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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的开始 几时醒来(1 / 1)

(PS: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只是瞎编,请勿与任何现实情况对照!多谢!)

闲卧溪畔听鸣泉,

几页飞书因心田。

醉看残阳照蝶飞,

人生得失皆戏言。

人有时很累,

并非因为生活过于刻薄,

而是太过在意的流言蜚语,人前是非,

荣华富贵终将散去,

活着,才最重要。

-----石磊语录

震耳的汽笛在此刻听起来是这样的悦耳,如同水帘庵山后泉水叮咚,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只剩下满心的憧憬,亦或有点迷茫。望着车顶旋转的风扇,感受不到丝毫的清凉,反而吱吱的电机声音格外的清晰,让人多了些许烦躁和不安。抹一把脸颊的汗水,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的打开自己的思绪……

半个多月前,7月22日,这应该是20岁的石磊一个永生铭记,无法拂去的烙印狠狠的刻画在石磊的身上,人的一生,就像小提琴拉出的音符,高高低低,或起或落。石磊的人生亦如此。不过,这一切,都与今年高考有关。因为这一天石磊收到了西轻院化学系的入取通知书,当那个绿色的身影推开房门时,石磊的心骤然停止,那一刻石磊仿佛预知了未来,因为阳光刺到石磊的双眼——光芒万丈,然后瞬间感觉到巨大的力量就这样仿佛将石磊打到,让石磊浑身触冀。

石磊家是“半边户”,父亲是管着三个乡粮库的主任,母亲是农民,于是户口随了母亲。75年,石磊从县电大毕业了,轮不上读大学,便回乡下“修地球”。可是,他干农活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倒不是说不肯吃苦,而是习惯性的拿一本书一看就入了迷,最后还得母亲到山坡底下找他才知道回家。

76年底,形势开始松动起来,因为父亲一个战友没有儿女接班,石磊差一点进了县里的齿轮厂,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份“好工作”最后换了人。三个月后,石磊成了水帘庵中学的老师,教化学、语文、历史三门课。学校总共只有一排竹制的小楼,5名老师,30多名学生,从四年到七年级(在往上就要到镇里去读了)。晚上抱着在电大求来的各类书籍,白天教石磊的7个学生,晚上除了另外一个老师和两三名时不时住校的学生以外,没有其他的人,也没有其他的事,看书是唯一的消遣,不过幸好自己的父亲的好朋友是县里电大的老师,而县里的图书馆也归电大管,所以书是不缺的。水帘庵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山村,四面环山,步行3公里才有一条小路通往镇上,所以也很少有机会出去,基本上每年除了清明和过年外,就是县里开大会时才赶上回家一趟。水帘庵中学的后面山上有一条小瀑布,不知水从哪里来,但也从没有干涸过,基本山闲暇的后就是在瀑布边反复的看着死命背进山里的书。偶尔也被同校的一个小学老师平一拉去打篮球,也许这就是唯一活动了吧。

说起任平一,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来到学校时23、4岁吧,据他说已经当了7、8年的兵了,无从考证,不过身体真是好的,打篮球(据他说他曾是某部尖刀连的,也是专职篮球队员,受过首长接见的,当然石磊只是笑笑罢了)时基本是先指导石磊然后狠狠的把石磊虐倒下。石磊见到他基本上能躲就躲,没事决不去那块不大平整出来的空地上,不过大多时候被他逮到,逼着和他打沙力气。

16岁的石磊,已经有一米八三的身高,加上家里的“粮食”基本上还够用,所以身体较着周围人还算是结实,虽然脸上和大家一样菜色明显,但总算有些高大的。但是在任平一面前是怎样也不敢嚣张的,因为石磊亲眼见他一脚把碗口粗的椽木踹断。也许整个学校就我们两个整天住在学校里吧,而且基本上他比石磊还“懒”,从来没见他走出过水帘庵,包括过年。所以从石磊来到这里以后,就整天的和石磊腻在了一起,晚上只有两个小时有电,这个时间基本上石磊们各忙各的,石磊看书,他捣鼓着步枪,那时他是民兵队长,有一支步枪,每天拆来拆去,石磊都怀疑还能不能用。停电以后就开始被他逼着打坐,姑且称之为打坐吧,因为并不是坐着,而是类似于马步一样的姿势,然后调整呼吸。开始的时候浑身酸痛的石磊听着他胡吹海侃着当年在部队里的事情,到过新疆,在沙漠里找羊蛋蛋枣啊,在大西南里抓蛇烤着吃之类的,还有班长如何虐他,连长怎样对他好,说的最多的是某次执行任务后,军区首长接见他事如何威风,但是每次问道他为什么不在部队里,而且一个外地人跑到这个小山村里来,就被一顿暴打,亦或是在石磊肩上压上两块青砖,并且有一个话题是绝对不能提的,就是他家里的情况,问过几次都被他掉头走掉,然后第二天早上提前一个小时拎起来对打,所以后来石磊绝不提及他家的事,也不提石磊家。

次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石磊兴奋的彻夜未眠。第一次请假来到乡里找到父亲,告诉他石磊想要参加高考的想法。父亲的反对出乎石磊的意料,他说你还是在基层多锻炼一下吧,再看看形式再说吧。父亲后来几次来看石磊都没有明确的态度,不过反复的说后面可能还会有变化,形势不明朗之前还是再等等。当时石磊也没想太多,直到十几年以后石磊才开始明白一个老人的睿智,但当时石磊经恢复高考这一搅,已经坐不住了,便赶快找来高考复习资料,开始做高考梦……

79年底,在水帘庵中学里呆了整整三年的石磊,踏破了这二层小竹楼的地板,下定决心要参加一下高考,不管结果是怎样的,石磊都不能再忍受这越来越强烈的冲动。没想到平一似乎异常坚定的支持石磊参加高考,现在的石磊陪他打坐的时候已经可以轻松的和他聊天了,虽然完事之后不想他那般没事人一样倒也不觉得很累,尤其是最近早操时,和他比划中竟也偶然打中了他几拳,或许他未必感觉到痛,但是这种报复心理让石磊欢喜的紧,也就和他聊得越来越多。

时间就像头野驴,无论是平静,还是啸叫,但是始终是不肯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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