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讲道,地涌金莲,晴日灼灼。
“此经,贫僧该讲三百年,如今讲了三百十七年,所幸已将此经讲完,”佛祖轻轻一笑,“且前者三百二十年,药师师兄讲道琉璃光,再前者毗卢遮那师兄也讲道七百余年,此次佛会计数三千余年,共七位圣者如今皆已讲完。”
“南无药师如来佛,南无大日如来佛,南无惧留孙佛”
诸佛打了佛号,以示感恩。
“此次盂兰盆会,已然缘尽,吾等来次再见”话音一落,便见那如来佛祖消失不见,而诸佛则言道,“恭送佛祖”
此言已毕,诸多佛陀也相继消失,例如燃灯古佛,又例如药师佛等,但有些佛陀,例如旃檀功德佛,斗战胜佛却是随着大势至,普贤,文殊等菩萨缓缓地走出佛庭,当然也有菩萨除外,例如药师如来的两位胁侍菩萨是随着药师一同消失在佛庭之中的。
“我说,”贪狼耷拉着司命,“你是不是去了荧惑星君那里洗脸去了”
“什么”司命这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你要是没在荧惑那洗脸,怎么的你的眼睛被那丫头迷惑成这样”贪狼用目光看了看前头的那随着观音菩萨,跟在金童玉女身后的,那位天女。
“哪有”司命心虚地反驳着。
“没有”贪狼冷哼一声,伸出手指了指前,“这是通往南海的路,我们的,是在这里。”
说着,转了转身子,指向了现在的前方。
“是吗”司命有些尴尬,但还是有些辩解地说道,“许是佛经听得太入迷,那大日如来的光芒晃了我的眼,让我辩不得方向。既然是在这边,我们且去吧”
于是,便又迈着步,朝着贪狼指着的方向去,可刚迈出一步,却被贪狼拉住,“这边我刚才是唬你的”
贪狼叹了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但教人头昏脑涨”
负手而行,摇头晃脑的。
司命这下更加有些心虚了。
不过这番心思却无法教菊花知道,她只是随着观音驾着云缓缓地来到那南海。
碧浪滔天映云帘,小岛青树斜日岸。
缓缓地落下,心中便不由地宁静,踏在这岛中山门,白玉庄严,一步一步地前走着。
时而云雾弥漫,时而风来徐徐。
“这是普陀山,”观音座下玉女解释地说道,“是这岛上最有灵气的一座山,山若青翠,时而飞鸟,时而蝶音,却也自在。”
菊花闻言暗道,确实如此
一步一步地走着,却也不烦躁,纵使走了些许路,但也不耐烦。
“见过菩萨,见过金童玉女”一只黑脸大汉手持钢叉站在了路前,拦住了去路,作揖言道。
虽未提及菊花,但菊花依然朝着那黑脸大汉点了点头示好。
“善能,这是九华天女。”观音朝着那黑脸大汉言道,“九华,这是我座下守山门将,前些时候被我收为记名弟子,你可称之为师弟”
“见过九华师姐”那黑脸大汉一听,连忙言道。
菊花微微一笑,“见过师弟。”
“既然如此,善能你且继续守山”观音笑了笑,领着菊花和两位童子便缓缓地走去。
过了些许台阶,见了几处斜杨柳,又闻着几丛竹子香,却听见些许的潺潺声。
原是走到一处湖台前,湖上一座宛延的白玉桥勾通岸上与湖中方台。
若论那方台,怕是站住了二三十个净坛使者都能抻抻懒腰,简直绰绰有余。
“此处名为三光台,是师父修炼之地,”金童一笑,倒是轮到他说话,“这泉水乃菩萨手中三光神水所衍化,又得了阿弥陀佛的许可,引了些许的功德水,以及那接引之河的水,可接引众生之念,可解奇毒”
话音一落,便见水中潺潺地传出声音来。
观音皱眉,拂袖而去,只见那水波涟涟,被风一吹散,一面水镜出现在眼前。
镜中惨叫一片,时而大浪滚滚,又见那镜中世界云空之中,几人对峙。
虽有云雾遮掩,但那云雾却也瞧着那其中一人也是清晰的,比如那人身上的金丝袈裟。
“这和尚当真胆大妄为,”玉女脸上动怒些许,“既为佛门弟子,胆敢如此嚣张罔顾天时,罔顾人和。”
观音亦是有些蹙眉,只听那折下一旁杨柳,放在手中,刹那之间,那杨柳便化作一条青色绳索,“九华,我且授你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咒,用此绳索,去那西湖,锁了那和尚,带来南海见我”
菊花点了点头,接过那绳索,又听那咒,这才缓缓地退下。
见着菊花离去,金童这才抬头问道,“师父,既然是水患,为何不把龙女叫去”
“是啊,若是交了我,且不说那水患立停,便是那和尚,我也且能锁住,不用那什么咒,也可叫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观音闻言,不语,只是淡淡一笑,摸了摸金童的头。
菊花走过,却见那黑脸大汉,“不知师姐怎的刚来,便又走”
“菩萨唤我些许事情,我得飞了南海,往那西湖而去”菊花朝着善能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但见西湖之上,云空之中,两位女子巧站于此。
左边青衫飘逸,似杨柳风曳。风姿绰约犹如山中精灵。
右边白衣似观音,慈悲眉中划月去,淡苦眼中涟涟起。风不动那眉,云不遮那眼,犹如夜中明玉,光不掩瑜。
“法海,你且将我相公放离,我便停了这钱塘水患,了这金山水漫”
“白素贞,废话少说,尔等妖孽,本就心怀鬼胎,如今原形毕露,又何必拿我说事”那和尚犹如怒目金刚,直瞪那二人。
“姐姐,那和尚根本油盐不进,干脆直接淹了这金山算了”
“青儿”白素贞闻言,几分悲苦,几分无奈,她也听了这水中弥漫之声,怨恨,哭泣,心中不由地哀苦,只是比起这些,她更舍不得那许仙。
话音一落,便见那唤名青儿的青衫女子执剑冲去,白素贞见此,也无奈哀叹,手中宝剑暗闪光芒。
二人战和尚,佛门金光砸白光,水漫云空裂佛掌。
云空之中,白云分了散,不知是风起,还是那剑光劈了开。
你来我往,你用佛掌,我用水术,白剑劈下,禅杖来砸。
云雾弥漫,金光婉转,打得难舍难分,打得光芒刚与日争辉,打得那雷霆不在却存雷威,当真好个激烈。
“放肆”但听云中传来呵斥之声,犹如狮吼,大风而来,分了那三人开来。
只见那法海怒言,“是何鼠辈何敢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