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月,掩盖那漆黑色的天空。
浓厚的云层随风漂泊,深如鸦羽的颜色压着那街道的野犬乱吠。
寂静的街道上,游走的风犹如偷偷摸摸的小鬼,划过了那布满青苔的墙壁,在四横八纵的巷道里瞎溜达。
忽而,一道黑影从巷道里窜过。
扒拉着墙壁,伸出头,悄咪咪地四处张望着,瞧着四方看看有没有人。
伸出一条腿,弯了弯膝盖,点在了地上。
轻轻地一推墙壁,从墙壁后头,一个瞬步,溜达了出来。
小手一耷拉,就像个小狗。
踮起了脚尖,一点又一点地走着。
还是老套路,遇墙则避,遇缸则躲,遇板则藏。
就这么心事匆匆,疑心重重的,慢慢呼呼地,才到了醉仙楼前。
抬头一瞧,那黑不溜秋的乌云下,黑乎乎的牌匾上吹着冷淡的黑风。
牌匾旁的两盏灯笼,摇曳着,处处透露着诡异。
本是彻夜狂欢的青楼,这时却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四处瞧,只有一旁的柱子。
咬了咬牙,连手带脚,爬上了这根柱子。
爬着柱子,艰难地爬到了二楼,爬上了窗户。
钻了进去。
“果然,还是得自己来!”菊花点着火,举着蜡烛,四处瞧了瞧。
忽而,一道黑影窜了来。
一只手搭在了菊花的肩上,只见菊花一惊,摔下的蜡烛,脚步一迈,踩灭了那火。
一个过肩摔,砰砰的声音,摔在了地上。
一个跨步,跨在了他的背上,一手按着双手,一手按住脖颈。
不料,这时,听了响声的奴婢,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地靠近着。
“你在干嘛?”后头的来的奴婢道了一声,不仅惊住了前头的奴婢,还把菊花吓得一跳。
只见菊花按住脖颈的手,顺着脸颊,捂住了嘴。
“吓我一跳!”前头奴婢拍了拍胸。
“是你吓我一跳,”后头嗔怪地说道,“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瞎溜达作甚?”
“不是,我刚才好像听见俪女姐姐房间里,似乎有些声音,”前头奴婢颤颤巍巍地指着房间说道。
“你别吓我!”后头的奴婢咽了咽口水。
就这时,只见被压在身下的黑影一个鲤鱼打挺,把菊花转身压在了身下。
放出的声音,砰砰地响。
“你刚才是不是听见”颤颤巍巍地咽了咽口水。
“不,没有,”强颜欢笑,哆哆嗦嗦,转过身来,“时间,不早了,我该睡了!”
话一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跑得比兔子都要快上许多。
“你,你等等我,”伸出手,朝着那人招了招手,忽而,脖颈一凉,猛然变了颜色,犹如一个淑女一般,把头发挽在了耳朵后,“啊,时间的确不早了,我也该睡了!”
刚讲完,快马加鞭地冲了过去,甚至还丢了一只鞋子。
只是房间里,菊花被钳住得死死的,没得办法,只见菊花一个后仰,猛然一打,打住了后头人的鼻子。
趁其不备,一转身,直接掐脖子。
死劲地掐,只见那个黑影的手,扑腾扑腾的,“菊花,是是我!”
“这个声音?”菊花眨了眨眼,回忆着这熟悉的声音,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