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露水还留在花瓣之上,闪烁着清光,折射着希望。
不知哪里的暗香,萦绕四方。
从南到了北,也从北到了南。
采舫阁里,一缕缕光从窗外折射,落下了一片光影。
渐渐的,那光皱了那些安睡的人的眉目徐庆,青子,绿子,霁雨,以及晴初,还有这采舫阁的其他人。
渐渐地,那些人被那光刺得要张开了眼,苏醒了过来。
可是,不知为何,一道道花香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就像一位母亲抚平了她们的眉毛。
轻轻地哄着她们继续地睡。
那些香气,似若秋菊的香,就像一杯水中加了半之又半的蜂蜜。虽淡,但也尝出了些许的甜腻。
菊花推开了屋门。
对着院子,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请诸位下来吧!”
话音落下,似若清风游荡在沙漠之中,了无痕迹。
“既然这样,”菊花右手凝聚着灵力,轻轻一挥撒,“那就请诸君下来吧!”
挥洒的灵力就像一瓢水,洒在了空中,落着一朵朵花。只不过那瓢水洒出的是水花,而这灵力洒出的却是一朵朵菊花。
淡黄色的菊花在金光下格外地显得有些艳丽。
那朵朵菊花就像一颗颗小炸弹,飘到四方,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果然,被这菊花炸弹这么一炸,炸出了许多黑衣人。
“还真是看得起我,”菊花转了一眼,“十几个人绕着我转,还真是看得起我!”
“少废话!动手!”闻言,只见那领头直接地动起了手。
领头的动手了,那些人也随之动起了手。就像下饺子了一样,那些人都朝着菊花冲刺了过去。
许许多多的灵光就像五彩斑斓的珊瑚一样。
皇宫外,大京里。
一个酒楼中,一个小厢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但似乎还是有些沙哑。
“已经办好!吩咐那些叛贼,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去把她的人头拿来!”没有沙哑,没有粗狂,似乎语气之中多是餍足,却有几分不满。
“那就好!”广怒点了点头,“如果无法留在宛延,那还是早些除去的好!”
“下一辈的事情,就交给下一辈,”刺儿剎有些叹了叹气,“你瞎掺和什么?总归还没有灭国不是?”
“我也不想,这一个个得都莫名其妙地喜欢上那丫头,却没办法把那丫头留下了,都是废物!”广怒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也喜欢过那丫头吗?”刺儿剎面带笑容地提示地说道。
“那是做戏,做戏!”广怒就像往坛子里放了一枚鞭炮一样地炸了!
“哦,”刺儿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更似乎瞧着欠着自己的钱的人一样地瞧着广怒。
“你要怎么样!”广怒心虚地说道。
“还债!”刺儿剎朝着广怒缓缓地走去,步步紧逼。
也亏了刺儿剎这几年保养得甚好,虽是四十几岁的人,但也瞧去跟个精神小伙儿一样,当然论样貌同样养尊处优的四十岁大叔广怒也是不差的。
样貌都跟小伙儿差不多,那耐力也是非凡。
正所谓,**一刻重千斤,从此君王不早朝。
广怒没想到,刺儿剎也没有想到,那十几个废物还真是个废物。
群殴人家一个弱女子,都群殴不过。
只见采舫阁中,那空院子之中,多了许多病人,病怏怏地躺在了地上。
若不是菊花手下留情,那些病人或许就是死人了!
“那国师是个废柴,教出来的徒弟没想到也是废柴中废柴,”菊花叉着腰,看着那些捂着腰的揉着胸的病人,“就你们这些个躺在地上跟咸鱼没两样的废柴也敢来找姑奶奶麻烦?还真是不知死活!”
菊花不屑地哼了一句,但听他们痛苦地哼声。
菊花走到其中一个人前,一只三十五码的鞋子就踩在了那四十二码的脸上,“说,谁让你们来的?”
话音刚落,便见一队人马从采舫阁门外冲了进去。
那携带刀剑,手拿绳套的模样甚是凶神恶煞。
“嘿!”菊花一见,不由地扭了扭脖子,抻了抻肩膀,松了松骨头,“还有同党!”
只见菊花右手一卷,一小股灵力正在凝聚。
只见那些人马,鼓捣绳套,也是蓄力待发。
这次菊花先发制人,率先冲了过去,只见他们也是蜂拥而冲,来到了那些病人面前,鼓捣绳子把那些人给绑了起来。
犹如那些病人过于分散,所以菊花冲上去的时候,那些直奔病人而去的侍卫并没有成为菊花那条勇往直前的道路上的路障。
于是菊花直勾勾地朝着墙面冲了过去,要是刹住了车,她怕是为皇宫众多宫门,添上了一个小小的侧门。
菊花回身一瞧,那些个人都把那些扰人清梦的病人都绑了起来,甚至那领头的人缓缓地朝着菊花走来。
“姑娘!”那人朝着菊花行了行礼,“我等来迟了,还请姑娘恕罪!”
“不来迟,不来迟!”菊花猜测着这队侍卫的出处,是广暮的人,还是广赤的人,或者其他“不知道几位是奉谁的命来这里的!”
“我等奉陛下旨意而来,”那侍卫解答疑惑说道,“陛下察觉到钦天府那些叛贼潜入皇宫,便让我等前来相助,只是来得有些迟了,还请姑娘恕罪!”
“没关系,没关系,”菊花摆了摆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
侍卫闻言,顿时脸一黑,虽然他们的确是想赶巧的,毕竟那些个叛贼可都是有能力的人,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不过侍卫还是打算揭过,“陛下说了,如果姑娘想走,随时可以走,宛延不会派兵阻拦,但是如果姑娘想留在这里,那这枚印章,便是姑娘的贺礼!”
侍卫单膝下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盒。
轻轻一开,木盒之中的贺然是一枚金印,刻画凤凰的一枚金印。
“这是?”菊花一愣。
“凤印!”侍卫解释地说道,“陛下还说了,如果如果姑娘觉得这上面的小”
“小什么?”菊花见侍卫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便问道。
侍卫实在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说。
“陛下说,如果姑娘觉得上面的小鸡太丑,他可以拿一条四脚蛇的印章,交换!”
“小鸡?四,四脚蛇?”菊花一愣,他是要上天啊?
他真以为宛延是他家吗?想让谁当皇帝就当皇帝!
不对,宛延还真特么是他家!但是不带这么乱来的!
“恩,”菊花捂着脑袋,“我可能还没睡醒,我打算回去睡觉,你们爱去哪去哪!”
侍卫叹了叹气,站了起来,瞧着那退缩的姑娘缓缓地走入了房间,啪地一声,关上了。
侍卫又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这烫山药,他要是有勇气说出自己再做梦,该多好啊!
可是他不敢啊!
真不知道,自己把这东西完璧归赵地交给陛下,会有什么下场?
侍卫悲催领着那些人,那些病人,离开了!
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