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开口,却见吴天德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呵斥小二道:“你奶奶的,我见你这破店明明只有我们两人,你却说住满了,当着我们将军的面就满嘴胡说,人家说借住你的大厅,你还是不同意,是不是想让我砸了你的破店啊。”
郑萼闻声望了过来,一看是我和吴天德,喜道:“原来是两位军爷,小女子郑萼见过吴将军。”我哈哈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奶奶的走到那里都遇见你们,有到是一遇尼姑,逢赌必输,看来本将军要戒赌一段时间了。”
吴天德愕然地看着我道:“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不知道?””令狐大哥!”忽地听见屋外有人叫道,接着只见一个俏尼姑急冲冲走了进来,不是仪琳还是谁。
“完了。”我暗暗叫苦,自己一说漏嘴,将令狐冲的经典语言说了出来,仪琳对这话可畏记忆深刻,那自己不是露馅了么。仪琳兴冲冲地走进屋来,四处看了看,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没有认出我来。
郑萼笑了笑,圆脸上露出迷人的小酒窝,看得旁边的吴天德目瞪口呆。郑萼笑道:“吴将军,我可是俗家弟子,算不得尼姑啊。”
我惟恐她多说,让仪琳认出我来,憋着声音道:“是是是,你这小姑娘很会说话呀,奶奶的,不知道有婆家了没有。”
郑萼圆脸红了红,道:“将军说笑了,小女子虽然是恒山派俗家弟子,但向来遵守清规,那有什么婆家。”
我向吴天德瞟了瞟,见他脸上露出喜色,心道:“我这大哥还算英雄了得,看他样子,定然是对这丫头动心了,不若借机撮合撮合。”想到这里,我便笑道:“好啊,既然你没有婆家,不若本将军今日做主给你找个好婆家,你看如何?”
这下郑萼有些受不了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你想一个姑娘家,平日接触的都是些大小尼姑,那里见过我这般油嘴薄幸之人。她面露怒色,但想到这军官在山道上出手相助,避免了恒山派全军覆没,有恩于恒山,当下强忍怒气,道:“将军就喜欢乱开玩笑。”
我见仪琳在她身边,也不便多说,便不再说笑,转身对店小二喝道:“这是本将军的朋友,你怎敢如此怠慢,来人了,给我砸了这破店。”
旁边的吴天德立刻配合道:“是,将军,小的立即砸了这破店。”说完,装模做样地就要动手。这下,那店小二慌了,连忙赔礼道歉,点头哈腰道:“将军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小人立刻去为她们准备客房。”
我故意哼了一声,吴天德借势道:“算你还识相,惹恼了我们将军,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将军息怒。”
“还不快去!”吴天德见他只顾说话,大声喝道。小二如同被豁免般,赶紧去准备客房去了。
郑萼、仪琳见我和吴天德演了一出双簧,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郑萼拱手施礼道:“多谢将军了。”说完,转身去叫其他恒山派弟子和定静去了。
仪琳走到我身边,一双俏目紧紧盯着我,看得我差点就忍不住告诉她自己便是她日思夜想的令狐冲了。我故意笑道:“啊,小师傅,咱们又见面了啊,你们一路上还有强盗和小贼找麻烦么。”
仪琳低声道:“多谢将军日前相助,这一路还算平安。”我大笑道:“那还用说,那些小蟊贼一听说本将军的威名,还不闻风而逃。”仪琳还想说什么,这时,定静依然带着众恒山派弟子走了进来,她只好赶紧打住。
我站起来向定静点了点头,定静随即也点点头,带着一众弟子上楼去了。见恒山派的全部到了,我心也踏实了几分,至少不会担心她们被各个击破了。
稍微松了口气,我坐了下来,端起茶来轻轻喝了一口,却见吴天德正站在那里,望着郑萼的背影发呆,便故意咳了一声嗽,问道:“大哥,你看那郑萼怎么样?”
吴天德一楞,道:“什么怎么样?”我笑道:“就是刚才进来问店投宿的姑娘啊。”
“很好啊,怎么了?”吴天德七尺男儿居然脸红了红。我大笑道:“好啊,大哥动心了哦,看来这个媒人我是当定了。”
吴天德不好意思道:“兄弟你别取笑我了,人家怎么看得上我。”想不到在战场上连眉头都不皱的他,竟然担心郑萼看不起他。我哈哈笑道:“大哥你英雄了得,忧国忧民,为人又豪爽,这等男儿上那里去找,依我看,谁要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才对。”
吴天德呵呵笑道:“我又你说的那么好吗,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再说男儿本就该报效国家,投军杀敌,保家卫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笑道:“这正是大哥不同于他人之处,你放心好了,此事就包在小弟身上。”吴天德见我说得如此有把握,不仅喜形于色道:“真的?”
“大哥的事情,小弟怎敢信口开河,你就耐心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过今晚要是有情况,你得好好表现啊。”虽然江湖中人一向不和朝廷中人打交道,但吴天德好歹也算是少林弟子,而且为人正派,一副侠义心肠,加上这次对恒山派脱险也立下汗马功劳,定静怎么也不好拒绝吧。所以我才有把握夸口帮他说媒。
仿佛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般,吴天德满脸兴奋道:“那就多劳令狐兄弟费心了。”我微笑笑道:“大哥见外了,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是……”
吴天德见我故意买关子,急道:“只是什么?”见他一副着急样子,我慢条斯文地喝了口茶,笑道:“只是到时候你别忘记给我这个大媒人喜酒喝啊。哈……哈……哈……”
吴天德松了口气,道:“那是当然,喝喜酒怎么也少不了你的。”
我和吴天德在楼下坐了一盏茶的工夫,虽然我一直在和他说笑,但早凝气查探外面的情形,但恒山派已然进店这么些时间,外面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连我有些怀疑是自己过于紧张和小心了,莫非嵩山派的没有来此伏击?正当我准备起身上楼去见定静的时候,忽听得街上有人大声吆喝:“乱石岗黄风寨的强人今晚要来洗劫廿八铺,逢人便杀,见财便抢,大家赶快逃命罢!”紧接着,只见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叫道:“军爷,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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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没办法啊,实在太穷了,只好做媒骗点票和收藏,再不济也得骗些点击过日子吧,这世道真是难啊。”