恐怖,大解脱,浑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方。
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以禅师为中心方圆五丈范围内的有情众生,全都被他爆发的精神炸弹扫荡了一遍。
睁眼,他的两只眼睛在林镇南的意识中仿佛栲栳大小。
他目光如炬:“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做功夫。小施主若要长生久视,还需领悟佛法。”
林父说:“还请大师明示!”
禅师说:“神识损伤,只能通过禅坐,修佛,入道等炼神法门才能养回来。”
林父说:“请大师慈悲!”
禅师说:“自古炼神法门便是佛道不传之秘,贫僧德薄,至今不能悟透。六祖曾言明心见性立地成佛。小施主佛缘深厚,修习佛法,当可有所成就,说不好能避过三十岁大劫。”
他自是不知林平之获得了一个圣果系统,需要在生死海轮回几次才能得到须陀洹果位。
因此立地成佛,飞升极乐世界,狗系统是一定不会让成功的。
林父哪里舍得自己儿子出家,他又问:“多谢大师解惑!敢问大师,有什么办法可以平时压制一番吗?”
智信禅师叹息一声,道:“每日早晚持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三遍。心经又称大明咒,是观自在菩萨成道的法门。被誉为作佛之法门,修真之总纲。早晚诵读,万法不侵,诸邪辟易。”
禅师说完不再言语,开始为林平之唱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
他的禅唱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林父听着听着心情和缓了下来。
而在肉眼看不到的世界,他禅唱出的每一个字都放着柔和的光芒,像小精灵一样欢呼跳跃着飞入林平之的识海,滋润他已经干涸的精神本源。
狗系统眼睁睁的感受着经文放出的无量量威能,却什么都不敢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唯恐被人发现。
禅师唱毕,敛衣收功。
禅房檀香悠然缥缈,若在神山仙谷,令人闻之忘俗。
他宝相庄严,沐浴在一种似仙非仙似佛非佛的不可言说的意境中。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林施主还不醒来吗?”
林平之此时进入了深沉的禅定中!
他的鬓发超长飘逸,俊俏脸的能让女人瞬间沦陷。
普普通通的一个盘膝端坐,竟让他坐出了翩然出尘、维摩不染的仙风禅韵。
受了禅师的心经唱诵加持,他的精神稍稍恢复。
佛偈当头棒喝下,立刻醒了过来。
张开眼,禅师、林父、案几、竹林精舍一一映入眼帘,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一句话:“醒来与睡下,有何分别,不都是我么!”
说完他惊讶不已,这是我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这么豁达,这么通透了?
“是了,是了!”禅师大笑,看稀世珍宝一样看向他,“小施主佛缘深厚,来世当为我护持!”
被看穿了!林平之脑子中首先冒出这个念头!随后又立即否定!
“大师,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小施主请讲!”
“大师,何为功,何为德,如何才能得到功德?做善事,布施,供养佛陀,是功德吗?”
智信禅师认真的打量了他一遍。
这些问题,便是遁入空门很久的僧人,也不一定会想到。没想到一个毫无干系的外人,一个武林众人,竟有如此慧根。
真是善了个哉的!
他端坐蒲团之上,双目垂下,正色讲解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达摩祖师曾言布施、做善事、修庙等等都不算功德,是福德。”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林平之问。
“居士善缘深厚,果然能明白我所说的话。”智信禅师更加满意了。
听懂了也没用啊!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人,受到的教育,形成的三观跟这个他格格不入啊!
刑事犯罪里面还有一条叫做过失伤人致死罪呢!
啥子叫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林平之总算明白了那句话,听说过许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三观不一致怎么修?
他的三观是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界无完人。
这可真是善了个哉的!
林平之顿时头疼了,而且狗系统说的功德谁知道是哪种?兴许和老禅师也不一样呢?
不行,不能想了!还是做点能把握的事情,多找高深的功法修复系统。
“须陀洹圣果到底是什么呢?”
“此乃是声闻乘的功夫中最浅的果位,梵语发音为须陀洹,意思为预流,即预入圣流。”智信禅师讲解的通俗易懂,没有故意为难他。
合着系统搞的高大上的须陀洹,其实是佛陀预备役啊!
若是用学历比喻,那就是大学本科的预科班,读完之后才能正是上本科,接着后面还有硕士,博士等!
……
又过了三天,各个方面的消息都确认了青城派已经离开,众人才回了福州城。
林镇南坐镇福威镖局,调拨人手武器加强了乌老大的家丁队伍。
林平之则跟着劳德诺、岳灵珊去往衡阳,他们已经收到了岳不群给到的回复,令他们带上剑谱速速赶往衡阳汇合。
三人乘船走水路,很快到了长沙。
在长沙分局见到正在行凶的青城弟子,他们联手杀了一个痛快,把华山派和青城派的矛盾又坐实几分。
劳德诺说:“林公子,我们须得加快速度了。余观主动福威镖局不是临时起意,恐怕一路上会有不少困难等着咱们。”
“是,劳二哥。”林平之一剑捅死了那杀人无算,奸淫掳掠的贼子。
三人寻来还活着的镖局人员,救出张镖头,令他继续负责镖局事情。
林平之又安排人和福州总部联系,说明了情况。随后三人换了马,走陆路去衡阳。
岳灵珊说:“林公子,你笑什么?”
林平之说:“灵珊妹子,我笑青城派的贼子没有文化,错把珍珠当沙土!”
岳灵珊说:“什么珍珠,沙土?”
林平之拍马疾走:“我上学时,曾有言读遍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那时我学习虽算不上好,可由于考试频繁,倒也学的扎实。”
岳灵珊紧跟在旁:“这跟你笑有什么关系?”
林平之拍了拍马背上的包裹说:“关系大了,衡阳城现在波云诡谲,各方势力纷纷登场,咱们要想站稳脚跟,可就靠它了。”
岳灵珊撇撇嘴:“整天奇奇怪怪,谁知道你从镖局弄来的瓶瓶罐罐有什么用!”
林平之心道,用处大了,待我用初高中化学知识配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口气毒死几个龟儿子,你就知道厉害了。
这一路下来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顺顺利利的到了衡阳城。
只是在刘府之中,林平之和刚刚到达的青城派撞了一个正着!
“林少侠!”
“余观主!”
两人远远的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林公子,不可鲁莽。余沧海既然放出话,说林家和青城派的恩怨一笔勾销,就不会在明面上动手。”劳德诺说。
“且先放老贼一马!”一日未拜师成功,林平之一日就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