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好像自从沈屿出国之后,在薄立跟前,就很少有人这样帮着她说话了。
夏时春虽然平时也宠她,但是在薄立面前,她也不敢太过,也只能在背后更宠她。
现如今沈屿这话,让她心里顿时涌出说不出来的温暖。
“所以你们是决定隐婚?”
沈屿看了一眼薄珂苒,继而对薄立说道。
“这只是暂时的,我父母那边我也会跟他们解释的,不过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给苒苒一个盛大的婚礼,绝对不会委屈她。”
薄立沉默了会,后又看向薄珂苒,沉声问:“你也是这样想的?”
薄珂苒手掌紧了紧,忽然,搁置在膝盖上的手掌被人握住。
她瞥了一眼他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又看了他一眼。
被他这样握着,像是有着巨大的安抚力一般,薄珂苒没有那么慌了。
她看向薄立,然后郑重其事地点头。
“是的。”
薄立没有马上发表他的意见,而是停顿了好几秒。
只是这几秒钟,薄珂苒却觉得异常的漫长。
“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决定吧,吃饭吧。”
闻言,薄珂苒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场饭吃的有惊无险,可能是因为办不办婚礼这事闹得有些不太愉快,所以吃完饭之后,薄立并没有多挽留他们。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声“路上慢点”,这边直径上楼了。
倒是夏时春送他们出门。
“你爸他那人就是那脾气,你们也不要往心里去。”
薄珂苒点头,他的那个脾气,这么多年早就领教的一清二楚了。
“我们知道,外面凉,您也赶紧进去吧,别生病了。”沈屿温声嘱咐。
夏时春满意的笑了笑,“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开车慢一点。”
“好的,明白的。”
*
彻底出了薄宅坐上车之后,薄珂苒紧绷的心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沈屿见她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不由打趣道。
“还是这么怕爸?”
薄珂苒自然知道他这是在打趣她,她讪讪地开口。
“也不是怕,就是觉得很有压力感。”
在薄立的面前,薄珂苒一向处于高度紧绷状态,明明他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关,可是他们愣是处成了老鼠与猫。
说来也真的挺可悲的。
沈屿看着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感伤,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无声的安慰。
薄珂苒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外泄,赶忙调整好,一边伸手去卡安全带,一边跟他说。
“不过刚才还是要谢谢……”
正说着话,一阵强悍的气息袭来,薄珂苒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却见原本坐在自己座椅上的沈屿此时正近在咫尺。
腕上一暖,才惊觉,他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抓紧了她的手腕。
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她,似乎正因为她的刻意疏离而不满,继而语气微沉:“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薄珂苒有些错愕,一时间拉着安全带的手竟顿在半空中。
沈屿看着她因错愕而微启的嘴唇,眸色越发的深邃,再次出声,声音蓦然比刚才又低了一个调,深邃的眸子像是星辰大海一般,只一眼便能叫人深陷其中。
“你是真的想谢谢我?”
在这样的眸子下,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忽而弯唇,在薄珂苒压根还没有回神之际,一个温暖的吻便压了下去。
唇与唇相贴的那一瞬间,薄珂苒的后背整个都僵直起来,一股无形的电流感一下子从脚底窜上。
沈屿人冷,但嘴唇却是出奇的温暖,带着无法言语的羞耻感。
她完全没有想到沈屿会这么突然的吻她,来的毫无防备,而现如今,她更是脑袋空白,他温热的呼吸以及唇角的湿润柔软皆让她溃不成军,不得不朝他缴械投降。
沈屿感觉的出来薄珂苒的青涩,因为她与自己贴合的嘴唇在微微发抖,只是她的味道一如他想象中的一般甜美,他无法就此罢休。
宽大的手掌掌握住她的一侧脸颊,贴合她的耳枕骨,舌尖微微用力,瞬间探入新世界的大门。
薄珂苒身在娱乐圈,拍过的戏不少,但是吻戏却是空白。
而如此的真枪实弹,却是第一次,她此时除了用手紧紧地抓住他结实的肩膀,再无其他选择。
一吻之后,薄珂苒像是被抽取了所有的气力一般,被沈屿紧紧地抱在怀里。
“如果你以后要想谢我,我不介意采用这种方式。”沈屿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莫名地沙哑。
薄珂苒面颊潮红,心跳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内心的躁动怎么都压制不下。
沈屿见她装鸵鸟,也难得没有再打趣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松开她,顺便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
薄珂苒此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虽然他已经跟她强调过几次,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的事实,但是在她的意识里,却还是一直把他当做小叔叔,一个类似长辈的存在。
而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坍塌崩坏。
“我明天要提前进剧组了。”
沈屿这话让薄珂苒迷茫的思绪像是寻到一根清晰的线,顺延而上,她问道。
“什么剧组?”
沈屿侧头奇怪地看了一眼,“宫妃。”
薄珂苒这才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回去的途中,她不动声色地瞥过沈屿好几眼,这一路上,他面上都是波澜不惊,平静如初。
其实说真的,她很想问他有关上次试镜的那事,他们《宫妃》的女主角到底定下来是谁没有。
但是转念想了想,沈屿在圈内对工作一向是出了名的苛刻认真,在一切结果还没有公布出来之前,这都属于他们公司的机密,他肯定是不会外泄的。
况且如果他想告诉她,早就告诉她了,然而他并没有,既然如此,她更加不好意思问。
后面的几天,沈屿忙着新剧的筹备,已经进了剧组,而她则忙着广告代言的拍摄。
而这期间,她没有收到过沈屿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突然想起业内人是用三个字评价的沈屿。
“工作狂。”
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的出来,他正走向衣橱,估计是要去洗澡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门也开了,薄珂苒的眼睛闭的更紧了。
沈屿看着床铺最里头,她背对着他,只露了后脑勺,小小的缩在那里,看着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
嘴角不由自主的朝上扬起,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过了会,他抬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关掉。
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使得漆黑的房间有了些许光亮,但整体却依旧是昏暗的。
沈屿侧目看了一眼薄珂苒,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他也知道,她的胆子跟小松鼠一样,此刻肯定不会吭声。
在刚才进入卧室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出来,他的卧室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床上,衣橱里,小沙发上还有浴室里。
多了很多色彩温暖鲜艳的小玩意。
这种冷暖的糅合,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突兀。
在今天夜幕降临之前,这个公寓里还是完完全全只沾有他一人气息的地方,更别说他的这张床。
从他懂事开始,他的床就没有让任何人碰过。
嗯……
好像有一次例外。
大概是他大四,而她初升高那年。
那天,他们初中毕业聚会,沈思葭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来救人。
沈思葭自然不敢把醉醺醺的她送回家,也不敢放在自己家,所以没有办法,就只能交给他了。
生怕他丢下她不管,沈思葭把她交到他手上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他只能临危受命。
本来是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的,谁知她嚷嚷着就是要睡床,不给睡又哭又闹的,他没有办法,就这样,让她在自己床上躺了一个下午。
薄珂苒这样侧躺着,半个身体都已经麻木了,异常的难受,她放轻呼吸。
沈屿的呼吸平稳,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但实在麻木的厉害,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开始小心翼翼的开始挪动身体,试图缓解一下。
“知道麻了?”
沈屿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薄珂苒的小动作一下子被定格。
“你没睡着啊?”她下意识的侧目看着一旁的沈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