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问完这句话,严奚才想起来陈羡这个半瞎根本不太可能看得见,他霎时有了点歉意,但眼前的人却毫不在意的掂起手腕看了一眼严奚给他买的手表,然后下了个轻描淡写的结论。
“还不错吧。”
实际上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严奚总觉得自己和陈羡之间的关系应该近了些,但是陈羡又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抓瞎的模糊感。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东西很多。”
薛维接住他的话,“比如说你离我远一点。”
这话就有点让人哈哈哈了,严奚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态度,薛维四处摸摸,终于摸到了手表上的搭扣,但最终还是没有解开。
“你知道吗。”
“今天是我妈的祭日。”
薛维的手扶着额头,“可我并不想去看她。”
陈羡的妈严奚还是知道一点的,那个女人好像因为特别不检点被赶了出去,后来不知为何自杀了,居然是在今天死的,怪不得陈羡这么暴躁。
知道了这层原因,严奚看着陈羡不禁带了点怜惜的意味,然后他看向陈羡细白的脖颈,他和受伤的刺猬似得,总是用坚硬的刺来保护自己,严奚更加确定,陈羡就是个外刚内柔的大孩子。
“为什么不想去看?”
薛维笑了一下,虽然很嘲讽,“因为她死得,不明不白。”
的确是不明不白,然后被判为了自杀,他那个时候年纪小但不傻,他看着自己母亲手边放着很多安眠药,地上也散落了一地的安眠药,都是一模一样的颗粒,但是——
“我不想说了,再说了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薛维不耐烦的推开严奚,“我脾气这么差人也不好,你以后离我远点算了。”
“陈羡。”
“当初是我不好没错,但是陈羡,给我个机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