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家不是装修吗?你完全可以住你未婚妻家里,这样不是很好吗?反正你们都要结婚了。”
裴诗语忍不住站起来,看着封擎苍说道,对于他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算这个房子是他的,就算自己还是他的员工,可是他这样丝毫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行为,简直让裴诗语崩溃。
“不喜欢,瑞娜,我……”
封擎苍有些尴尬的低头,不过瞬间又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裴诗语,俩个人就这样对视。
可是裴诗语却笑了,看着他:“封擎苍,你喜欢什么?你就喜欢这样?你喜欢凌悦,你还跟她结婚,你以为我会信?”
如果这是以前的他说的,或许裴诗语真的会信,可是如今虽然自己还是会相信,但是不代表自己赞同。
不管为了什么,用这种的手段都是裴诗语不喜欢也不赞成的。
“瑞娜,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可是你要相信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跟凌悦的事情我也会解决的。”
封擎苍认真的解释着,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一个人解释这些事。
可是封擎苍却感觉似乎都是那么的浑然天成,那么的正常。
好像自己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一般,大概这就是对于一个人的偏袒吧,自己和凌悦,确实不是这样。
“好了,封总,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ok!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吧,我又不会说什么。”
裴诗语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里却忽然有些痛了,这个男人的心思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爱他,而他也刚好爱着自己的话,裴诗语根本不敢想象这种事。
而如今自己跟封擎苍俩个人,恐怕也真的很难再回到当初了,就算自己心里还是爱着他,但是那又如何,一切都回不去了。
也是第一次,裴诗语对于俩个人的关系如此的没有信心,就想着这样算了吧,让他走,让他离开。
“你真的不在意我做任何事?”封擎苍受伤的看着她,眼底都是浓浓的悲伤。
可是这种悲伤仅仅是他自己的,裴诗语虽然痛心,但是也只能点头,她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了。
如果封擎苍执意要娶凌悦,那么自己只能祝福他们。
“好,那我问你,你真的非要娶凌悦吗?”
这也是裴诗语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询问,没有半分的玩笑,这也是她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或许自己是瑞娜,可是也是裴诗语,所以必须要问清楚,必须知道了,就算自己放手,那也是明白的。
看着裴诗语的那种目光,封擎苍莫名的有些心慌,可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还是慎重点头:“对,没错,我确实一定要娶凌悦。”
这句话说出来,俩个人之间就好像裂开了一条缝一般,裴诗语站在这边苦苦的哀求,看着他,可是他却那么冷漠的看着她。
他也亲手把自己推进了悬崖下面,粉身碎骨,似乎身子有些不稳了,裴诗语直接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封擎苍,男人眼中的决然还是那么的清楚,就好像他当初决然离开时候的样子。
“嗯,祝福你们,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凌悦的婚纱我会亲自给她设计,不会比你的那套差的!”
裴诗语笑笑看着封擎苍,大概这也是自己给这个男人的承诺吧。
可是一切都好像回不去了,裴诗语的婚纱自己都没穿,却要给凌悦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敌人。
就好像一个笑话一般的,裴诗语脸上始终带着笑,可是却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
或许自己都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并没有收回去。
“苍,新婚愉快。”
裴诗语脸上的笑越发的勾人,夺人心魄,然而封擎苍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去看她的笑。
因为他忽然之间的慌『乱』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击得崩溃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啊,就像一种绝望的世界,没有任何希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进行。
“瑞娜,我……对不起!”
封擎苍终于还是低头,这是他唯一亏欠的,也是自己对于裴诗语最深刻的道歉。
这一刻俩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远了一点,在一点,最后变成了万丈深渊,让人望而却步。
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进行,命运的齿轮推动着俩个人做出选择,然而他们也同样没有让这个世界失望。
因为他们都做出了自己应该的选择,他娶别人,她祝福,她离开。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裴诗语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祈求别人记着她。
或许一切有始有终有因有果,这是自己当初种下的因,大概才会有如今的恶果吧。
“封总,你对我道歉做什么,如今既然我们俩个人已经说好了,还请封总离开,毕竟这是一个女孩的地方。”
裴诗语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然而却没有什么用,因为封擎苍还是坐在那里,就像一个雕塑一般。
这让裴诗语十分郁闷,自己都已经放他离开了,他还想怎么样?是希望自己痛哭流涕求助他么。
“封总!”
裴诗语忍不住喊了一声,然后看着封擎苍,眼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请你离开,赶紧离开。
最终封擎苍还是在裴诗语的这种眼神里败了,他慢悠悠的换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
他没有在说一句话,也没有在继续留着不走,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现在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其实封擎苍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回对裴诗语有那种特殊的感情,想法。
大概是因为她身上的亲和力吧,封擎苍不住的安慰自己,因为他也不想承认,自己似乎爱上了这个女人。
她不是裴诗语,她叫瑞娜。封擎苍不会愿意承认,因为在他的心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裴诗语。
如果自己爱上了别的人,那么还有什么资格给她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