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阳进宫。
没有一点点的预告,就直接进了宫里。
因她从小与尹知初一起长大,宫里的侍卫都已经认得她,她身上也有令牌,进宫时不会有任何的阻挡。
她直接向着太子殿里迈进去。
经常跟在尹知初身边的小李子,眼尖看见她进来,立马招乎过来。
“慕姑娘,您怎么突然来到,太子殿下正在忙,要不您改日再来吧。”
“他在忙什么?”她望着眼前奇怪的小李子:“我就在太子殿等着知初哥哥回来。”
平若,小李子看见她都高高兴兴的迎接过来,不论知初哥哥在还是不在,都客客气气的将她请进太子宫里,可是今儿却有些拼命想要将她请回太子殿的架式。
小李子眸子微闪,尴尬的笑笑:“要不您在,偏厅里等吧。”
她蹙紧眉,直接走向太子殿里,不顾小李子怎么阻拦。
无故阻拦,必有古怪。
她直接迈了进去,太子殿她对一切地形都熟悉的不行,自从皇上赐这个宫给知初哥哥,她就经常来走动。
还记得那个时候,知初哥哥对她说。
“向阳,以后本太子的宫殿,你随时都可以来,本太子的奴才你可以随意的使唤,本太子的就是你的,你我,从来不分彼此。”
她当时是特别的感动,在知初哥哥的心里最起码她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他的心里在乎着她,心疼着她。
可是如今,一切都在变化,变化的如此之快,快的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她不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知初哥哥,会娶别的女子。
但是她错了……
再次的看见尹知初与战王将军之女战清浮在一起时,她觉得眼睛有些刺疼刺疼的……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副画般。
女子抚琴,男子坐着听着,喝茶,姿态悠然,闲情雅致。
原来不仅仅是她才能和知初哥哥郎才女貌,别人也是可以。
后面小李子跟在后面,尴尬的抖着手:“慕姑娘,您要不往里面坐吧!”
小李子故意提到高着声音,引起尹知初的注意。
尹知初看见慕向阳,顿时站起来,有些慌乱。
原本是不打算见战清浮的,可是没想到只见这一次,就被向阳给看见,之前的事情他都没有去丞相府里解释。
可如今又被她看见一次……
“向阳……”
战清浮也停下手中琴,目光望着她,柔情的眸子望着她,显然比她还要坦然,比她这个在尹知初身边多年的青梅竹马还要更加的坦然,仿佛她才是那个不该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
心,无比的抽痛。
她大步的迈过去,迈到他们的面前。
清澈的眸子望着尹知初,唇轻启。
“知初哥哥,你说过,向阳十五生辰时你会来我家里提亲,为什么你没有来?”她一声声的质问着他,“为什么在向阳等着你解释的时候,却扭头听闻你要娶别人,究竟向阳在你的心里占据着一个什么位置?”
到底是她重要,还是他心目中的权力重要?
还是说他真的喜欢上眼前的女子,战清浮了吗?
尹知初碍于战清浮在场,可是慕向阳的神色又不似开玩笑。
“向阳,这件事情本太子是有苦处的,你要相信本太子。”
“那你会娶我吗?会和皇上取消掉你们的婚约吗?”
她清澈的大眼眸直直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眨眼。
当着战清浮的面前。
她向来都是如此,有爱说爱,有恨说恨的女子。
直白,直接,从不在心里藏事的女子。
单纯,容易被看透的女子。
单纯的女子往往活的开心,可是如今却被伤了。
“太子殿下……”战清浮望着尹知初,欲言又止。
尹知初望着战清浮,理智虽在,可是眼前是他一直宠爱在心的青梅。
“向阳,本太子是一直对你好,这些年你都是清楚的。”
“是,我很清楚。”
“但我清楚,不代表可以忍你当着我的面娶别的女子,知初哥哥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她忍不住的咆哮出来。
一心一意的等待,一心一意的愿望,可是换来的却是如此的结果。
眼眶红红的,可她死死的隐忍着不愿意哭出来。
不愿意在尹知初的面前哭,仿佛哭就会掉价似的。
绝不愿意哭出来。
“向阳,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她努力的吸了吸鼻,目光正视着她,以往开朗的眸子此时却满是痛楚和强行装出来的镇定:“知初哥哥。”
“我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取消掉你的婚约,我会继续守护着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你若成亲,向阳从今往后绝不在等你!”
说完,她决然的走出他们的视线。
尹知初准备要追上去,可是身边战清浮拉着他的手臂,他只能望着慕向阳远去的背影,心中难受。
慕向阳冲似的大步奔出太子殿。
泪水,大肆而落。
她害怕晚一步,就会在尹知初的面前落下泪,她不想在尹知初的面前掉价。
不想让战清浮看见她此时狼狈,不想让她看见她现在是低她一等。
明明知初哥哥身边的位置是她的,可是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如今的这种模样。
小跑一阵子,她突然的停下来。
呼吸有些困难,头晕目眩的。
许是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好好进过食,刚刚又情绪波动的太大导致。
可是周围却是无空一人,头也越来越晕厥,眼前一点点的发晕。
快要看不见眼前的事物。
慕向阳的身体渐渐倒地,就在此时一双大手将她拦腰扶住。
隐约间看见他。
姓墨的。
他站在她的面前,扶着她,可是却看不真切。
她渐渐陷入昏暗里,晕迷不醒。
墨倾尘将她扶住,一张面无表情俯视着望着她哭花的小脸,大手在她眼角抹去还未落下的泪珠。
薄唇紧抿,将着晕迷的她抱起。
转身,大步离开。
一步步的走出去。
图腾在后面默默的跟随着,推着轮椅,跟随在墨倾尘的身后。
随此从远处看仿佛就是一副美丽的画卷般,精致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