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妙公主从国公府离开以后,就忙不迭的回了宫。
一路疾步来到永福宫,门口守着的侍卫竟然没有再拦着她,心下一喜,冲进了永福宫就开始疾呼:“母妃!母妃你在哪里?”
宫殿内静悄悄的,无人应答,婉妙公主心里划过不安,显得很是焦急。
“母妃!母妃!”婉妙公主一路疾呼,将正殿,偏殿,内殿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贤妃的身影。
“妙儿!母妃在这里!”贤妃(现在已经是苏美人了)微弱的声音,从一个偏角处传来。
婉妙公主循着声源处走去,就在偏殿内的一张椅子背后,见到了贤妃的身影,忙欢呼着扑向贤妃:“母妃!”
贤妃面色苍白,目光涣散,颤抖的双手伸向婉妙公主:“妙儿,母妃竟然还能见到你!真好!”
婉妙公主紧握着贤妃的手,不断地抚摸,又看向贤妃明显变得苍老的脸,很是痛心。
往日她母妃的双手,白皙细嫩,不想现在却变得这么粗糙。还有那张脸,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变得这么苍老?
婉妙公主眼泪滑落,哽咽道:“母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贤妃慈爱的看着婉妙公主,声音微弱:“妙儿,不哭!母妃没事!”
“母妃,我扶你躺着,地上凉!”婉妙公主说着,就着贤妃的手,有些吃力的将贤妃扶起。
不经意地低头,看见贤妃的裙摆上,还有地上,全是血,很是惊恐的看着贤妃,低声啜泣:“母妃,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不要吓我!”
贤妃对着婉妙公主虚弱的笑了笑,忽然晕死过去。
婉妙公主扶着晕过去的贤妃,没有站稳,晃了晃身子,母女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母妃!母妃!”婉妙公主惊呼出声,不见贤妃醒来,忙转头对着殿外大声叫嚷,“来人啊!快来人!救命!”
殿外的侍卫听到婉妙公主的惊呼声,冲进了大殿。
见到贤妃浑身是血的晕倒在地上,都不敢擅自做主,忙跑去通知了皇上。
皇上没有来,只是让人请了太医。
郑太医给贤妃看过以后,心下惶恐不安,对着婉妙公主沉声禀报:“公主殿下!贤妃娘娘小产了!”
“小产?”婉妙公主惊呼,想到贤妃流的那些血,心下很是压抑,“太医,你开些药,帮我母妃好好调理身子吧!”
“是!公主殿下!”太医提着药箱,转身退下。
婉妙公主看着昏迷不醒的贤妃,心里有着浓烈的恨意,母妃还怀着身孕,父皇怎么可以这么对母妃?
御书房
皇上坐在御案前,一边看着折子,一边等着太医的消息。
不多时,给贤妃看病的郑太医就来了。
“老臣参见皇上!”郑太医跪地请安。
“起来吧!”皇上声音低沉,“贤妃的情况怎么样了?”
郑太医起身之后,恭敬回禀:“回皇上,贤妃娘娘小产了!并且,贤妃娘娘的身子本就极其虚弱,加上这次小产,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皇上顿了一下,情绪没有多少起伏,淡淡道:“多开些名贵的药吊着,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老臣遵旨!”
贤妃流产的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苏家,苏闲忙不迭的带着苏蝶衣进宫探望。
永福宫
苏闲带着苏蝶衣到了永福宫,此时贤妃还没有苏醒,就只有一个婉妙公主守在一旁。
“公主,娘娘怎么样了?”苏闲沉声询问。
婉妙公主面色戚戚:“舅舅,母妃她小产了!父皇好狠的心!那可是他的孩子呀!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母妃?”
“公主,隔墙有耳,万万不可以这么说皇上!”苏闲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公主,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住娘娘!”
“舅舅!我知道的!可是现在,要怎么样才能保住母妃?父皇连孩子都不在乎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母妃?”
苏闲心里沉甸甸的,婉妙公主说的都是事实,现在要保住贤妃,难!
“公主,现在能救娘娘的,只有祁王,只是祁王……唉!”
想到洛祁云,婉妙公主心下很是失望。
她最敬佩的人一直是七皇兄,可是七皇兄却不喜欢母妃。不仅如此,母妃此次逢难,七皇兄绝对脱不了干系。
要想让七皇兄帮忙,几乎不可能!除非,就像这次一样,找刘璃玥帮忙,让她劝说七皇兄。
想到还是要找刘璃玥,婉妙公主心里很是不快。
婉妙公主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苏闲:“舅舅,我这次之所以能够见到母妃,全是刘璃玥帮的忙!我想再去找她一次!”
“刘璃玥?”苏闲惊诧,“她怎么可能会帮你?”
“她当然不可能帮我!我去国公府找她,答应帮她做一件事,换她带我去祁王府,求七皇兄让我见母妃!”
“起先她都还准备拒绝我的,是夏庄主主动应了下来!夏庄主应了,所以刘璃玥也就应了!”
苏闲还没说话,苏蝶衣就欢呼出声:“爹,我就说的,天哥哥心里绝对有我的!他这不就向着苏家,帮着表姐了嘛!”
“你闭嘴!”苏闲冷斥出声,转头看着婉妙公主,沉声询问,“公主,夏晴天当真对刘璃玥,有这么大的影响?”
婉妙公主想了想,点头应道:“是的!舅舅!当时夏庄主应下,我还不大能够相信,又跟刘璃玥要保证。刘璃玥说,夏庄主应下了,就等于她应下了!”
“这么说,若是夏晴天答应帮助贤妃,那刘璃玥一定会答应?”苏闲心里有了计较,看来还是得找夏晴天帮忙。
“舅舅,我不太确定!但我能肯定,刘璃玥非常信任夏庄主!”
“爹!”苏蝶衣插嘴道,“你就再让我去找一次天哥哥吧!我一定会好好求他帮忙的!”
苏闲不语,陷入了沉思。
婉妙公主不解的看向苏蝶衣:“蝶衣,你怎么叫夏庄主天哥哥?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苏蝶衣羞涩的垂下了头,声音轻柔:“表姐,上次我们不是去晴玥楼遇到了追杀吗?从那以后,天哥哥就时常来找我,然后我们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