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祭司如何,还是让谢衣们逃了去,这一下失了方向,最终随意寻到一处山水秀丽之地住下。
一回生二回熟,到了地方,他们就布好迷阵,随即各做各的去。
但是,没几分钟后,谢衣提着腰带着急的走了出来:“快来帮我看看,为什么会穿不上?”
“好。”
几人进了屋,就看见率先返回的谢衣正在扣腰带,但是不管怎么扣,都差一点。
而身上的衣物也不像想象中合身,虽说并不明显,可终究是有些小了。
谢衣们也没想过要谢衣暂时收腹来穿上,将腰带放在谢衣3.0手上,稍小的衣物顿时一层层散开,露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腰部。
黑化谢衣不明所以,谢衣2.0则直接上手捏了捏,顿时惊讶得瞪圆了眼睛,又起身细细摸了摸谢衣下巴。
“嗯……”看着不明所以看着他的谢衣,谢衣2.0说出他检查的发现:“你是……胖了。”
“诶?!”在流月城从没体验过胖瘦的谢衣一惊,有点黯然:“那岂不是穿不上师尊做的衣服了……”
“咳……没事,以后三餐规律点,睡前别吃东西就好。”和韩曦呆过好些年的谢衣2.0有经验的说。
这只是个小插曲。
时如逝水,数年后,谢衣年近40,期间四人数次寻找制造了有用的事物,以偃甲鸟带回流月城,随后再次搬家。
以谢衣对沈夜的熟悉,及沈夜对偃甲屋的陌生,竟是一直未被真正捉住。
这个时候,他们住在了河洛一带,然而并不是因为这里的风景好,而是这里实在奇怪。
土地很干,连树木都开始干枯,虽说普通人眼中,一切正常,可身为神农一脉,谢衣们明白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树就要死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后果?四人忧心,于是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
“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明日再去问个明白。”谢衣3.0摸摸不愿去睡觉的谢衣脑袋,柔声道。
谢衣不情不愿的,但是他是人类,哪怕是烈山部族也需要休息,只得点头应是,去睡了。
三只并不需要睡觉的谢衣则围在一起,脸色略显凝重,谢衣3.0因忧心的缘故,语速都快了许多:“树木生命力旺盛,要枯死,唯有水源枯竭,或者根部受损。”
“但是不可能这么多树都根部受损,至于水源枯竭,看那些居民的样子并不像发生了这种事情。”谢衣2.0点头,接话道。
而黑化谢衣则一直在想什么,听见谢衣2.0的话,脑中灵光一闪:“如此说来,难道是……灾兆?”
正在苦思的谢衣2.0与谢衣3.0闻言一惊,顿时抬头向黑化谢衣看去,谢衣2.0的语气有点空无:“如果真的是灾兆……”
这样水分缺少,那很可能是旱灾,水灾、旱灾对于受灾地区的人类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水灾会冲毁良田,冲垮房屋,旱灾则土地减产,且之后多发蝗灾,到那时,就是一个颗粒无收的下场,
失去了土地的百姓流离失所,只能向其他城镇迁徙。
但是,一个城的容纳是有限度的,更别说难民在天灾之下,能逃过一条命就不错了,食物之类并不会被带着,就是有幸带上了,以难民的脚程,还没走到下一个城镇,就吃了个空。
更可怕的,是天灾之后的瘟疫,一个弄不好,就又是一城的人,还是十去其九的那种。
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后,三只谢衣并没有多说什么,以他们的默契,并不需要过多的交流,虽说并未确定,可依旧一起前往偃甲室,开始构思此事若是真的,怎样的偃甲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坐得比较近,专注于思考中,不时抬头交流几句,又开始思考,以他们的智慧,也直到数个小时后,才开始落笔。
落笔后更是一番纠结,不同于以往所做的任何一件偃甲,要是做出来后用途偏离了,还不知道要休整多久,是以三人皆是精神紧绷,争取一次完成。
到了后来,更是为了三人一起检查图谱中错处而坐在了一处,不过直到谢衣醒来,都没有完全定下。
“早~”谢衣完全不知道几人在做什么,一个飞扑过去,就落到了窝在一起的几人身上。
“啊!”正下笔完成准备收笔的谢衣2.0一声惊叫,刚才那一下使得他的笔不受控制的在图谱上留下了一笔。
谢衣并不是很在意,他好奇的看看三人的图谱:“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因谢衣2.0去抢救图谱了,黑化谢衣还在思考,谢衣3.0开口讲情况述说一遍,惹得谢衣也不由得脸色凝重。
“咦?”两人刚说完没多久,就听见了谢衣2.0的声音,并不忌讳的看去,只见谢衣2.0竟然顺着那污迹开始修改图谱,很快,完整的偃甲图谱就出来了。
“成功了!原来是要这样!”工作了一夜,却因谢衣的捣乱而阴差阳错完成的谢衣2.0兴奋得站了起来,他稍稍推开些,将几人拉过来:“看看!”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副精巧的偃甲图谱,不似以往需灵力或者五色石驱使的偃甲,它以灵力、水力、风力或者人力都能启动。
而储存能量的地方,刻画着聚灵阵、锁灵阵等一系列阵法,这保证了哪怕是没人管它,也能保持运作,只不过没那么好用罢了。
后又经过谢衣的加入,谢衣想象力比其他三人强很多,很快,四人修整一部分边角,开始制备零件。
这一日,附近的城中迎来了一个生面孔,那人问了些问题,又离开了。
数日后,旱灾来临。
河洛地区不缺水,也不像江南等地水源丰富,最近的一条河离这里也有数个时辰的路程,而在谢衣来之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雨了。
几天来,如同耗干了城市的活力一般,随着土地开始干枯,整个城市都蒙上了一层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