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告诉我,那堕胎药是怎么吃进你肚子里去的?”
提起这三个字,依然让他气愤火冒。
“可能是别人故意害我下药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堕胎药是怎么来的。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
“好,就当不是你自己找来吃的好了,那证据呢?你要能证明,我就相信你。”
“证据,我现在没有证据。”
白竹茵沮丧,虽然怀疑顾婉柔,她说可能是顾婉柔干的,他会相信吗?换了她,无证无凭也不相信!
“哈哈!”宋苍墨一声狂笑,嘲讽道:“白竹茵,你何不老实点承认算了,这样或许我还会觉得你这个人有担当。”
“我没有做,我为什么要承认?苍墨,你为什么不能毫无条件的相信我一次?难道我们真的连一点点信任都没有吗?就连苗舒歌和孙管家都可以相信我,为什么你不行?”
“信任?无条件的相信你?白竹茵,你怀孕之后整整隐瞒了我一个月,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信任?我一想到你隐瞒了我这么久我就觉得心寒。那一个月里,你在想什么呢?我来猜猜。”
宋苍墨无力的退开两步,靠在墙壁上,脸色冷然。
“你从来就不想怀孕,所以你一定是在找合适的时机来打掉他吧,呵呵,然后我要出差了,你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了堕胎药。我猜得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冤枉我!没错,我一开始是隐瞒你,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生下来,我犹豫着,煎熬着,很痛苦,也焦虑,种种烦躁的心情,你一点都不懂!但就在你要出差的前一天晚上,我本来想再认真想想,然后在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你,可没想到……”
那种骨血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消逝的痛楚现在想起仍然揪心,刻骨铭心。
白竹茵的眼泪忍不住溢出了眼窝,酸涩得疼痛。
白竹茵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哭得更凶。
“我后来真的有想过要跟你坦白,因为我已经……”
我已经爱上你了。
话语滑到了舌尖又狠狠的缩了回去,她脑海里忽然想起顾婉柔说过的话。
“当某个女人跟我说爱我要我的时候,就表示我对这个女人已经倒进了胃口,游戏GAMEOVER了。”
白竹茵如遭雷击般头脑一片空白,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你已经怎么样?”
宋苍墨被白竹茵刚刚深情专注的眼神晃动了心神,迫切的想知道。
白竹茵一抹眼泪,淡淡道:“没什么!”
她冒不起风险,也没有勇气去接受拒绝。而且,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必被他嘲笑无疑。
宋苍墨莫名一阵失望,转身就向楼梯走。
白竹茵听着他的脚步声,绝望又无奈。
“宋苍墨,你说我瞒你,你呢?你偷偷换掉我的避孕药,你强迫我怀孕,难道你也没有错吗?”
猛地转过身,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宋苍墨顿住脚步,转身快步走了回来,一手捏住白竹茵的下巴。
“生孩子是宋太太的职责,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让你自由了两年,白竹茵,你该自足了!”
“唔……”白竹茵被他捏得疼痛,拼命挣扎。
但宋苍墨大声喊完放开她快速跑上了楼,他要是再听她半句话,肺一定要气炸!
“宋苍墨,你混蛋,你霸道,你****,你法西斯,……”
白竹茵激动的骂着,孙管家在一楼被吵醒,心头也跟着揪紧难受。
白竹茵喊完,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呼吸般哆嗦着,难受得厉害,也心痛得厉害。
她无力的坐到沙发上,因为声嘶力竭的呼喊和伤心欲绝让她全身无力,抱着双膝一个人抽泣了一会儿发泄了一下情绪,振作了一下,她上楼回房。
宋苍墨已经洗好澡人也已经躺在床-上了。
白竹茵坐上-床,看着他平静的睡容,均匀的呼吸,这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不像她受尽精神的折磨和煎熬,心头更加苦涩,万般委屈说不出来,也没有得到相信,凄凄惨惨戚戚,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她躺了下来,背过身,暗自垂泪,悄悄的抑制着自己的哭声。
可就算是她的眼泪,他也依然睡得安稳,他真的是铁石了心肠了。
白竹茵心中一阵激动,所有的细胞都在呐喊: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相信她!
半撑起身,不甘心似的朝他的薄唇吻去。
这么卑微的去喜欢一个人,让她伤感得眼泪奔涌。
吻吻我,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哪怕只是蜻蜓点水的也好。
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的唇贴在他唇上,控制不了失声痛哭……
宋苍墨睡眠不足很严重,本来洗了澡,一沾床就睡着了,白竹茵这会儿这样趴着他哭,睁眼一看,又惊又生气又气愤又心疼,各种矛盾的情绪绞着他的心,让他愈加狂躁。
气怒的把她一推,坐起身来,厉声说道:“白竹茵,你在发什么疯?谁准你哭的?谁准你主动吻我的?哼?”
“我就要哭,就要吻你!”
白竹茵失控一般抱住宋苍墨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啃咬,……
宋苍墨恼怒的扯她双手,但她不仅没有松开,反而使出吃奶的力气越抱越紧,身体紧贴他的,不让他推开,也不让他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